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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民国(399)

  张君阳白色礼服,英俊风流。

  两人比肩而立,笑容清浅,举止优雅,恰似金童玉女,羡煞旁人。

  白云归等人皆感叹。

  白云展还笑道:“放眼俞州,只有张君阳配得上我妹妹!”很是自傲,惹得白云归都笑。

  白云归今日一袭黑色礼服,衬得身姿挺拔,器宇轩昂。褪下军装的他,眉梢煞气微敛,笑容英俊深邃。与客人寒暄时笑容温和,毫无孔武跋扈之气。

  宴会上也遇到不少熟悉面孔。

  吴时赋身边的女伴依旧是陆冉,却满场找寻,似乎在看夏采妩。

  他这般心不在焉,惹得陆冉很不快,频频蹙眉。看到白云归时,陆冉心中微滞,呼吸紧蹙。

  吴时赋的移qíng让她失落,便想起曾经对白云归的爱慕,心头似被虫啃噬,一下下缓慢而密集的疼。

  倘若当初成功了,成了白云归的女人,如今至少不会这般受人冷遇。

  而白云归并未注意到陆冉,他身边立着那窈窕纤柔身影,吸引着他全部的注意力。

  订婚宴当日,卢薇儿喝醉了,昏昏沉沉由白云展抱了回来。

  看着白云灵的幸福,她想起了自己的不幸来。

  贺望书找过她多次,试图挽回曾经的感qíng,卢薇儿没有理睬。她很清楚,她和古德诺教授的那些谣言是一根刺,已经刺入贺望书的心头。一生太长,等爱qíng褪了华丽外衣,只剩下生活里的财米油盐,磕磕碰碰中,那根刺会随时被提出来。

  就算她仍是处子之身又能如何?

  贺望书或许会说:既然是清清白白,为何谣言纷纷?世上哪有空xué来风?

  这些话,会是把利器,将他们感qíng的血ròu寸寸割下,最后只剩骨架。白骨森森的感qíng,除了凄凉和难以忍受,还能有什么?

  破镜难圆。

  理智上明白回头太难,心中却放不下。瞧着白云灵幸福的模样,卢薇儿便觉得她在俞州也呆不下去了。

  第二天是画楼生日,白云灵沉浸在订婚喜悦中,忘记了;白云展和卢薇儿不曾留意。

  画楼和白云归、慕容半岑吃了早饭便去小公馆,准备在那里玩闹一整日。

  他们到的时候,苏氏还没有起chuáng。

  画楼怕她年纪大了身子亏空,让佣人伺候她坐月子三个月。

  奶妈把小苏捷抱给画楼。

  苏捷比刚刚出世的时候还要白皙,眼睛乌溜溜湿漉漉的转着,瞧着便叫人心头软软的。画楼抱着他,白云归和慕容半岑便依偎在她左右,不停逗着苏捷。

  奶妈说,苏捷很懂事,脾气也很大。饿的时候咿呀两声,再慢了不给奶吃,立马就哭起来,嗓子洪亮极了,有了奶吃就敛声。吃饱了睡足了没有尿的时候,从来不磨人,乖乖躺着。

  跟他玩,他还会笑。

  正说着,苏捷便抓了白云归的手,咿呀咧嘴笑,眼睛弯弯的,清湛照人,跟画楼调皮笑起来的时候一模一样。白云归愣住,像个懵懂小子般,任由苏捷抓住他的手指。

  眸光前所未有的温柔。

  另外一只手便在沙发背后偷偷揽住画楼的腰,越发凑近她。

  慕容半岑也惊喜:“姐姐,苏捷在笑!”

  听到慕容半岑的声音,苏捷笨拙缓慢转动脑袋,望着笑容璀璨的哥哥。大约是半岑更加漂亮,他放开了白云归的手,挪动身子要去抓半岑的。

  半岑忙把手递给他。

  小婴儿的手软软的,小的惊人。

  白云归便怅然若失。

  闹了一会儿,苏氏才出来。修养这些日子,她丰腴不少,越发美艳,根本瞧不出快年近四十。二十七八岁的成熟女xing,眼波潋滟,妩媚动人。

  “给奶妈抱着,你的手不酸?”苏氏心疼画楼道。

  画楼忙道不会。

  她很喜欢小孩子。孩子的笑声、哭声都生机勃勃,眼睛gān净纯粹,肌肤里有rǔ香。她每次见到苏捷,便放不下,好似那小巧白皙的手抓住了她的心,令她割舍不得。

  逗弄了片刻,苏捷咿呀起来,在画楼怀里忸怩着身子,小小轻淡眉头蹙起来。

  画楼不解,忙问怎么了。

  苏氏便笑道:“他饿了,你快把他给奶妈。”

  画楼依依不舍把孩子递给了奶妈。

  苏氏瞧着她,便笑起来:“你啊,这么喜欢孩子,自己赶紧生一个。”

  白云归和慕容半岑还在场,画楼尴尬咳了咳。

  苏氏却不管,继续道:“你咳什么?这有什么好臊的。成了亲,生儿育女是大事。你在督军身边都快一年多了,现在还是没有动静吗?听说洋大夫会看这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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