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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639)

“我看你印堂发暗,带着股隐隐的黑气。应该是招惹到什么脏东西。”谢东篱指着盈袖的额头说道,伸手想给她掸一掸,但是手指快要触到她额头的时候,还是慢慢缩了回去。

他暂时还不能碰她。

盈袖察觉到他的心思。好奇地道:“你还会看相?这可是奇闻。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这个读书人。也信这些东西?”

她知道应该是那蚀心蛊,不过自己并没碰到,只是跟蚀心蛊在一间屋子里待了一会儿而已,就受到这样大的影响。

再想想慕容长青。是真正被蚀心蛊控制过,就觉得不寒而栗。

“你也说是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先贤圣者并没有说没有这回事。只是闭口不言。”谢东篱回手搭在自己的腿上,坐得身姿挺直。目光温润,俊美隽永,侧颜美得如同一幅画。

盈袖怔怔地看着他,想起张贞琴今天说的话,终于长叹一声,道:“谢副相,你当真想好要娶我吗?”

谢东篱没提防盈袖居然问出这种话,面色已是一沉,道:“婚期都定了,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盈袖低下头,目光看向谢东篱摆在腿上的一双手,手指修长,gān净,但又不像女人的手那样软弱,而是带着男人的刚劲和笔直。

再抬头看着谢东篱俊美得侧颜,她不得不感叹,都说南郑国的二皇子郑昊是国民郎君,照她来看,谢东篱才是真正生得好的人。

不过他这人不好接近,一般人被他的气势所惑,根本来不及看他的容颜就要五体投地了……

“……我是为你好。你大嫂二嫂都等着三年抱俩,可是你跟我在一起……”今天谢家几个姑娘跟她闲聊说的话,她都记在心里,越听越觉得自己好像耽误了谢东篱。

以前以为他什么人都不能碰,那跟他定亲也没什么,她愿意做他的挡箭牌。

但是现在知道他的病其实只针对她一人,盈袖心里就一直不是个滋味儿。

“我说了这个病我会想办法治好,你担心什么?”谢东篱侧目而视,“还是你心里……其实真的不想嫁给我?”

“不是不是!”盈袖连连摆手,“你怎么这么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道理你都不懂了吗?就算你以后能纳妾,可是生的是庶子……”

谢东篱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道:“你就知道生孩子!”

“难道两人成亲不是为了传宗接代?我这么说有什么错?”盈袖不解地摊了摊手。

再恩爱的夫妻,如果没有孩子,最后还不是貌合神离?

“我管不着别人!反正我不是!——我娶你,不是为了生孩子!”

谢东篱探身过去,一把抓住盈袖,将她扑倒在熏笼边上,一手捂住她后脑,一手将她两手抓住,往上举起,狠狠吻了下去。

盈袖被他这样压着,像是回到了白天被慕容长青这样钳制的样子,但她对慕容长青是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得不能人道,对谢东篱却只能全身酸软……

明明谢东篱没有慕容长青有力气,以她的功夫,对付一个谢东篱还是绰绰有余的,可她就是动不了。

谢东篱也没有亲吻,他是在她唇上啃噬,一寸寸咬过去,这一次,他甚至将舌头伸到她嘴里,追着她不断躲闪的舌头卷过来,上下摩挲。

她觉得惊惧,害怕,又觉得激动,欢喜,小小的舌头在嘴里无所适从,没有地方能躲,只能被他卷来卷去地纠缠不清。

外面又传来轰隆的雷声,乌云阵阵,像是又要下雨的样子。

而谢东篱的吻更加急切热烈,像是要把她拆解入腹一样,死死抱着她,就是不肯放手。

这样的拥抱,这样的亲吻,她今天好像不是第一次承受了……

盈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她放弃了抵抗,柔顺地偎在谢东篱怀里,任他的唇在她脸上肆nüè。

谢东篱气喘吁吁,慢慢松开她的唇,胸脯起伏着,却没有放开手,将头埋在她的肩颈上,沉声道:“说!你不会离开我!”

盈袖愣愣地看着他,脑子里还是一片迷糊。

“说啊!”

他在她耳边低吼,带着不可抗拒的压力。

盈袖吓得不知所措,被他亲的昏昏沉沉,他让她说什么就什么,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混乱中不知答应了他多少条件……

谢东篱松了口气,终于放开她,起身坐到她身边,从袖袋里拿出小瓷瓶,倒了四五粒药给自己吃了,才把脸上的红疹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