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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不是权阉(《丑皇》番外)(26)+番外

「我二哥喜欢务农,便买了些田地收租子;我大姐一家开始做布店买卖;老四最聪明,和老五一起混起了江湖,如今已经成立了一个专门贩卖讯息的秘密会社;老六学医,本来想骗他进宫做几年太医,他来待了五天就跑了。」

「你六弟来过宫里?」皇甫桀惊。

「嗯,我怀疑他发现你和我的事了。不过他好像没和家里人说。」张平这句话就像又朝平静的池塘里扔了一块大石头。

皇甫桀已经被震得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总体来说,我们全家看似分散,但由我娘坐镇中枢,我爹从旁辅助,各行各业各地的消息都还算灵通。呃……我向你老实交代,你给我的大多数赏赐还有我的月银,我都拿去送给我家人了,否则他们发展也不会这么快。」

「无妨。」

张平松口气,笑:「本来我爹娘他们只是想给我们留条后路,后来你顺利登基,家里又做得比较顺,干脆就按照原计画发展,才成为现在的规模。」

「我猜你爹娘这样做九成是在为你留后路。」皇甫桀幽幽地道。

张平不是呆子,他爹娘家人的苦心他怎么可能不明白。看小桀有点难过,当下就搬着凳子坐到他旁边。

「我娘说皇帝身边的人通常没有什么好下场。她怕伴君如伴虎,我迟早一天会死在你手里,她曾问过我一次,为什么不离开?」

「你怎么说?」

张平握住他的手,望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告诉她: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哪怕你将来很有可能死在我手上?」

张平没有说话,只是用劲点了一下头。

皇甫桀一把反握住张平的手,紧紧的。

张平忽然笑道:「我娘担心我死在你手上,可我功夫这么高,怕你个鸟!」

皇甫桀气得牙痒痒的。看这人的笑脸,恨不得捏他个十七八九下。

「现在好了,我们家也成了你的人了。」

皇甫桀明白这话的分量。张平把这事告诉他,就是绝对相信他,甚至相当于把他全家人的生命交到他手上。若他对张平有一丝猜忌之心,张家人就很有可能落到兔死狗烹的下场。也许张家人当初只是无心插柳,可如今柳树成荫,这力量足够让任何人眼馋。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要再跟其他人说起。就当作是你我一股隐藏的力量吧。这种力量平时看不出威力,可一旦出乱子,它的作用就大了。」

「嗯。」

「多谢。」皇甫桀轻声笑。

「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谢字。」张平毫不客气地把靠近的脸盘推开。

「你刚才说大宛国这次带了什么好东西?」顶顶顶,朕再接再厉。

张平吐出五个字:「美女与野兽。」

傅娉婷一直在留意张公公的行踪。

第二天,张公公又出宫了。而皇上批完奏折,下午时分一个人走入了御花园。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傅娉婷告诉自己。如果不抓住这次的机会,以后她不知道还有没有这分勇气。

皇甫桀走入园子,随便找了个绿荫茂盛的地方盘膝坐下。不一会儿就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悦耳的歌声从远处传来。

歌声很委婉,很动听,唱的是前朝一位女词人的词牌。皇甫桀缓缓睁开了双眼。

是哪个大胆不怕死的宫女在他练功时闯入御花园?以前也有过这样大胆想勾引他的宫女,不过现在她们都已经被送出宫外,过分的自然就留在宫里做了花草的养分。

皇甫桀站起身,他承认这个歌声确实很好听。不过他不喜欢有人违反他的命令,更不喜欢有不能掌控的人或事出现。这样的人,有一个张平就够了。

看到皇甫桀现出身影,傅娉婷先是一惧后又一喜。皇上肯出来,这不就表示她已经成功了一半?傅娉婷没有停止歌声,反而一边轻歌曼舞,一边向平武帝缓缓靠近。

一件件罗衫落地,雪白玲珑的躯体逐渐呈现在平武帝眼前。当那一对小白鸽若隐若现地出现时,皇甫桀忽然笑了。

傅娉婷看见平武帝勾起的嘴角,鼓起勇气越发大胆地摆动腰肢、臀部,把女人的柔美和妩媚挥洒尽致。

「不错,继续扭。」皇甫桀在一处石凳上坐下。

傅娉婷舞动的身体顿了顿,红霞一瞬间布满全身。为什么他就这样坐下了?为什么他不扑上前来?

