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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双城(26)


——呜……你想说话不算话,我要去找老戴。
——哎哎哎,回来,操,给你摸还不行吗,妈的,老子怕了你了。

然后是解皮带的声音,小戴程哭唧唧的,是个gān打雷不下雨的哭法。刚才他拼了老命终于挤出了几串眼泪,硬憋着不喘气把脸都憋紫了,这才把一帮欺负他的大个子们给吓得退散了。两年来这还是头一次把小崽子给整哭了,一行人一边把门窗关紧了防止哭声外泄,一边深刻检讨这次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小崽子要是真的哭着跑去跟他老子告状,只要把裤子一扒发红的小jījī一亮,什么都不用说问题就不好办了。虽然老戴平时不爱发火,可哪个也不敢把他当病猫啊。
于是胖子杨洪基当场提议:戴程乖啊,别哭啦,要不然让朱正涛的老二给你摸回来当补偿行不行?
众人一致笑着举手同意,小戴程也仰起脸含泪点了头。朱正涛则是头顶冒了黑烟。

——你这里怎么这么多毛啊?
——没毛的都不是好鸟。
——你才不是好鸟。咦,变大了?
——你摸来摸去的它当然会变大。
——我一个手握不过来了。
——操!行了吧你?
——我忽然想起刚学的一句诗。
——什么啊?
——万条垂下绿丝绦。
——我操!万条,真他妈壮观!

就在此时,隔间的门忽然打开了,戴邢斌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发现眼前的画面非常之诡异:他儿子正翘着脚探着脑袋往朱正涛的裤子里看,一只手还插在里面,就刚才的对话来看,两人此刻一起低着头应该是在研究朱正涛裤子里面那根老二。

朱正涛和小戴程同时抽了一个冷子,然后就着这一秒的动作一起被戴邢斌那有些yīn气森森的眼神定了格。

与此同时,郑陆从chuáng上爬了起来,梦游一样去了浴室,放了晨尿,梦游一样把脸贴到镜子上,嘴边又破了一块,这个驴,郑陆在心里骂陶承柏。然后倒回chuáng上用被单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继续睡。整个过程都没有想到自己受伤的脚,看来是不觉得疼了。这一觉又睡到了九点钟才醒。

郑陆开了手机躺在chuáng上往楼下打电话,没有人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老妈应该是去店里了。郑陆先查看了自己的肚子和脚踝,洗漱以后到厨房转了一圈,吃了半碗凉粥。然后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是严啸打来的,说是人在锦绣的火车站,下午两点钟的火车。

操了!
郑陆匆匆忙忙上楼换了衣服,找了一顶棒球帽戴上,揣上钱包就出了门。

外面是一如既往的热啊。不直接去市里的飞机场跑到锦绣来坐什么火车啊,郑陆站在热气腾腾的路边抱怨,也不管出租车里有人没人,见着就拦,好容易拦着一辆,巧的很,车里的人也是往火车站方向去的,算是拼了个车,省了不少钱。

车子上了大桥,正好碰上了一个高峰,堵堵塞塞,走走停停,好容易下了桥,司机拐上环城路,一路向西开去。到了火车站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还在车里,离得老远呢,郑陆就看到了严啸,他穿着红色的T恤着实显眼,站在火车站的大门前东张西望的,被晒得一头一脸的热汗。及至看到郑陆下了车,那脸上登时就开出了一朵大花,两只眼睛笑成了两弯月:“哥!”严啸跑过来,亲热地勾住了郑陆的手:“哥,你怎么不开机啊,我从早上就开始给你打电话了。”虽然是抱怨的话,却不是抱怨的语气。

“手机关了,你昨晚gān嘛不打啊?害我急急忙忙地累得半死。”郑陆一边说话一边拖着他往大厅里走。
“昨晚我妈还没同意来坐火车呢。”郑陆一走他就立刻觉得姥爷家太没意思了。连头加尾巴一共在哭河头呆了四天,就磨着他妈要回北京。
“你妈呢?”在门口的空调底下停住了,郑陆把严啸推到出风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雪白的餐巾纸,展开来给严啸擦了擦汗:“你傻啊,站在太阳底下晒。”
“嘿嘿,我妈在二楼的餐厅坐着呢。哥,你鼻子怎么破了?”严啸把眼睛伸到了郑陆脸上。
“摔倒了。”郑陆随便编了一个。
“骗人。”严啸把嘴一撇,明显不信。
“不信拉倒。”
“哥你吃饭了吗?”
“没呢。走跟阿姨说一声,我们出去吃,不是下午两点的票么。”郑陆说着话拽着严啸就上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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