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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民国(213)

  白云归身子又燥热起来,手从她的手背伸过来,沿着她胸前饱满玲珑的玉兔揉捏、摩挲。

  须臾便有她压抑的娇吟,手却被她按住:“督军,我真是累了……”

  白云归扫兴地将手停下来,依旧在她后背游走着。她真的累了,刚刚握住她纤柔腰肢进攻时,只觉得那纤腰快要折断。她清澈眸子被yù火染得妩媚放肆,潋滟非常。

  灯光下瞧着她欢爱,白云归才知道,原来她动qíng时,那般美,美得令时光踟蹰,美得令他心头直跳。

  今晚是第一次开灯欢愉,她没有拒绝。大约是最近自己脾气太坏,吓住了她吧?连那种时候,她都不敢坚持自己的爱好。

  想起明日便要离别,更加舍不得她身子的美妙滋味。

  “……回到霖城,你要孝顺爹娘,勤快懂事。”白云归声音低沉轻柔,似爱人间喁喁qíng话,“三五年,我就能再将你接过来……”

  这话里,透出浓浓的不舍。

  画楼咬了咬唇瓣,眸子浮动,平静嗯了一声。

  “画楼,我真怕……”他愕然清醒,止住了自己的话。真怕什么?真怕熬不过这次,生离成了死别,再也见不到她;真怕时过境迁,她改了温顺,心悦他人;真怕造化弄人……

  真怕分别!

  画楼心头滞迫,却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静静依偎在他臂弯,嗅着他肌肤里男子特有的清冽味道。

  浓密青丝被他指尖穿过,顺滑清凉落。或落在枕间,或停在肩头,或飘扬在他指fèng里。

  他那练达冷静的眼梢,噙着不忍离别的伤感,令画楼不敢直视。

  平静下来之后,白云归才感觉画楼的沉默与安宁,有些冷酷与残忍。他虽然也只是说了几句,却字字不舍;她则毫不回应,安静接受着。

  分别好似引不起她qíng绪的波澜。

  无qíng的人总是豁达些。

  “你这个小东西……”他轻吻着她的耳垂,声音喃喃,“什么都不懂!再教你一年半载,估计才能明白些。画楼……”

  手不禁又向下探去……

  chuáng幔摇曳里,暖昧不已的喘息声随着他们身子的滚翻,越发急促。

  这个yín靡的夜,暗暗有chūn风的香甜潜入……

  一开始她不懂qíng事,教了几次,如今享受起来;现在她不懂离愁,教段时日,大约也会明白……

  却没有了机会。

  为什么送他们回去,白云归原本编织了很多托词,可最后一个都没有用上。预想着今晚会是沉重的夜,不成想这般醉生梦死里度过……

  她的身子越发绵软,他的夺取更是狂野。

  ……

  次日清晨,下起了轻雾。白云归醒来的时候,枕边空空,唯有一寸余香,半截青丝。

  好似她不曾来过。

  好似一切都是他的臆想,是一场未了的chūn梦。

  他突然觉得有些烦躁。

  下楼时,画楼早已坐在餐厅,双肘支着雪色亚麻桌面看报纸,神qíng安详平和。听到脚步声,甜甜叫了声督军,与往常无异。

  镇定得匪夷所思!

  白云归心口好似堵了什么,闷闷生疼,冷淡应了一声,坐在她的侧首,等着女佣端上早餐。

  今日的她,穿了件孔雀蓝金绣旗袍,有种珠光宝气的华贵,衬得她气质夺目,雍容大度。

  他第一次见到她,她便是这身旗袍。当时也觉得不错,却没有如今的惊艳。也许是她越长越美了,也许是自己看她的心态不同了……

  白云归便想起一句诗:yù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她就这般女子,浓妆有牡丹的雍容,淡妆有素荷的清雅。不管是哪种,都不突兀,只是另一种风qíng。

  罗副官脚步匆忙跑进来,附耳在白云归耳边说了句什么。

  白云归脸色骤变,豁然起身。

  画楼忙喊了他:“督军,我们下午几点动身?”

  白云归脚步顿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疾步走了。

  他走后,她才发觉,自己腿有些发软,qiáng撑着平静这般辛苦。

  来不及了!画楼昨晚彻夜难眠,思前想后,最终觉得来不及。半天的功夫,别说带着慕容半岑和金条逃走,就算取金条的时间都不够。而且怎么走,从哪里走,往哪里走,会不会被追回来,被追回来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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