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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宝(1636)


“嘘!那是神树跟神鹰…如果你不乖,犯了大错,我就把你吊着上面去。让那些神鹰把你吃了…”
“呜不要”
挂神树。祭神鹰。
那个人是谁?
只是骷髅了,她认不出是谁,不是阿落。
她知道不是。
肯定不是。
“若不是被你这妖怪蛊惑。将你放走,阿落也不至于被神鹰吃了不过吃了也好,神会原谅她的,来生她还是个好姑娘”
“就是。若是她说出你的下落,也不会被神认为冥顽不灵。我们只得将她挂上神树,让她当祭祀……”
“之前不说一句,被神鹰吃的时候才知道叫喊,真真是活该!”
然后。…然后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觉得自己身上黏糊糊的,都是血,地上很多人。血ròu模糊的,好像是被什么野shòu撕裂了身体的样子。
可她不管。她只要阿落
从山脚爬上去
踉踉跄跄的,在悬崖上,她小心翼翼爬到了那颗树上,踩着枝gān看在挂在红布条里面的骷髅。
ròu都被吃得gāngān净净了。
什么也没剩下。
她看着它好久好久,拢了拢怀里的东西,感觉有些黏糊糊的,手掌一掏。
糖人都要化了。
“我没找到那个寨子…也没找到卖糖人的人我不敢回来…就到处找…有一个老爷爷教我了你看,这是我自己做的,两个!”
“你一个,我一个”
“贪吃的阿落…糖人没吃到,自己先被吃了
一个糖人递到了骷髅的嘴边。
骷髅一动不动。
一个糖人到了她的嘴里,咬了一口。
好苦。
糖人一点也不好吃。
嚯!
被子猛然被掀开,随弋从chuáng上猛然坐起,一手按在自己的脸上,冰凉彻骨,手指划过唇,略微一舔,好苦。
她已经许久不做梦了,尤其是完全转换了巫体后,更是几乎没有做过梦了。
可它不是梦。
随弋坐在chuáng上良久,手掌覆在眼上,待心头的刻骨痛楚逐渐消去…
他们说得对,找寻过去于她而言是很痛苦的一条路。
越往回走,走得越远,就越痛。
巫也承受不住的痛。
所以一世世削夺她的qíng感,灵智跟能力。
掀开被子,随弋下了chuáng。
毛笔在白纸上勾勒出了两个字,收了笔锋,看着上面无比熟悉的两个字,脸上是化不开的倦跟怅然。
“郦落,第九世”
阿呆,她的第九世…最呆傻无能的一世,让那个收留她的姑娘被生吃成了白骨。
若早知道她不会等她回来。
她一定不会走。
随弋手指拂过上面两个字,闭上眼,仿佛听到黑夜中依稀的那轻柔清脆的声音。
“阿呆,阿呆,我等你回来”
沉沉叹气。
而在致远宅子过去不到一千米的地方,这个四合院明显更小一些,但是也比致远宅子更加冰冷萧瑟,有时候一个宅子对人的影响远小于人对宅子的影响。
主人公的心里藏着一片荒芜,宅子就必要没有生机。
此刻,一个卧室内,没有光,没有火,穿着一件单衣的白垣修透过窗子看着一个地方。
眼眸幽深,在手机的短信屏幕上缓缓打出了一则信息。
——开始。
而在另一个遥远的区域…甚至算是另一个半球了。
在一个昏暗而cháo湿的底下空间内,一地死伤,血流成河,黑暗之中水声滴答滴答,还有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好像是鸭子的脚蹼踩在泥地上,又好像有野shòu在进食,黑影在黑暗里面摇晃…
一个断了腿的人两只手爬行抓着那充满着恶心青苔的石块,爬过去在黑影附上他之前,手掌按在了墙面的凸起石板上。
嗡…
光来,天国之门开启。
他看到了天国,人却是已经被拖进了地狱、
血ròu飞溅起。
衣兜内滚出来的腕表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光。
它在定位。
很显然。
而在另一个地方。
荒凉又死寂的荒漠公路之上。到处是粗壮的仙人掌,气温燥热无比,一辆体格相当庞大的越野车顶部,一个短发女子坐着,赤膊,也不管手臂上的狰狞伤口,只用纤细的手掌捏着一只类似鸭子又像是绿嘴醍醐的鸟类喉咙。
“找到她。否则我杀了你的一窝崽崽”
“滚!”
肥硕的鸭子委屈又恼恨得叫唤了几声。看了看下面的一窝小鸭子,继而不甘得飞起…
伊看也不看它,只低头把玩着一块月牙形石板。眉头紧锁。
另一个地方,空气冰冷,冰山雪地…
巍峨的冰山之中一座冰雪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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