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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贵金迷(775)

  采蘩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他倾压过来的力量让她上身向后折得要断,心好象要跳出胸膛,她因此哼了一声。却更像娇吟,在他耳边轻笑。

  “有狐哥哥,今日浅尝辄止罢。不然你我不能见人了。”绕出这座陵,一群人会看出两人的名堂,“我倒是没所谓,粉面桃花再红艳,一低头却是假男人。”

  这样的话唯采蘩说得出口。妩媚很有理。

  那声有狐哥哥喊得独孤棠眼睛一迷,“采蘩姑娘。这时候火上浇油怎么行呢?”字,有狐。狡猾伪面之意。却被她一声,苏了骨。

  “那么,螳螂?”采蘩把自己说笑了。

  独孤棠抱着她,笑得比她厉害,“对了,这才是泼冷水,一头浇下,再热都凉。有狐哥哥,这个称呼好。今后无论就算你变了模样,一听就知道是你,谁也冒充不了。”独有的。

  “那可不一定,难道知道你字有狐的只有我一个吗?”从他怀抱里出来,气息渐静,身体的热转了温,但心跳仍快。如此下去的话,喜欢这个男人的心qíng会保持长长久久吧。

  “还有庄王。他虽跟我断了师徒缘,应该不至于没事拿出来说。”而且也是庄王说的,这个字不要随意告诉人。

  已经看到那一排的护卫墙,两人的手这才松开。

  “采蘩,很快就会结束了,为我保重。”独孤棠突然说道,同时停下了脚步。

  采蘩没有回头,步子向前,“一定,你也是。”

  上马奔驰,采蘩往后回望,独孤棠的身影慢慢淡去。她和他的小夫妻日子如果要等这场风bào结束才开始的话,她不会只是等待他去平息,也要尽自己一份力。

  然而,庄王并没有再将采蘩禁在小岛,而是住进雪园。看她开了一张长单子让他买,却全是和造纸有关的东西,他皱起眉。

  “这些要做什么?”

  “王爷是御工大人,当然知道这是要做什么的。”住的地方变了,还是没有自由,因为“死人”不能跑出去吓人。

  “你真得很喜欢造纸啊,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孟津喜爱造纸,在北齐传为美谈。果然是他的女儿,所以继承了他的才能。当鹛儿说采蘩是她女儿时,有那么一瞬间庄王以为也是自己的女儿。不过,看来一点都不像自己,还一直顶嘴。

  “不是造纸。”采蘩却道,“云纹青纸中到底有没有秘密,我想再试一试。”

  “不用了,解不解得开都能定余求的罪。”庄王将单子还给采蘩。

  “你们打算用小混蛋的主意,往纸上编余求的罪状吗?”采蘩觉得那主意过于轻率,而且有点当余求傻瓜的感觉。

  “这本就是一个还不错的主意。”庄王见采蘩不以为然,便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不过你却不知道皇上想什么。你以为皇上在意这些证物的真假?判余求谋逆,要的只是一个让天下人信服的理由。”

  “既然真假不论,gān脆就造伪,立即将余求捉拿入罪。何必苦苦等着,又是抢纸又是让我死呢?”采蘩不太懂周帝的盘算。

  “你以为让天下人信服的理由这么好找?伪证又是那么好造?余求野心早就在那儿了,但他小心又小心,也许只想守着丞相位cao纵皇帝如傀儡也满足。但他现在按耐不住了,这全是抢纸和让你假死的功劳。他需要一个理由造反,我们给他这个理由,我们也就有了理由。”撇开庄王的xing子不说,在政见国事上的智慧确实不同一般。

  这时四下无人,采蘩也就直说了,“王爷,那个曾经差使你的人是谁?我真得很好奇。”

  庄王面色一凛,“我说过了,你和独孤棠别再cha手其中。”

  “我们本以为是余求,如今看来却不是。”庄王未必见得怕那个人,但十分忌惮。采蘩觉得,能让庄王忌惮的人绝不可能是余求。

  “余求?一个自以为是的老匹夫罢了。”庄王冷笑,“年轻时还不笨,也真有些万夫莫开之勇,年纪大了日渐跋扈嚣张,但凡他的子孙,不顾优劣,一昧信任重用。当年跟在他身边的那些谋臣战友,如今留下没几个,让他以权谋私给踢走了,谁不心灰意冷?你要记住,越是显扬下场越不怎么样。”

  “那么,到底是谁?”别的不清楚,余求当不上皇帝,采蘩是知道的。

  庄王坐了下来。他原本只是来看看采蘩安顿好了没有,现在却想喝杯茶。虽然这丫头跟他说话很不客气,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还是挺喜欢找一个这样的说话伴儿的,思维敏捷,xing格不服输,让他也年轻了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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