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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宝(1423)


随弋是真觉得没什么,不过既然这些人坚持,她也没在意。
在她收拾药箱的时候…
有人进屋了。
李渊跟李秀宁,还有柴绍。
李渊上前来,说了一些感人肺腑感激莫名又万分内疚的话…
随弋听着,听完后。说:“你大概也知道今日经过…我既做了,也不会后悔,但是日后应该也没必要再见了”
“我会觉得不自在”
言外之意是,她不怎么想看到李渊了。
也许这是除却以前的隋炀帝跟先帝之外。唯一一个敢这么跟李渊说话的人,就是宋缺也没这么直接。
所以李渊愣了下,倒是柴绍脸色一变,想要提醒随弋一下李渊是什么人…
不过李秀宁拦在了柴绍前面,拉了下李渊的手臂,柔声道;“先生之意。秀宁是理解的,毕竟先生并不管朝堂政事,又非我中原之人,眼下因为跟二哥的jiāoqíng,而倾力去救父皇,此后,若是再见,也只是给先生平添烦恼而已”
这是李秀宁在暗示李渊随弋是什么样的人…不再主动牵扯才是最好的回报。
当然,可以将恩qíng还在李世民身上。
李渊听懂了,只是目光一闪,却是没有听从李秀宁的建议,看着随弋道:“先生似乎在怪朕”
他的声音有些沉,的确很有威严。
随弋手指摆弄着一些医疗物件,那手指纤细白皙,眉眼如画,但是身上衣袍上的血色未退,沐浴在huáng昏光下,便是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特殊魅力。
谁都忘不了此人在海上一战的风华。
她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只是有些不喜欢你为了试探李建成而故意入套吧,初始,我以为一个帝王是不会如此任xing的”
如果之前随弋的话是不客气,那么这句话便是诛心了。
李秀宁跟柴绍脸色都是一变。
而李渊脸色微顿,继而抬手,另外两人当下便是离去了。
这个小厅便是只剩下随弋跟李渊。
后者沉默了些许,道:“这次,的确是朕失策了,没料到这么多的变故…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对不起先生了。”
李渊会道歉,随弋也是料到的,因为李渊本身并非是一个狂妄而自我的人,反而此人在太原一向以谦良美德著称,不管真假内外如何,有些东西一旦维持久了,是会成为一种习惯的,不能改,也改不掉。
李渊便是如此,否则不会跟岳山jiāoqíng如旧,而眼下,随弋不管什么脾xing,她救了李世民又救了他是铁打的事实,加上武功超绝,比拼宋缺等人,李渊怎么着也不会生气。反而会觉得高人就该有这样的脾气…
要知道当年宋缺还指着隋炀帝的鼻子说他不行来着,可最后隋炀帝不也什么也没敢做。
他的心胸怎么着也比隋炀帝好吧。
所以李渊主动软了态度,道了歉。
也是想要借此拉拢随弋…他发现一个岳山远远保不住一个皇帝的姓名,魔门那边随便派几个人都很可能将他杀了!
这皇位太特么不稳了!
得拉人!
随弋没有直接回应。只是手指一松,啪嗒,药箱扣子扣上了。
那一声啪嗒, 让李渊堂堂帝王都心中一颤,脸上肌ròu也是一颤。
“嗯”
然后。没了。
就这样。
李渊却有种自己的生死也如那扣子在对方指尖轻易掌握的感觉。
也是此刻,李渊才真真切切明白这个随先生绝对不是碧秀心。
差别太大了。
门外的李秀宁两人愣是没听到什么动静, 门忽然就开了,李渊脸色有些虚,不过还算镇定,走出来后,低哑道:“这件事怎么处理…你稍后去问下你的二哥,就这样吧”
说罢,他走出门。
门外湖边,是站立笔直如标杆的岳山。
这人浑身浴血。眼若猛虎,却又无比隐忍。
“败了?”李渊问。
岳山面无表qíng:“没赢,便是败了”
李渊叹气,“那就待来日吧…”
岳山瞥了他一眼:“这个来日恐怕很快,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自己多注意吧”
这是要走的节奏了。
李渊皱皱眉,也是无奈:“你自己多留心吧…我看魔门这次也非正经cha手,总觉得他们来洛阳真正的目的不在我”
岳山嘴角一扯;“此前那一遭你都躲过了,何惧魔门”
如果不是怕有碍帝王威严,李渊真想翻一个白眼。不过他忽然说道:“我刚刚见过那位先生了”
“如何?”
“不可说”
“…”
岳山握了刀柄,淡淡道:“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是你该杀,却没能杀。最后让你怨恨后悔终生,就如那席应于我,也有一些人是你杀不得,也杀不了的,既为帝王,你自己应该分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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