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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清穿日子(399)

  她把想法说了出来,张保却仍是犹豫。在别人眼里,他已经是陈良本那边的人了,这时候疏远,会被人当成是趋炎附势的小人吧?

  淑宁忙道:“阿玛怎能这样想呢?其实当年您与陈大人jiāo好,是因为当过玉恒大人的属下,并不是他的嫡派。虽说他帮过我们些小忙,我们也为他出过几个主意,认真说来,并不曾欠他什么qíng,也没有靠他升官发财。这两次的事,都是陈大人那边理亏,咱们心里有隔阂,也是人之常qíng。至于别人的闲话,咱们何曾有依附什么人?别人又能说什么?”

  张保听了,觉得也有道理。端宁在一旁听着,这时cha了句话道:“阿玛不结党也是好的,我看陈大人那边的几位大人,跟结党也没什么两样了,不知皇上会怎么想呢。”

  张保一惊,果断地点了头:“我知道了。”

  他丢开了靠陈良本起复的想法,只规规矩矩地报了公文给吏部,便在家静候消息。当然,兄弟们和岳家那边,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不过当陈良本派人送信来道歉时,他不置可否,只说知道了,日后不必费心,便拿寻常赏封打发了来人。

  其实在这件事qíng上,陈良本倒有些冤枉。他的确给吏部的旧属送过张纸条,暗示他们将济南知府的缺给张保,所以任命一下来,他也极为吃惊。问过那几位旧属,居然说是按他的吩咐做的,那张纸上的人名正是现在这位。陈良本思前想后,便知是自己身边的人出了问题了。联想到近来发生的种种,他不禁暗自心惊。

  他忙忙派人向张保送信,说明真相,但显然张保已经灰了心,不再信任他了。虽然觉得很惋惜,但是张保对他而言,并不是非常重要,又与太子和佟家那边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无法真正信任,所以他也不再qiáng求。更何况,他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后院平定,然后再对付往日与他称兄道弟,现在却意图取而代之的人。

  又过了几日,吏部考察的结果与任命书都下来了,端宁正式成为了一名八品的兵部笔贴式,专职翻译、拟稿和抄写等文书工作。

  佟氏有些发愁,这官职可有些低,别说与真珍的哥哥们比了,光是比自家几个侄子,就差了好几级,连二房那不象样的làngdàng子诚宁,都是个六品的兰翎侍卫。

  端宁安慰她道:“额娘别担心,我还年轻呢。这笔贴式品级虽低,做的却都是要紧的事,又能常常见到堂官,象我这样的八旗子弟,都是以此晋身的。”

  张保也笑道:“这个职位看着没什么,却是最容易晋升的,做得好,上头的人马上就能看到。不但认识的人多,还能熟悉各种政务,是学东西的好机会。你且熬几年资历,等做到主事的位子,以后前途就不可限量了,封疆大吏也不是不可能。”

  佟氏听他们这么说,心qíng也放宽了些,想到认识的几家贵族,子弟中也有从笔贴式等小官小吏做起的,有福气被破格提拔的毕竟是少数,便不再纠结于此了。

  端宁见她脸色转好,便说笑道:“其实我原本是想到户部或工部去的,多学点东西,日后象阿玛那样为一方父母,也能为百姓造福,没成想被派到兵部去了,还真有些失望。”

  佟氏有些哭笑不得:“这种事还能让你挑么?横竖是熬资历,在哪里不都一样?”张保听了却道:“胡说,兵部还有军伍都是我们家的根基,你媳妇家里也是军伍出身的,你这话要让别人听见了,还不知会说什么呢。不许再提。”

  端宁乖乖应了,转头看到妹妹看着他笑,便佯装怒道:“丫头,笑什么呢?!”淑宁抿抿嘴,道:“没什么啊,我倒觉得哥哥到兵部去,其实挺占便宜的。”端宁问是什么缘故,她便笑道:“哥哥满蒙汉文字都极熟,这是其一;哥哥早就跟阿玛学过政务文书,这是其二;这其三嘛,兵部现在最大的事是什么?当然就是西北啦。那里的地名啊人名啊关系啊,哥哥去年帮桐英哥整理qíng报时,早就知道了。别的兵部笔贴式还要先把这些记熟呢,哥哥立马就能上任,不是占便宜了么?”

  端宁笑骂:“你这丫头,你以为做笔贴式光记熟这些就好了么?这算什么占便宜?”然后便欺身上来捏妹妹鼻子。淑宁连忙躲开,兄妹俩又闹起来,却没看到自家父母若有所思地对视,眼中都有些惊喜。

  端宁很快就要开始上差了,佟氏忙着为他打点要带的东西,以及送给未来同僚的见面礼,张保也教给他许多经验之谈。淑宁在旁边打着下手,却想起另一件事来:“真珍姐好像一直没回京,皇上不是说了会指婚么?怎么那么久还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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