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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回巢(1665)

  阿奕继续点头。

  有齐王府谋逆的先例在前,便是顾莞宁不叮嘱,他也会对魏王府韩王府多加防备。

  “王阁老有野心无胆量,崔阁老善审时度势行事圆滑……”顾莞宁对朝中众臣一一点评。话语简洁,一针见血,将众臣的性情特点说得清楚明白。

  阿奕凝神听着,默默记下。

  待顾莞宁说完,阿奕笑问:“母后说来说去,为何漏了顾尚书?”

  阿奕口中的顾尚书,说的正是顾莞宁嫡亲的三叔顾海。

  顾莞宁哑然失笑,白了淘气的阿奕一眼:“这还用说吗?你三叔祖,性情果决,精明厉害。只用了两三年时间,便将吏部整顿一新。吏部官员索贿贪墨之风,被彻底遏制。对大秦忠心不二,更无质疑。”

  “母后说的是。”阿奕一本正经地应道:“有这等既忠心又能干的臣子,是大秦之福。我以后遇事,一定多向顾尚书请教。”

  说笑几句后,顾莞宁又叮嘱道:“左右中书令,小事琐事交给崔中书令,重要之事,交给傅中书令。”

  阿奕想也不想地点头应下。

  崔中书令是崔阁老的幼子,父子同朝,其中一个还是当朝阁老。崔家势力太盛,理应弹压一二。

  而傅家,早已西落西山,今非昔比。重用傅卓,倒无家族势力过盛之忧。

  更何况,傅卓是父皇伴读,感情深厚。又是他的未来岳父……

  阿奕一不小心,就恍了神,俊秀的脸孔悄然泛红。

  顾莞宁看在眼中,露出了然的揶揄。

  吾家有子初长成啊!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试探

  时间一晃,便是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朝中出了两桩不大不小的事。

  一是蜀地干旱,几个月无雨,田地无收。阿奕和众阁老紧急商议对策,下旨赈灾救民。应对及时,并未造成百姓离乡背井流民遍地的情景。

  另一桩,则事关藩地。

  多年来一直沉寂的魏王上了奏折。奏折中宣称藩地受灾,藩地百姓衣食无着,恳请天子拨银赈济。

  韩王紧跟着上了奏折。

  韩王藩地倒是没受灾,不过,近年来颇为萧条,税赋收入大不如前。只维持现状已经十分勉强,实在无力再挪出银两上交户部。恳请天子宽恕一二云云。

  ……

  这两份奏折送到京城,先由几位阁老过目,然后在小朝会上宣读。

  众臣心中各有计较,面上却一派忧色。

  魏王世子韩王世子一改往日的镇定冷静,俱都面现愁容。拱手上奏,恳请储君应下奏折所请。

  两大藩地,一个要求减免税赋,一个要求朝廷拨银救济。

  这等大事,阿奕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过,这几个月来,他也学会了装模作样。当着一众臣子的面,不慌不忙地应道:“此事事关重大,待我回去禀报父皇,由父皇定夺。”

  提起天子,众臣下意识地对视一眼。

  这三个月来,天子未曾露面。

  魏王世子韩王世子碰了硬钉子之后,也未再去椒房殿。

  倒是阿奕,时常在小朝会上说起萧诩。或是“父皇近来嗜睡的症状略有缓和痊愈指日可待”,或是“我有不懂之处便请教父皇,父皇这般教导我”等等。

  然后,正大光明理直气壮地将无法定夺的奏折带回椒房殿。

  众臣又不是傻瓜,时日久了,自然猜到是怎么回事。阿奕这是打着向父皇请教的借口,实则是向顾莞宁取经。

  只是,这等事不便说穿。阿奕对几位阁老十分敬重,行事从无差错。带回椒房殿的奏折,也批阅得中规中矩,并无逾矩之处。

  如此一来,众臣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

  魏王韩王上了这等奏折,显有试探之意。端看椒房殿态度如何了。

  ……

  当晚,椒房殿。

  阿奕皱着眉头将这两份奏折道来。

  顾莞宁神色未动,站在她身侧的阿娇却满心不忿地轻哼一声:“两位藩王故意找了由头上奏折,来试探父皇母后。”

  天子一直在椒房殿里,不曾露面。时日长了,任谁都会起疑。

  魏王韩王这一举动,颇有些投石问路的意味。

  阿奕皱眉叹道:“我何尝看不出来?只是,他们的奏折写的情真意切,两位皇叔也是满脸哀戚恳求。我什么都不便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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