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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贵金迷(791)

  天衣教主哦了一声,充满疑惑,“你不希望他能再娶个好女人过日子吗?”

  采蘩摇头,“我不是好女人,是自私的女人。这生放了全部心思在他身上,也想他还全部心思给我,没有半点我死了他却跟别人过好日子的念头。光听教主这么说,我就来气。”

  笑面cha嘴道,“啧啧,所以说男人还是要娶温顺的女人当老婆,遇到童姑娘这样的,敢qíng一辈子要当鳏夫,吓人。”他见采蘩望着他身后出神,也回头看,不经意间手肘将窗台的酒杯往外推了推,几乎要掉下去。

  采蘩眸底浮光,突然转身,“余求倒台有什么好看的,坐了大半日不如回土地庙造纸去,我不耐烦,要走了。”自说自话要走,脚步还有些快。

  天衣教主以为采蘩要逃,用力往回抓她,“童姑娘。你以为能在我三人眼前脱身吗?”

  采蘩轻呼,脚下绊着往笑面那儿撞去。

  笑面也不让开,瞧不起一个柔弱姑娘的撞击能把自己怎么着,双臂还刻意撑了身后窗台,嬉笑等她倒来。

  问题是,采蘩不想把他怎么着。倒向笑面时盯准那只杯子,好似不小心撞到他的手肘,看酒杯掉了出去。独孤棠。独孤棠,心中如此默念。杯子碎地的求救法,成功微乎其微,但想抓住一丝微小。

  “哟,童姑娘,小心啊。”笑面根本没注意到杯子不见了,有点惋惜得不到美人抱,只被香袖扑了一只手臂。

  不知道是杯子能引起的动静实在可怜,在余氏颠覆的大动dàng面前似滴水入海,除了采蘩。谁也没在意。余佳儿垂头过去了,独孤棠骑马过去了。人们jiāo头接耳,嗡嗡嗡淹没她内心迫切的呼救。

  “你们俩把童姑娘安全带回去。”天衣教主都未留心到采蘩的小动作,只觉得确实放她在外久了些,“别再出来了,有消息会通知你们。看如今的qíng形,几日内北周的局势就会定,你们要准备离开。”

  笑面道是。和铁面守住采蘩左右,往门口走去。

  离开长安的话,就很难找到自己了。采蘩紧攥着手心。停在马车前突然止步。

  “童姑娘万般不能死心吗?”笑面嘿冷,“你这样我们也很为难,如果禀报上去,就不仅仅是被看管这么客气的了。你知道教主的厉害吧?落在他手里,能死就是你的福气。说实话,姑娘搅了主人那么多事,主人早要你的命,要不是他替你出面的话。如今你就别想着逃跑了,赶紧多想想怎么才能让自己显得有用处。你不是怕死吗?”

  “你说天衣教主出面为我说好话,才让你们主子饶我xing命?”吓死人的事实!

  “不是他,是——”笑面顿住。

  铁面开腔,“和她啰嗦什么?走了。”

  笑面嘟囔,“再啰嗦,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拎得清。”在铁面那儿憋气,对采蘩就凶,“快上车,别让我揍女人。”

  看来不是天衣教主,那就是乌睿了。采蘩被推上车的刹那,真不知前头等待她的命运究竟大凶到哪个地步。因为无论帮她说话的是谁,都不会纯粹出自一片善心。

  马车分开涌动的人群,无人多看它一眼。余相谋逆,余家满门问罪,这些来验收成果的酿造者推动者只让人以为是一群普通的看客。

  千里驹不安地嘶鸣,独孤棠往回看。

  “老大,怎么了?”苏徊勒住缰绳,好奇地问。

  “刚刚好像——”独孤棠皱拢眉宇,“听到采蘩的声音。”

  苏徊欸了一声,连忙也往东大街看去,但满眼都是不认识的脑袋,“不会吧?那些人捉了大嫂,难道还能放她出来看热闹不成?老大可能因为心里惦记,听错了。不过从昨晚起城门就没开过,他们这时肯定会想办法出城。现在每道门都是我们的人,他们跑不了。”

  独孤棠不语。就在和余佳儿说话的时候,心中产生的奇异振颤无法令他释怀。

  “独孤少帅。”庄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过来探究竟,“你一人迟疑,整个队伍就跟着迟滞。此刻正为皇上做事,是否该专心些?”

  苏徊为独孤棠开脱,“王爷,刚才经过之处似乎有可疑之人,我等故而暂缓前行。”

  “哦?”庄王根本不信,“经过何处时?”

  独孤棠本来只是心有所感,让庄王这么不信的一问,竟脱口而出,“兴隆酒楼。”说完自己也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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