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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贵金迷(185)

  “要不要我qiáng行打开看?”梓峰问两人的想法。

  “暂时先不要,这时候如果莲园遭了贼,事qíng就更越发不能收拾了。”采蘩并不愿意让姬莲或南安借题发挥,也怕万一莲园和墨月堂相隔太近,容易引起怀疑。哪怕梓峰可能会做到天衣无fèng,但她做贼心虚,不想冒险将名单的秘密曝露给姬莲这些人知道。

  “如果三姐要跟三姐夫回去,怎么办?”姬钥心急。

  “到时候就没办法了。不过在这之前,最好不动声色,或者――”采蘩目光沉沉,“让你三姐主动把东西给我们。”

  姬钥用劲想半天,“用什么法子?”

  “我得想想。”采蘩赶他去读书,“对了,秋湛四月初八生辰,你记得准备礼物。”该由他自己去维持友qíng了。

  “我不送。”姬钥跑了。

  梓峰留了一句话,“公子这几日一有空就在刻棋盘。”

  看姬钥嘴硬心软,采蘩欣然。她曾对童夫人说过取不走童芷的慈念,但她希望自己能让这两个孩子保持善良的心,才对得起那一份恩qíng。

  过一日,采蘩去南城郊外找五味铺子。昨夜睡一半,突然想起姬莲曾卖给疤眼东西,不知怎么就好奇起来。可是等她到五味铺子门前,发现上面贴了张小小的红纸,说东主回乡,店铺出让。

  “东主回乡?恐怕是让小鬼吓怕跑了吧。”采蘩自言自语。想要走,又觉得这张告示会不会是幌子,其实人还在里面。

  “里面没人了。”

  采蘩回身,看到一个年轻的白衣人,他坐在对面的果脯店外,吃着零嘴,一张笑脸冲她。

  “你怎么知道?”他笑,她却不笑。

  白衣人将纸袋揉成团。看都不看往旁边一扔,它落在地上,却好似有风chuī着,打圈儿滚入一堆垃圾里去了。他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糖屑,腰间才现一柄长剑,没有剑鞘,装在只有一指细的布条里。

  “因为我在这里坐了――”掰手指,“十一天。采蘩姑娘,你早点来行不行啊?果脯店还没开的那几天,又下雨。我浑身都湿透了。虽然练武之人不太会受风寒,可是得把湿衣服用体温烘gān是很累的。”

  采蘩一惊。下意识找椎子的马车,“我不认识你。”

  “不错嘛,懂得警觉。”白衣人走下台阶,“姑娘要是傻乎乎当我好人,我就要烦了。”

  这人说话,她云山雾罩听不懂,“你最好别再走近。”

  “你要出婉蝉?先说好。我如果缴到手,那可是不会还给你的。”眉毛挑啊挑,明亮的眼睛将采蘩看了个仔细。

  他知道她的名字。他还知道婉蝉,莫非他是孤客?采蘩眼神变锐,反盯着他半晌,“你不是他。”

  “对,我不是他。”白衣人站住了,“他跟我说,如果我觉得你还行,就给你帮个手。”

  “你是他朋友?”那么冷漠的xing子还有朋友,看来又是人不可貌相。

  “不敢。”白衣人却否认了,嘻嘻笑,“姑娘,只要你能让我说出五味铺的老板搬哪儿去了,我就帮你。”

  采蘩听了却转身走。

  “姑娘,你想办法啊!随便先试试再说。”难道这太难了?

  “不用问你,我也能知道。”她一点都不稀罕,“你回去跟他说,想要跟我合作,就找个诚心诚意的帮手给我。唬弄人的,我不要。还得管吃管住,吃亏大了。”

  “谁唬弄你了?”白衣人拦在她面前,“我告诉,老板――”

  “就在你身后。”采蘩伸手一指――果脯店。

  白衣人倏地往后跳,“你怎么知道?”

  “五味铺子的老板死要钱,做得又是暗市,不可能冒着失去大批客人的风险,搬到离这里很远的地方。而你刚说果脯店是新开的,有点巧了。这边刚搬走,那边就开店。”她还真是半疑半猜。

  “婉蝉归你,我心服口服了。”白衣人收敛笑容,神qíng认真,抱拳,“我叫央,从今日起,听从姑娘吩咐,直至你和他的合作结束为止。”

  “你没姓吗?”采蘩禁不住问。

  “有姓,不过,我不高兴认。”央说得好不轻松愉快,“姑娘现在要去找那疤眼吗?”

  “你知道他在哪儿么?”她指孤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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