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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442)

两人从海湾游了出去,来到京城的大街上。

等他们避开巡夜打更的官差,摸到唐安侯府外院的时候,他们俩身上的外袍已经被夜风chuīgān了。

里面都是穿着那身不沾水的特制水靠,因此并没有受凉。

他们俩从唐安侯府五尺高的院墙跳了进去。

司徒盈袖低声道:“……想不到这里的护卫还不少……”

师父握了握她的手,问她:“你知道唐海làng住在内院还是外院?”

如果在内院,就会麻烦一些了。

司徒盈袖想了想,她听沈遇乐说过,唐海làng年岁不小,已经搬到外院书房住了,就指着外院的方向,道:“应该是在外院。”

两人避开唐安侯府外院巡查的军士,穿墙入户,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查到了唐海làng住的院子。

那是一间比较偏僻的书房。

唐海làng白天在司徒府惹是生非,回家就被他爹罚抄书。

他抄到半夜三更,才抄完一本书。

抬头往窗外一看,月上中天,繁星闪烁。

一阵夜风chuī来,他缩了缩脖子,揉揉酸疼的手腕,端起旁边的茶盏喝了一口,大叫道:“怎么搞的?热茶呢?我要热茶!”

他叫了半天,并没有人进来。

唐海làng气得扔下茶盏,掀开帘子出去,发现伺候他的小厮七歪八倒在地上睡着了,怎么踹也踹不醒。

“他娘的!就知道睡!你们都是猪托生不成?!”唐海làng瞪着眼睛骂骂咧咧,到底肚子饿,一刻也等不得,便自己出来,往耳房那边走去,去拿东西吃。

他刚在回廊上走了一段路。突然眼前飘过一个人影。

长长的头发,似乎还有银光闪烁。

唐海làng一愣,停下脚步,立着眼睛到处看,并没有见有人过来。

他摸了摸脑袋,又往前走。

这时候,他听见有一声女人的咯咯笑声。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他偏头。眼角的余光看见一个人影飞快地掠过,还有一根长发往他面上拂过来,再定睛看时。却又空无一人,只有空dàngdàng的庭院,回廊下大朵大朵粉白的茶花绽放,每一朵看上去都像美人的脸。白日里看上去风qíng万种,到了晚上。却像是惨白的死人脸……

他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往前走了,猛地一转身……

“啊——”

一张狰狞的鬼面浮现在他面前,上下晃动!

“有鬼!”唐海làng吓得狂叫一声。尿了裤子,晕倒在回廊上。

他的小厮们睡得死沉死沉,居然到天亮才醒。

他在门外的回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被人就叫醒就开始发高热,说胡话。不得不被家人送到庙里静养,此是后话不提。

这边司徒盈袖见将唐海làng吓晕了,笑着取下脸上的面具,对师父道:“师父,您从哪里弄来的这个面具?怪好玩的。”

师父将那面具收了回来,揣到怀里,说道:“这不是一般的面具,这叫傩。我从别处看见,买来给你玩的。”他的声音逐渐温润,不再有以前的金石铿锵之声。

司徒盈袖忙道:“多谢师父!确实挺好玩!——走,咱们去张相府?”

师父点点头,带着她飞檐走壁,来到了张相府外头。

司徒盈袖马上就想跃上墙头,跟去唐安侯府一样,夜探张相府。

“等等!”师父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伸手拽住她,“不能轻举妄动。”

“啊?这里难道比唐安侯府还要难闯?”司徒盈袖讶然地看了看四周,屏息凝气,仔细感受了一下,脸色也严肃起来,“真奇怪。这里的防卫,居然比掌军权的侯府还要森严。”

“这里是内紧外松,还有阵法,是大手笔布置的。”师父眯了眯眼,抬手往院子里扔了几颗石子儿,将附近的几个暗卫都打晕了,才带着司徒盈袖一跃而进。

他们找*全,比找唐海làng容易得多。

因为他们刚一进到内院,就看见两个丫鬟拎着食盒走过来,一边叽叽喳喳地在说:“……三少爷被罚跪祠堂,夫人担心得不得了。这里都是他爱吃的菜,今儿饿了一晚上,现在偷偷吃应该没问题吧?”

师徒俩便跟在这俩丫鬟身后,顺利摸到了*全罚跪的祠堂。

见张家已经在处罚*全了,司徒盈袖想了想,便找了个机会,将泻药偷放在那丫鬟拎着的食盒里面的茶水里面了事。

等*全láng吞虎咽吃完饭,又咕噜咕噜把里面的茶水都喝尽了,两个丫鬟才收拾东西,拎着食盒离去。

她们一走,*全的脸色就变得紫涨,慌慌张张要上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