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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芳华(89)

  好一个讨,说白了,也就是谢家非要个说法。

  皇上很郁闷,他想问,您干嘛参合,可看到谢慎严那一脸真诚的模样,他就无力了。

  当年怎么下,都输他一字,他是从内心有着恐惧,可这些年,君臣美满的从未有一点麻烦,现在人家开口要讨这么一个事,的确也不是什么难事。

  皇上想了想,说,容朕考虑一下,出了殿就直奔他老娘那里去了。

  皇太后去了后,太后这才彻底自在,没人压着,不过她和皇太后也一直是一路,倒也不至于对着干。如今听了皇上一席话后,便思及当年皇太后的嘱咐,再想想自己多少把柄都在谢家人手里攥着,而所查不过是一个死了多少年的人,就算要平反,也不过一句话,根本不要贴什么,便叫皇上答应了。

  她们不知内情,自然觉得不是大事,而谢慎严也并非想把这事闹大,于是接下来清查的日子,便是他自己拉着大家操作的日子,半年后,皇上把这岔都快忘了,这件事却有了答案:乃是当年夺嫡变乱之时,老皇上已经病糊涂了,当时他看着供状气恼,说下令斩杀这些人时,一时眼花走嘴的把安国侯给说进去了,彼时拟旨太监拟圣旨,听到什么就写了什么,而后交给皇上审核时,皇上直接给盖印了,于是安国侯是背运给混进去,误杀的---十分荒唐的“内情”在所谓的一把老骨头的几个太监的“回忆”里,给澄清了。

  皇上觉得荒唐,皇后也觉得是,可证词证人都在,还言辞凿凿的,何况人家也都说的清楚,是老皇上气病了,一时走罪,如今安国侯一家已经全部消亡,也不用补偿什么,只要清个名就成了,所以毫无压力负担之下,皇上下旨了,安国侯的误判之事就这么了解了。

  一时间街头巷尾都议论着当年安国侯的倒霉催,而林熙却是同谢慎严还有渝哥儿奔赴皇陵给叶嬷嬷烧香烧纸去了。

  洒上一捧新土,林熙看了眼身边的丈夫和渝哥儿,心里有一种平静,却隐隐又觉得他们两个看似温顺却又能让世界颠倒黑白。

  “他们其实没有说谎。”忽然谢慎严开了口:“当年安国侯的杀名,就是皇上给的,皇上说他谋反,他就谋反,哪里需要什么证词呢?所以我们顺着这条路,才得以挖出来,而那几个太监,其实说的未尝不是真话。”

  林熙眨眨眼:“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应该可以安息了。”

  是的,老太监的回忆,到底是谢慎严用他们家中之人以后的富贵换来的,还是就事论事,她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计较,和他在一起旧了,完全明白他的处置之道,只要是他所坚持的,好也吧,坏也吧,都是他手中可玩弄的一切,仅此而已。

  回去的路上,三人一时兴起,凑在一辆马车上喝酒。

  渝哥儿和谢慎严碰了好几杯,大声谢着他,林熙听着那些话,大约可以想到在筹备的这些日子里,两人的小心翼翼和惊心动魄。

  是的,很多时候看似很简单的事,也许很难坐,有时候觉得很难的事,却又是弹指一挥间。

  渝哥儿大约是动了情,没喝几杯,竟就醉了。

  人总是这样,失意与得意时,动情最浓,也最易栽倒在酒上。

  看着他醉醺醺的倒下去,林熙下意识的看向谢慎严,却看到他微笑的脸应对着车窗外的风景。

  “来!”忽而他轻声说了一句,将她往怀里拽,林熙吓一跳,立刻看向渝哥儿—这于理不合,即便他们是夫妻,也没在人家亲热的道理,可谢慎严却完全不顾,直接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继而从侧面紧紧地搂着。

  “你疯了?”林熙小声言语着,紧张的看着渝哥儿,生怕他一睁眼,自己成了笑话,而谢慎严却忽然把唇埋在了她的脖颈上,在她吓的身子一缩时,她听到了他的声音:“还记得庄明达知道你姐姐再有身孕时,当众抱她而去吗?”

  林熙茫然的点头,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其实我也好笑可以那样,不顾他人的眼神,当众抱你!因为那时,我能感觉到你很激动,不管是你大姐的清白得还,还是你心中所求圆满,我都能感觉到那时你的激动,可是我想抱,却不能,因为我是谢慎严,我得,完美无缺,我得是个那个独一无二的玉郎。”

  林熙闻言想要转头看他而他却把唇直接印在她的脸颊上。

  那一刻林熙想到了两个字:疯狂,而紧跟着脑袋里却忽然飘出了当年他们初次相识的那一刻,她脱口而出:“打架的你,才是真性情的你,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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