这是机会,放过这个机会你就再也没有希望了!傅娉婷在心中大声告诉自己,最后她终于豁出去,扯下身体上最后一层遮掩,赤足舞到了平武帝身边。

「皇上。」傅娉婷娇吟一声,身体一软就往皇甫桀怀中倒下。

皇甫桀手一伸,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

正当皇甫桀眼中闪过邪恶、阴毒、危险的目光,就要对怀中不知恶魔真面目的洁白小羊羔下毒手时──

「种植司的太监跟我说了,宫里的肥料足够花草生长之用,再多反而不美。」

皇甫桀抬起头,这人怎么每次都赶个正巧?

「抱着舒服吗?」

皇甫桀看看怀中娇柔的身体,有点不舍。不知道这具身体切割起来会是什么感觉?当他用拳头把她的骨头一根根打碎时,她会不会还想跟他上床?

「皇上,请把这位娉婷副司放到石桌上好吗?」

「皇上,不要!」傅娉婷一把抱住皇甫桀的脖子,死活不肯离开他的怀抱。

张平叹息一声,他在救她好不好?你就算没看到他脸上没有一丝欲念,至少你能感觉出来他下身有没有硬吧?

偏偏傅娉婷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以为已经迷住皇上,竟然咬着嘴唇对张平道:

「张公公,皇上已经独宠你这么多年,为了你,后宫没有一人,就连言昭仪也只是一个摆饰。如此恩宠,你不觉得太重了吗?

「我傅娉婷在此发誓绝对不是想要跟您争宠,只是不忍心看皇上时常孤身一人,张公公位高权重也不可能时时陪伴皇上身边,奴婢只是想要偶尔陪伴皇上而已。张公公,连奴婢这一点点小小的愿望,你都不允许吗?」

张平张大嘴。很好,他从小桀手上救过好几个宫女,这位还是第一个如此直白的。

「张平,看来人家根本不想领你的情。」皇甫桀阴阴地笑。

张平抓抓头,好吧,他不管了。只是临走的时候,他对他的皇帝陛下说了一句话:

「你有种和我打,欺负一个小女孩算什么?」

半盏茶后,皇甫桀冷着脸从御花园走出。

一干侍卫和宫人立刻紧随其后。

在所有人离去后,御花园深处传来了女子嘤嘤的哭泣声。

晚上,陷入魔障的皇甫桀一边在他的太监总管身上发疯,一边发狠道:「是不是你让侍卫放她进来的?」

张平两手紧抓床单,忍着痛苦道:「没有。我只是跟刘旗忠说……如果看见这名宫女有何异动,不要拦阻……罢了。」

「为什么?说!」

「我得知道……她想干什么……」

「她是谁家的人?」

张平喘过一口气,答:「北方织造的傅家,负责供应皇家布匹和绣品,身后人是吏部侍郎。」

「把傅家换了。」

「嗯……呃啊!你轻点……」

「我有没有种?嗯?」

张平被他顶得说不出话。

「其实你在害怕对不对?害怕我真的看上那些女孩,嗯?」

张平很想说根本不是这样,可是他也知道若此时他敢这样回答,那就是存心找死。

「小桀……」

「平,你喜欢我吗?」

「……喜欢。」

「有多喜欢?」

「……我要是不喜欢你,我会躺在你身子底下让你这样折腾……」张平咬牙,脸色扭曲道。

该死的,他真的当他身体铁打的不成?

「啊啊啊──!」

「平,张平……」

皇甫桀下午没有发泄出来的扭曲欲望一古脑儿倾泄到这人身上。

第二天,张平扶着疼痛不已的腰,当即要求织染司和内务司更换宫中织造商。同时把傅家女儿傅娉婷解职赶出宫外。

傅娉婷恨极,总觉得是张太监坏了她的好事。如果不是他,皇上怎么可能突然把她丢在地上拂袖而去?如果不是他,现在她说不定已经至少被封为才人。如果她运气好,昨天能和皇上春风一度的话,现在说不定已经怀上龙种。

张平!你这个断子绝孙的死太监,我恨你!我恨你!傅娉婷在京中家人来接她的马车上嚎啕大哭。傅家完了。她傅娉婷也完了!

五天后,大宛国的使者到达。

在献上四名美艳的舞姬后,该使者又命手下抬上了一个蒙着布的大笼子。

大宛国使者恭敬地俯首对高高在上的平武帝道:「这笼中之生灵乃是我国圣兽,我国国君因感大亚国君威震四方,传说乃是龙神下凡,特地命两百勇士捕捉了一头圣兽,敬献给平武帝陛下,以示尊崇之心。」

殿中所有将相王侯一起在脸上浮现出骄傲之色。自和厥顿一战,陛下魔帅之名扬威天下,大亚又经过六年休养生息,现在哪怕说是整个东大陆最强盛的霸主也毫不为过。小小一个大宛,他们还不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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