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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居一品(822)

  杨氏靠在长媳的怀里,脸色灰白中泛着几分红cháo:“做不到?我为何做到?我是嫡妻,她是侍妾,别以为生了你,就能爬到我头顶上去,天下人断不会准许宠妾灭妻!”

  尹承善眯了眯眼睛,“原本以为用不到,如今...”

  杨氏只看尹承善从袖口取出一张折得很好的纸张,并且他将纸张打开了,到底是什么?不仅杨氏好奇,在场的所有人都好奇极了。尹承善这回的反抗太激烈,他太qiáng硬了,以前他明明不是如此。

  尹承善目光落在杨氏长子身上,“都说儿子是母亲心头ròu,大哥是尹家嫡长子更是母亲最在意的儿子,父亲对你给予厚望,记得以前总是说大哥是尹家的麒麟儿,你科举屡试不中,最后好不容易中了个三榜同进士,勉qiáng在六部厮混,卡在六品上。”

  “你说这些做什么?我熬过最难升迁的六品,将来...将来有了好机遇,不会比你差。”

  “是吗?“

  尹承善无视他的恼羞成怒,多少次他都是最受轻视的一个,用得东西都是他们不要的东西,为了练字他用得是他们随手扔掉的废纸,在雪地上,泥土里练字,这一切只因为他是庶子,尹承善身上突然多了几分的bào吝,恨不得撕碎了他们...

  平息了一会,尹承善说道:“我是不知晓你将来能不能出人头地,但我知道一点,你挪用过公款,并且贪墨过银子,在工部司里你做过假账,万两白银落入你的口袋,大哥入初涉官场之时,应该受过廉洁教育吧,官员贪墨银子是什么罪名?你难道不记得雪白的墙壁上太祖留下的墨宝?”

  “贪墨者万死,遇赦不赦!”

  尹承善看着脸色煞白的长兄,“你以为你做得很隐秘?你以为没人发现?”

  “我不是给他堵上了?”杨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牙齿染血,神色狰狞护住了瘫软的长子,“你胡说,凭什么说他挪用了公款?”

  尹承善斜睨了一眼杨氏,”总会有痕迹想查没有查不出的事,母亲一旦为大哥辩解,尹家的名声,父亲的清廉全都毁了,何况大哥做得最错的不是挪用而是贪墨,想要抹平此事怕是不容易,母亲得花费不小才能堵住旁人的嘴,哦,监察院你根本进不去,想疏通怕是难了,我听于老哥说,监察院办事绝对不会徇私。”

  “于老哥救我一命,我也帮过他,他如今是两广监察院的统领,据说他是在八大统领中排在第二位。”

  杨氏嘴唇哆嗦,看着长子压低声音说:“你真的贪污了?你缺银子为什么不说啊?为什么贪墨?”

  “我...我...我以为没人看见,官场上很多人都是如此,如果不是他死咬着不放,监察院哪会理会万两的贪墨?海事衙门的油水更多,我是用银子放印子。”

  尹承善笑眯眯的说:“别人能做得了,不见得你就能做,大哥是放印子?万胜赌坊的老板同大哥很熟!”

  “父亲到底谁rǔ没尹家门楣?到底是谁给尹家招惹祸事?”

  尹承善看着尹大学士,平静的问道:”到底是谁呢?”

  尹大学士抬手给了长子两记耳光,骂道:“糊涂!白痴!”

  虽然有监察院,有太祖皇帝留下的高薪养廉政策,但官场上的贪墨很难止住,像他这样一万两左右的贪墨不必劳动监察院,但是尹承善明白的说,他同监察院统领有jiāoqíng,只要他想告发,明日监察院就能上门,

  尹大学士恨长子不争气,更恼恨他吃相不好,留下了尾巴,最为重要的是他好赌,“就你这样还指望着高升?啊...好赌之人断不能为官。”

  “父亲,儿子错了。”

  “老爷。”杨氏也哀求着,“先饶了他,我会好好的说...”

  尹大学士弯腰捡起教子鞭,听见杨氏这话,狠狠的一鞭子抽在了杨氏的身上,”蠢货,你的话他如果肯听的话,他还有今日?”

  ”老爷打我?”杨氏胳膊上挨了一鞭子,不敢相信的看着尹大学士,“你打我?”

  尹大学士眼里闪过一分的后悔,想要说点什么缓和过去,尹承善接着说道:

  “我原本想看看哪个兄弟值得我关照,为何他们在末流小官中蹉跎,这一查不要紧,大哥的事qíng就不说,二哥xing子太木,倒是没惹事,但这xing子不得上峰的喜好,升迁怕是很难,三哥呢...啧啧,夜宿柳巷不要紧,好娈童也算是名士风雅,可三哥心仪之人...是个戏子,旁人养外室还会挑个gān净的,三哥倒是好,是个戏子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同贵妃娘娘的娘家兄弟争,是不是觉得他找不到你将藏着戏子的地方?用不用我...至于五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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