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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如雪(医生故事系列2)(18)

多么难得的假期。

金翅说我,”玉梨最幸运。”

“我?”我难以致信,我幸运?

“当然,你看,两组掌门是你大哥同大姐,你现在又是苍耳助理,组织内现在谁不知道你这位大小姐,而且,你居然认识那么多将军,不要说一般人,就是咱们一生堂内自家人,见过一两个就很不错了,你,你认识几个?”

我恍然大悟般,我真的何其幸运。

是啊,我还有什么可报怨的。我失去了很多,可是,也得到很多。

我想一想,”我,我已经见过金牛宫将军、水瓶宫将军、狮子宫将军,还有天蝎宫将军,不多,才四个。”

“这还少哇。”

“可是有十二个呢。”

“问题是,我们彼此之间,还不一定认识呢。”依莲说,”我从没听人说过摩羯宫将军任何消息。”

“而且你还见过最有名的天蝎宫。”

“他哪里有名?”

朱雀告诉我,”十二星宫将军,天蝎宫最大,知道么?”

“他?”我难以致信。

其他人都笑起来,”也就只有玉梨,懵懵懂懂。”

朱雀拉拉我的头发,”真不知你那些成绩,是怎么做出来的,睡梦中做出来的?”

我气结,又没办法。

火鹤说,”怪不得占星师见过一次玉梨,很是报怨一番,说别的女孩子见到他,马上整个人酥倒下去,玉梨跟本不把他放眼里,懵然不觉不说,还视而不见般,让他吃柠檬。”

“我没有!”我分辩。

依莲拍拍我的肩,”怕什么,不理他便是了,他最会捉弄别人。”

火鹤告诉我,她和占星师是一生堂同期,就像朱雀和青龙是一生堂同期一样,故而她比较了解他一些。

假期结束了,我又返回欧洲。

我在苍耳身边工作的很愉快,苍耳、我、依莲,我们三个责任全球白组的工作,虽然很忙碌,但是很充实。

工作到深夜,我会做咖啡给他们,然后准备小点心,大家喝过吃过,再打起精神,处理完当日的所有工作才休息。

苍耳是工作狂,这一点像朱雀。青龙就比较闲适,他会安排时间让自己休息一下,或是娱乐。

我因为在朱雀身边练出来了,所以并不觉得辛苦,依莲就不行了,一熬夜就嚷累。

我和苍耳越来越有默契,他几日几夜不眠不休,我也跟着他。他要查什么我马上去办,不把事情处理完,我也不休息。

苍耳对我说:”我请青龙荐一个人给我,他把你的资料给我看,我起初觉得不行,因为你背景同我们不太一样,不过青龙一向识人,所以我就同意了,现在看来,青龙还真是识人。”

我知道青龙一向识人,再没有想过,会是我。

但是我们这一组真的很有默契,大家相处的很好,工作起来心情也愉快。

虽然处处小心,但白组的工作仍是危机重重。

我再度受伤。

这一次并不重,只是外伤,我的肩部和腿部受伤。

我拒绝了青龙和朱雀来探望我,因为他们也很忙,而且我真得觉得自己伤的不重。

但是我要求返回香岛治疗。

我想见林医生。

真不知道治病还这样愉快,每天林医生都来看我,为我检查伤势。

可以行走之后,我也会去医院的庭院,和其他病人一起自娱自乐,当然只是做观众。

我知道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可以返回欧洲,但是我真的不想走,想留在这所医院久一些。

苍耳并没有急着召我回去,于是我乐得轻松,把工作放在了一旁。就当做一次休息同疗养好了。

初夏时分,香岛市由于一场流行性的时瘟,各家医院的病人数量都大增。

医院的空气有几分紧张。

我主动提出分一半病房出来,因为我听说病房不够用了。

单人病房内拉起一道高高的屏风。

我猜想着会是什么人住进来,我希望是相同年纪的女性,可以同她聊聊天,一起做复健,一起散步。

当我看到新同屋时,很惊讶。

竟然是占星师。

他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受伤了,伤及左臂,很小的伤,不知为什么,黑组竟然专门送他来圣凯瑟琳。

他一直是一生堂内最受宠的。

别人都叫我大小姐,其实我才不是。占星师才真正是大少爷款。

占星师咋见我,也很惊讶。

“怎么你在这里?”

