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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妻(781)

盈袖言不由衷地说道,差一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哦?”师父回了一句,尾音斜斜挑起,好像不信的样子。

盈袖翘着唇角,手里转着茶盏,沉吟良久。又问道:“师父,您说,这个世上有没有人,真的有本事盯着另一个人?就算不在她身边,但是无论她说什么话,做什么事,甚至是写什么字。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师父怔了怔。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道:“在身边监视是有可能的。但是如果不在身边,这种本事。大概连神灵都做不到。”说完用手捂在唇边轻轻咳嗽一声,又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盈袖的双眸猛地亮了起来:“师父,您是说,如果不在身边的话。没有人能那样无所不能地监视另一个人的行动说话?就连用蛊也不能?”

“蛊哪有那么大能耐。”师父失笑着摇摇头,“而且用蛊的话。必须要种到那人身上,或者那人身边的人才行。如果种不到,凭什么监视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监视另一个人?”

盈袖又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放下茶盏。用手摸摸自己左手腕的玉镯,闭了闭眼,感慨地道:“这就太好了!我一直担心蛊那么厉害。有蛊王的人能无所不能地监视别人,所以有些话。就算快憋死了也不敢说。”甚至差一点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做赌注……

幸亏谢东篱提前“吐血”晕倒,才免了她当众说出那些诛心的话。

那幕后之人要的,就是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跟谢东篱决裂!

盈袖抬起眼眸,又悄悄瞥了师父一眼,见师父看了过来,忙又低下头。

师父的脸上一点笑意都无,虽然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假面面具,但是因做得非常bī真,完全看不出来是假的,就跟正常人一模一样。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在这里说吧。——除了我,没旁人听得见。”师父往后靠坐在红木扶手官椅上,眼里的神qíng晦涩不明。

盈袖当然是相信师父的。

如果有人能够对付那幕后之人,应该只有师父。

将刚才师父说的话想了一遍,再加上元应蓝和元应佳还未完全解毒,两条命还攥在她手里,盈袖就大着胆子道:“是这样的。有人在我大婚前八天掳走我娘亲和弟弟,并且威胁我,要我跟谢副相当众悔婚,才放了他们。还不许我跟任何人说,如果我说了,他们就会马上知道,而我娘和弟弟的xing命就不保了。”

师父久久地看着她,眼里的神qíng变幻莫测,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又像是压抑的火山马上就要爆发了,眉眼沉沉,和她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就因为这种无稽之谈,你就要当众跟你的新郎官悔婚!你不能跟他好好说说!”师父提高了声调,“你的新郎官是不是就因为这件事,被你气得吐血的!”

盈袖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讪笑道:“当然不是,他本来就气虚体弱,想是之前去雷州办差,所以累着了……”一边说,一边却又不怕死地偏了头,斜睨着师父,一双杏眸水汪汪地,想着那晚的qíng形,不由自主chūn意盎然,就那样看着他,似是挑衅,又似在试探。

师父看着她的眼神,心里咯噔一声,虽然让自己不要被她迷惑,但是身下却是不由自主起了反应,心里越发不好受,忙端起已经冷了的清茶一口饮尽,压下心头那团火,冷声道:“行了,你放心,在我身边,没人能窥探你分毫。你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无碍的。至于你娘亲和弟弟,我算过,有惊无险,还有后福,你不用担心。——晚饭吃完了,你去歇息吧。再过两天就下船了。”

盈袖看着师父面无表qíng地面容,心里不是不失望的。

难道她猜错了?

她缓缓站起来,狐疑地又看了师父一眼,才转身往自己的舱室走去。

这一次以后,师父再也不跟她一起吃饭了。

不仅没有一起吃饭,就连面都没有见过了。

师父的舱室整天都关得紧紧的,吃饭的时候有人将饭食放在门口,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进去吃的。

盈袖一个人无聊,有时候也出来到甲板上逛逛,就会看见有一个锦凳放在船头,还有一根上好鱼饵的钓鱼竿。

盈袖大喜,忙走过去拿了钓鱼竿钓鱼。

她钓鱼的本事不错,半天就能钓出一小桶鲜鱼。

晚上喝到鲜美的鱼汤的时候,是她最高兴的时候。

很快两天过去。终于快要到南郑国了。

盈袖用手搭了一个小小的帐篷,往远处看去,见那边翠峰叠起,云雾缭绕,天气中有股湿热的花香,确实跟他们所来的地方不同,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