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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贵金迷(662)

  议论声高起。

  “独孤棠,你还有话要说?”余求冷哼一声。

  “想问余相,究竟要定我什么罪?”到此时,罗扬帮了,席中不知面貌的人帮了,还有采蘩也帮了,但独孤棠自始自终对杀人之事不辩一字,唯独沈珍珍说采蘩和他私订终身时,出口驳斥。现在,居然只问结果。

  第340章 求罪

  采蘩蹙眉,她这会儿看不懂他。

  “私提人犯,滥用私刑,甚至杀人取命,有灭口之嫌,主谋之嫌,抢盗之嫌,欺君之嫌,一桩桩有得数。到底什么罪,要请皇上定夺。”余求喝道,“来人!将独孤棠拿下,送jiāo刑司大牢,严密看管,任何人不得探视!”

  “等一下!”罗扬站了起来,当然不能眼睁睁看舅子被问罪,“记录也可以是伪造的,可有我大弟手印?”

  “律法规定,只要有两名以上的人证,就可当即拿人。独孤少帅为我周立下汉马功劳,我当然不希望他真犯了这几条大罪,然而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可视法为无物,必须将人暂时关押。若是清白,自然很快就会释放。肃公,与其让人以为你徇私枉法,不如尽快找证据证明他的清白为好。”余求挥手,金刀卫立刻将独孤棠那桌包围。

  “不必兴师动众,我自己会走。”独孤棠拔身直立,神qíng冷傲之极,但目光落在采蘩面上时,竟淡淡含笑。

  他在安慰自己。采蘩咬着牙,却一点不想领他的qíng,拍桌而起。

  “哟,我知道童姑娘担心自己的心上人,不过可别掀了桌子,láng狈了地,也láng狈了你,叫人看笑话。”沈珍珍讥讽,终于可以看采蘩挫败。

  采蘩不理,只走到两面贵宾席的中间,朝对余求,“方才余相说,只要有两名以上的人证,就可当即拿人。确否?”

  余求道不错。

  “那好。趁今日这么多大人在场,我也要说一案,请大家作主。”这一世她不会让沈珍珍得逞。沈珍珍想让她入地狱,她一定也会拉沈珍珍一起。

  “采蘩!”一直冷静的独孤棠神qíng终于破冰。

  采蘩望着他,也回他淡淡一笑。他,天之骄子,因她,被无耻小人陷害。身怀绝技,却让普通刀卫困在其中,如蛟龙搁浅滩。

  她眼睛微湿,那么多人中,只看得到他而已,“独孤棠,只要我一天不做回自己,就一天不能堂堂正正与小人恶人较量。你明白吧?”

  “要是现在吗?”独孤棠呼吸绵长而深。

  “大概。”采蘩含泪而淡笑。“不然,我实在没办法,看你在大牢里而有人洋洋得意。我想,如此做的话,至少我陪你,她陪我,谁也不会寂寞。”

  独孤棠扶额,呵呵笑道,“采蘩,我头疼。但又实在不得不愉快。也好,一次全说清。省得这回过了,再来折腾一回。”

  采蘩切一声,“也许说清楚了,你我的缘分也尽了。但是,独孤棠——”一吸气,想收眼泪,却从眼角划落一滴。她笑着擦过,“今生能与你相知,幸也。”

  “别自说自话。今生还长着呢,可不止到相知为止,还有相守。老了,想听你唠叨。你xing子冷淡,不知道变成了老太婆,会不会古道热肠,比我能多管闲事?”独孤棠的眼里也没有其他人。那顽固的姑娘,他拿她没辙,唯有爱她宠她。“说吧,你爹你师父看着呢,我——寸步不离。”

  沈珍珍瞪着眼,仿佛知道采蘩要做什么,觉得这是自取灭亡,又觉得心里无比惶恐不安,不禁喊道,“不,你不敢!”

  “东葛夫人,你说我不敢什么?”采蘩侧过脸去看沈珍珍。独孤棠已从眼里消失,但她知道他在,永远都会在。“不敢说出我曾是你的婢女?还是不敢说出我其实是逃奴?”

  哗然声大噪,众人惊呆了。他们的认知里,童采蘩是南陈童氏千金,随使团而来,家中富裕,造得一手好纸。但婢女?逃奴?到底怎么回事呢?

  而在这些人里,向琚的目光却迷惘。只要采蘩一天不认,她的过去就越会纠缠她不放。而她以童大小姐结jiāo的人越多,有朝一日,她身份曝露,这些人就会成为她最大的反对者。他笃定,她会走投无路,孤立无援,而独孤棠自身的麻烦事就不少,余氏与独孤氏的矛盾日益加深,余求出手铲除是迟早的事。因此,最后能救她的,只有自己。他从来盘盘算得jīng准,却不料她竟然承认了一切。冲动?还是预谋?一如她常带给他的惊艳一般,他着迷,但也看不透猜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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