“我受伤了,来医治。”我平静地对他说。

哼,我一直讨厌这个人。

林医生带着机械人助理来看我。

一见占星师,林医生脸上显出奇怪的表情。

“嗨,阿林。”占星师熟稔地同林医生打招呼,似乎他们认识。

林医生淡然一笑。

就算我再笨,也感觉的出这两个男人之间,特殊的电流。

我悄悄问火鹤,”占星师认得林医生啊。”

电话那端,火鹤告诉我,前年,占星师出任务受重伤,几乎丧命,连龙王都惊动了,几家大医院都出病危书,最后专人专机送到圣凯瑟琳来,林医生,硬是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我不信,”占星师生龙活虎一般,不像受过重伤的样子。”

“你知道什么,当时真的是把一众高层吓坏了,龙王说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他救回来。为了这个,一生堂送一千万给圣凯瑟琳医院。你看不出来,那是林医生医术高,指导复健做的好。占星师住院长达一年之久,现在,就同没受过伤一样是吧。”

怪不得,他同他很熟。

我想,占星师一定很感激林医生,就像我一样。

占星师走到哪里都要玩花样,朱雀就说整个一生堂里,属他最难服待。

比如说,住院也要吃最好的法国菜,喝香槟,因为他是外伤,没什么忌口的东西,于是专门有人送食物给他,从法国蜗牛肉到土尔其风味薄饼,再到澳州珍味果,天天都有专人送来。

至于日常用品,都是顶尖名牌,最名贵的衬衫一打一打的,领带夹都要同西装配好才肯戴,一应男性身边的小饰物,从袖扣到打火机,统统是白金钻石制成,奢侈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就算是真的皇室来了,也没有他那样的气派与排场。

他早已习惯了这样,似乎一切顶级的享受之于他,是最平常自然不过的事情。

我就看不惯这些。

看他,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与他同屋,真受不了。

还好,他没有叫艳女来陪伴他,不然,我才惨呢。

我们不常说话,一开口就斗嘴。

占星师同黑组里许多人一样,叫我”大小姐”。

我告诉他,”大小姐我可是算不上,顶多算个小大姐,不过是打杂的,哪里比的上你真正是大少爷呢。”

“大小姐说哪里话来,现如今,你大小姐一声吩咐,黑组黄组马上派人,还是你面子大。”

“不过都是组织上的任务,大家分工合作,你把组别划的这样清楚,倒是忒生份了不是?”

过了几天,我发现,占星师倒是没有什么过份的举动,就算有小护士借检查为名,行看帅哥之实,他居然也能做到不理不睬,这样爱捻花惹草的人,难道只是手臂受个小伤,就收敛了魔爪?

在欧洲时,我可是很听说过一些占星师的伟绩。

是以黑组以及整个一生堂中许多高层都对他又爱又恨。

和占星师做同屋,也不是没有好处。

他很有绅士风度,有好东西自然会与我分享,而且比较安静,本人又是超极帅哥一名,每天看在眼里,很是赏心悦目。

依莲打趣我,说我好眼福。

的确,几次不小心看见占星师换衣服,他竟然有那样美好的身材,连我这样的女人看了,都羡慕外加心动。

占星师发觉我看他,大叫起来,直嚷说被我占了便宜。

这世界越来越不公平,细腰都长到男人那里去了。

占星师宽肩、细腰,腿长的都有些夸张了,身形从背后看,呈流线型的V字,曲线美妙无比。

我嘴上会说,”没礼貌,换衣服不能躲远点。”但是眼睛看个不住,并且在心里悄悄赞叹。

我发现,占星师手臂上的伤,早已好的七七八八了。

可是他居然不出院。

这种不甘寂寞的男人,为什么不快快奔向夜夜笙歌之处,反而留在凄清安静的医院。

他可不像是那种会休息的人。

他,他是那种早、中、晚、午夜,与一大把各色女人车轮大战之后还可以往半山去飞车,然后再出海冲浪去的人。

为什么?

直到有一天,我从外面散步回来,看到林医生为占星师检查外伤。

林医生个子算高了,占师星比他还要高一点,他们站在一起,林医生低着头,专心地检查占星师的伤口,而占星师,他那样专注地凝视着林医生。

我从没见过风流的占星师,有如此专注的眼神。以前见到他,他的眼神总是那样轻佻。

这一刻,占星师的表情如此柔和而凝重,他几乎没有眨过眼睛,看着林医生,目光中,充满柔情,情深款款。

这根本是看爱人时的眼神。

陡然,我想到曾经听金翅说过的话:”他,他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