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化龙的鱼(69)
顽低头整理蓝月散乱的衣服,嘴上生气道:“你还知道这事,为何不来?”
“你来了?”呆呆的蓝月弯下盯着顽。
“对,我来了。”顽泄气敷衍回答。
顽坐直腰,拍着手满意看着整齐的衣袍,突然身体一倾,整个人被紧紧抱住,下巴被强制抵着肩头,耳朵被人吹着热气。
“抱抱。”
“好,抱抱。”
顽听着这醉酒撒娇的语气,放弃挣扎任他抱着,忍着耳朵的骚痒,听着蓝月的胡话,敷衍配合着。
“顽,成亲了。”
“对。”
“蓝月好伤心。”
“不伤心。”
“好伤心。”
“不伤心。”
“好伤心。”
“嗯,好伤心。”
“顽,喜欢蓝月吗?”
“喜欢。”
“蓝月,也喜欢顽。”
蓝月说着张开就咬住顽的耳垂,顽触电般睁大双眼,秋风忽起,长发纷飞,书页翻飞停在一页,顽的位置正好看得清清楚楚,一对男人正和他们这样相拥,只是,没有穿着衣服。顽惊讶双手一推,身子被卡住,四目相对,鼻尖相触,双方鼻息缠绕,顽心跳如雷,小心翼翼试探。
“蓝月?”
“嘘。”
柔软的唇贴到,顽瞪目成冰,身体又被抱紧回去,下巴回到肩膀,这时头顶传来温厚纯哑的嗓音。
“好甜。”
次日,蓝月向老族长告辞,离开蓝山开始游历。一去就是三年,在中秋夜里回到蓝山,赶上了属于他的洞房花烛夜。
顽喝得伶仃大醉,睡道在喜宴上,当听到蓝月回来的时候,惊醒跑进他三年不敢踏进的院落,脚越走越沉,脑中混沌意识清醒,听到喜房内传来的暧昧女声,顽脑海炸裂,一脚踹开大门闯入,满屋喜庆红如血,刺激着顽的兽性,一路咆哮暴力破坏,直达喜床屏风前,抬脚猛踹,屏风坍塌,喜床风光让他大惊失色。
“蓝月,你……”
顽飞扑跪地抱紧蓝月,蓝月惊诧看着顽,后闭眼感受着顽胸膛的温暖。
“蓝月,原来你,你一直这样……”
顽哽咽说不出话来,原来这些年蓝月一直用迷魂香欺骗大家,承受着族人各种非议。
“蓝月,你怎么不说话?”
顽等不到蓝月的回答,放开怀抱看向他,低头笑了起来,伸手解开被扎成麻花的长耳,认真梳理着耳朵上的绒毛。
蓝月静静看着顽,任由他触摸着耳朵,麻痒让蓝月不自在的别开头,顽笑着抱紧蓝月,轻轻往他耳朵吹风,耷拉长耳惊坐起,蓝月害羞别开头,将长耳收起来。
“胡闹。”
“蓝月,这还给你。”
“胡说!”
“蓝月,你还这样。”
顽张嘴咬蓝月的耳垂,蓝月惊站起,抖得说不出话来。
“蓝月你都忘了,但我都记得,深深记在这里。”
顽站起拉着蓝月的手放在心口处,蓝月惊缩手,但被顽强硬压住,争执不过蓝月只好放弃,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激烈跳动,抖动的眼眸流下泪来。
“我的错,我应该藏好,好好的藏着”
“还是被我撞到了呀,蓝月你是我的了。”
顽宣告,亲亲啄蓝月的唇。
“今夜,让我当你的新娘。”
第33章
蓝月大哭抱着顽,哽咽小声道:“不在这里。”
“来。”
顽拉着蓝月出了属于的他喜房,他的院落,走进熟悉的小院,小院摆设如他离开时一致,那灿烂的凌霄花静静待在树下的石桌上,整洁的石板将小院分成两半,对着树开辟了菜园,青葱蔬菜,依然当时的生机勃勃。
“这……”
“我一直都在……”
蓝月又哭了起来,顽轻轻帮他擦拭,拉他进屋。
屋内整洁家具简单,几排书架占据一角,几个大缸装满了画卷,大书桌上摆放着,蓝月离开时的画。顽拉着蓝月往里走,掀开垂纱帘,一张楠木大床摆放在中央,顽将蓝月推坐在床边,自己在一旁的柜子拿出一精致的木盒。
“顽!”蓝月骄喝一声。
“怎么敢送,不敢看。”
顽坐在蓝月身旁,将木盒放在蓝月的腿上,伸手打开拿出一本淡黄绢面的书,熟练翻开展在蓝月眼前。
“此书精品,包罗万象,我们学习,学习。”
“这都被翻烂了。”
蓝月指尖戳着那破损的页边,层层页边都起了毛刺。
“那是跳过吗?”
蓝月惊让开半身,靠在床头处,警惕看着坏笑的顽。
“虽翻阅无数,但实战全无,第一次请多多包涵。”
蓝月的归来,族里又热闹了起来,先是蓝月断了三年的婚礼,再是顽的婚礼,不知是物以类聚,顽也同蓝月般,三年无子嗣,一下又换了十位妻子。时光流逝,年年岁岁,铁打的无子,流水的新娘,成为蓝月与顽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