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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在清朝(125)

  第二天,芷云先是罚乐乐小豆丁写了五百篇大字,又让七月和十月拿出一大堆好玩的东西,什么旱冰鞋,小跑车,三个轮子和两个轮子的滑板,送给弘昀和弘时,教给他们怎么玩耍,而何清的仙宝店,也干脆出售起这些玩具来。

  日子渐渐过去,天气一天天变得暖和,木兰秋狝的日子到了。

  康熙四十九年,五月初一,昨天落了雨,今日到是晴朗。

  芷云带着七月和十月,坐在华丽的马车上,隔着窗,向外望去——澄碧的天空,透白的薄云,莺燕的歌语,芳盛的春草,一幅生机勃勃,花明柳媚之象。

  正欣赏美景,却见欧阳凑过来,压低声音道:“我也想上车……”

  芷云愣了愣,见他穿了身青色裘质行褂,身量笔挺,骑着褐色的高头大马,甚是威武,一侧过头,避开外人的视线,却是呲牙咧嘴:“唔,这马是皇上赐的,骑着不舒服……”

  芷云捂住嘴,勉强把笑声吞回去——好吧,哪怕是自家无所不能的大BOSS,也并非真正马背上长大的皇子,这些年出行,有的时候用传送阵,有的时候乘坐飞车,飞屋之类,哪怕是出门办差,跟着皇上南巡或者去木兰秋狝,也是乘坐马车,或骑自己的马,那马都是专门驯养出来的骑兽,会自动调整身体,让主子觉得舒适,但这一次嘛……康熙算是好心办坏事了。

  第18章 木兰秋狝(中)

  大驾卤簿逶迤数里,前后不能相望,还是如往年一般,可谓是浩浩荡荡,大气磅礴。

  可康熙的心情并不太好。

  人老了,总是更加地重视感觉,一代君王也是一样。

  过去两年,对自己亲手抚养长大,寄予厚望的太子的废与立,似乎一下子把他的身子骨给掏空了。

  康熙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精力大不如往前,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当了一辈子的皇帝,为这个大清朝劳累了一辈子,无论喜欢不喜欢,做一个皇帝,合格的皇帝,已经成了他的唯一。

  所以,他才不希望有一个闲散的落寞的余年,所以,看着这些长大的儿子们,他的感觉才会如此复杂……

  康熙拿出一只银质酒壶,喝了一口药酒,缓和了心口隐约的闷痛。

  可惜,现实毕竟是残酷的,哪怕不愿意,不服老,到底岁月不容情,就连天上的仙翁都说,君王的寿数乃是天命,天命不可违……看来,他也到了应该好好考虑继承人的时候了。

  胤禛是个聪明的孩子,康熙喜欢他,作为君喜欢,作为父也喜欢,虽然一开始没打算将他培养成储君,但,最起码,这孩子将来也要是如二哥福全一般,扶持君主的贤王。

  正因为期许,所以难免要求得严格了些,就像他给那个孩子四个字——‘戒急用忍’,苏轼说:“君子之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就是因为希望那孩子行得稳,走得远,所以,才隐隐切切地嘱咐了这四个字。

  康熙越思,越觉得心头儿有些悲意,忍不住念起身边的老臣们,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曹寅,曹寅小小年纪就入宫做了他的伴读,十七岁时,又成了他的贴身侍卫,忠心耿耿,相伴相随十多年,于他来说,曹寅已经不仅仅只是个臣子了,而是亲密的家人。

  记得去年十二月,两江总督噶礼,递密报,参奏曹寅,说曹寅和李煦亏欠两淮盐课银足足三百万两,请求严惩。康熙接了密报,一个人在养心殿彻夜未眠,心里酸痛,他当然知道曹寅那亏空大部分是怎么来的,多数是他南巡造成。

  可是事关重大,迟早要有处理的一天,想了许久,想到当年曹寅外放离京,君臣依依不舍,那是冬日天寒地冻,曹寅响当当一条汉子,哭得眼睛通红,跪在雪地里给自己磕头,磕在冰碴子上,划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印,自己扶都扶不起来,走时更是一步一回头……

  康熙还是叹了口气,压下了奏折,只是私下谆谆告诫,希望他们能尽快设法补上所有的亏空。

  御驾走走停停,连续坐了十几天的马车,大家伙儿隐约觉得骨头都有了散架的趋势,这几天日头又大,可谓骄阳似火,暑气更是让人难以忍受。

  芷云和欧阳到好,就算不用什么显眼的魔法手段,可是,有半位面在,两个人时不时偷偷进去洗个澡,用些冰镇的水果,往马车上安置一个冰盆,日子到过得比别人舒服许多。

  五月十三日,终于抵达了热河行宫。

  欧阳自然要去伴驾,芷云到比他自由得多,康熙特别有旨意下来,要大家不要拘束,别人怎么样,芷云不知道,不过,她自己到雀跃得很,于是,在狮子园安置好,歇息了片刻,随意地洗漱过后,就换了衣裳,带着七月和十月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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