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叁跟司徒静轩颇为无奈得看了左唯一眼，诶，这个女人，竟然拿他们两个开刀，不过好在效果不错。
一餐饭很快便在欢乐的气氛中进行着，中途不谈未来的位面战争，也不说将来的部署，只是珍惜现在，亦或者询问左唯在天界的一些事qíng，都极有默契得避开一些不愉快的…
晚餐结束后，左唯才坐在沙发上挺尸，身边是夜罗宾，靠着扶手，她有些醉醺醺的，似乎要睡去一般。
夜罗宾端了一杯茶递给她醒酒，一边坐在她身边，手掌轻拂过左唯有些缭乱的发丝，微微一笑。
很好，不断发生过多少事qíng，她总归是安安稳稳得出现在她眼前。
这样就够了。
她不奢望太多。
左唯可不知道夜罗宾的想法，她眯着眼睛，喉间涌入清茶，顿时眼神清明了许多，只是灵魂有些倦怠，便是眯了一会，目光jiāo错间，看到好些人在她眼前晃啊晃的，后来一个个都离开了。
唔，天色也晚了，这些人的确是得好好休息一下，觉得累的人，绝对不止她一个。
因为夜罗宾跟灵姬他们还有事qíng，比如她需要跟端木涟漪统筹下天机秘藏的分配……本来这种事qíng是需要左唯处理的，不过她们体恤左唯一连经过好几场大战，肯定没什么心力去处理这样的事qíng，不如拖几天好了，反正百年说长不长，但是也犯不着急那么一个晚上。
左唯好半响才起身，拍拍夜罗宾的肩膀，独自一人走出了大厅，谁也没去拦她。
身影倾斜，jiāo错在夜间昆仑的斑驳树影之间，左唯静静走在小道上，沐浴着月光，安静的不像是一个喝醉的人，但是也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半醉半醒，约莫是这样的状态吧。
半响，左唯来到一个地方，这个地方看样子，很像是当年左唯遇上霓裳两人的洛神亭，她踏波走进湖泊重心，一步步踏着涟漪，月光碎落潋滟成一圈圈，缱绻了她的心，缓缓走到水上秋千这里，坐了上去。
“呼…”
左唯吐出一口气，仰头看向天空。“今天的月色，还真漂亮啊~~~”
盯着天空，左唯莫名觉得有些惆怅。
可能是因为原雪尘的死。也可能是因为这么些年的隐忍，这些年的思念。最后离开了，真回来了，对于天界的那些人……
“你不是已经准备了一切么？给所有人，都有了一个jiāo代……”
清清冷冷得声音从左唯身后靠近，左唯侧目看去，便是看到了白衣胜雪的千语冰，她坐在她的身边。她的指尖轻举起，上面停落着一只蝴蝶。
翅膀一扇一动的，荧光闪烁，翩跹似仙。
千语冰跟左唯的目光同时落在它上面。左唯顿了半响，才勾勾嘴唇，轻倚着秋千的绳子，笑道：“你不听我到底说了些什么？”
输入意念就可以了，就能知道她的告别之语。
千语冰摇摇头。指尖轻轻用力，那蝴蝶便是冻结成冰霜，伴随着冰晶，从她指尖飘飞而起，缓缓飞行在空气中。逐渐化为冰晶……
左唯讶然。
看向千语冰。
千语冰也看着她，轻声道：“若是你离开，而我还在那里，它便是有意义的，但是现在……”
“我在你身边，左唯…”
幸好，我跟过来了，所以，不需要它了。
左唯一怔，半响，偏头低低笑着，笑声清朗，“千语冰，魅罗前辈有没有说过你很可爱…”
“可爱？如果她会这么说，那说明她自己更可爱了……”
两人一句一句说着，在月色之下。
没人知道，原来千语冰有这么多话，也没人知道，喝醉了的左唯，会比没喝醉得她温柔得多。
如同天空那轮月，让所有yīn霾都亮堂起来。
不远处，诸葛诗音同时掐灭了蝴蝶，只瞧着前方湖上的两个人，轻轻微笑着，身边的娑罗倾思看了她一眼，眼眸微微阖着。
“不难过？”
“难过什么？”
“没什么”
其实，真没什么好难过的不是么，她们要求的，从来都不多。
在她们掐灭蝴蝶的时候，远在天界之内，光明顶！
巫马云溪怔怔看着眼前这只停落地板上的蝴蝶。
“巫马云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肯定刚洗完澡，没怎么穿衣服就坐在了地上，然后一个人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