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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贵金迷(362)

  “老大,这小子不听话。”央的剑移了一步,手腕兴奋抖抖。可以教训了吧?他手痒。

  “随意,活人回营即可。”独孤棠走了。

  央眼睛发光,嘿应着,“放心,保证留口气。”

  阿慕气笑,“保证有气?你保证你自己吧!”弯月刀,突然对准央的腰腹一剪。

  央身形如蛇,哧溜游开,“哦?还有点真功夫。也好,省得说我欺负弱小。”剑如白蛇,带白鞘,回身反刺。

  另有一黑衣人,正是手最快的尉迟觉,轻巧落在于良和语姑娘身边,说了话才让两人发现,“你们是乖乖跟我走,还是要像那两个,打一架再走?”

  于良搀扶语姑娘起来,忙道,“我师妹去哪儿,我们也去哪儿,不用打架。”也打不过,“不过,我师父——”

  “不会落下他的。”那女子刺杀敌将的一幕恐怕要在记忆中一直存留,所以便是老大不吩咐,也知道这位亡故之人的意义。只有至亲,方能豁命而拚。

  苏徊走到独孤棠面前,“这些齐兵如何处置?”

  “我们到过这儿的消息不能传出去,也没多余的军粮养着。”独孤棠脚步不停。

  这是战场,不是他收留孤儿的家。这些齐兵也许家有老小,但一入军营,就不再是单个个体。他们对他而言,只有一个称呼。敌人!

  苏徊明白了,定立拱手,“得令!”

  语姑娘走出包围圈,忽听身后惨呼连连,禁不住回头去看。只见那些齐人张惶逃命,却又被不断斩杀。大雨瓢泼,将喷溅的血雾压了下去,埋进土里。

  “他们不是投降了吗?”她有些于心不忍。杀了左大人的,只是勒将军,不必取每一条xing命吧?

  “姑娘能保住自己的命就好。”尉迟觉目不斜视,对语姑娘从头到脚湿得láng狈也不在意。果然,大多数女人还是很无趣的。刚才还是要杀她的敌人,这会儿又同qíng起来了,实在差那个叫采蘩的姑娘远矣。

  语姑娘听出尉迟觉嘲讽的语气,脸色更白。也对,她凭什么去同qíng那些人?他们之中又有多少跟着勒将军,在文北村杀了五百南陈骑兵?为自己的冒失,她垂头不语。

  于良还以为她难过,不由顶撞尉迟觉,“善良有什么错?”

  尉迟觉斜睨过来,“善良没错。善良到蠢,就有错。你俩看似很没用,跟着那位采蘩姑娘,还有拿弯月刀的家伙,岂非拖累他们?若是还乱施同qíng心,简直害死他们都未可知。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我老大的女人。”

  尉迟觉是神偷,只小心轻拿轻放,可不在乎口下留德。

  “我师妹是你老大的女人?”于良张大嘴,其他的话没听进耳里。

  “就算以前不是,现在也得是了。你没瞧见?整个人依偎在我老大怀里,众目睽睽之下就抱走了。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一直都听央一个人喊,这时尉迟觉亲眼见证,觉得没错了。

  一日夜后,独孤棠去看仍未醒转的采蘩。

  “老大,她怎么那么能睡啊?你确定她不是昏死过去,而是在睡觉?”央紧跟着他。

  “她脉象已经逐渐平稳,应该是疲累所致。”飘忽飘忽的气声,曾在九子巷黑酒屋和丑奴等人坐二楼。封剑了,但医术了得,因此来当军医。蛟盟第五,人称邈手。

  “不是我不信你,你这几年的脸色还是病怏怏的,让人心里如何有底?”央是活泼捣蛋的鬼。

  “我体质是天生瘦,皮肤是天生青,你有意见啊?”邈手冷哼一声,一张膏药往央的脖子上一贴,“我看你最近上火,脾胃肯定不顺,给你下火。”

  没一会儿,央感觉脖子上发凉,风chuī过,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大叫一声跑掉了。

  独孤棠看着央的背影,对邈手说道,“这种东西你随身带?”

  “上火的人多啊。”邈手不以为意,“老大觉得我的医术如何?”哼哼。

  “华佗让位,扁鹊要哭。”独孤棠自认绝对不用他下火,听语调多平心静气,“不过,她要是今天还不醒,你得想办法弄醒过来,这么睡下去可不行。”

  “这个好办。不用药。老大你就捏住她鼻子,嘴对嘴给她渡气——”邈手声音飘呀飘,飘到半空,让独孤棠的声音拽下来。

  “原来你以前这么给姑娘家看病的,改日我问问你夫人感觉如何。”真是想得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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