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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松间炊烟袅(101)

叶飞扬看着方正杰垂着脑袋,拧着手指,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不用猜都知道这是借口,不过他也没戳破,笑着点头:“也好,等会儿我给吉祥洗好了送你过去。”

方正杰鲜少说谎,这会儿已经很愧疚了,听到叶飞扬的话,正想说不用了,转念一想,祁树肯定是在他那儿院子里的,叶飞扬送他回去,刚好碰上祁树!刚好再一起回家!想着想着,方正杰偷偷笑了,这真不错:“嗯,谢谢叶哥哥!”

叶飞扬纳闷地瞅了方正杰一眼,这孩子刚刚还沮丧呢这会儿怎么又高兴起来了,果然是小孩子啊!

把吉祥洗洗干净放到他的小木床里,叶飞扬点点小家伙的鼻子,叮嘱道:“吉祥乖,我送正杰回家马上就回来。”吉祥咿呀应了两声,叶飞扬笑着低头亲了他一下,带着方正杰出门了。

刚打开门就见祁树站在门外,叶飞扬一愣,他怎么没在老大夫那里?方正杰探头一瞧,大眼睛转了转,立刻说:“叶哥哥,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就几步路。”说着,一路小跑溜回隔壁的院子里。

收回视线,叶飞扬觉得四周的气场似乎都变了,他抿了抿唇,抬手就要关上木门。祁树突然往前一步,一手揽住叶飞扬的腰,另一只手反手关上木门,身子一转,把叶飞扬抵在门的后面。

叶飞扬只觉得眼前一花,两人就成了这暧昧的姿势,他怒瞪着祁树:“不是说了我们散伙儿?”

生气的叶飞扬脸颊微微泛红,眼睛晶亮晶亮的,里面映着自己的面庞,祁树心里很满意,这才是他熟悉的叶飞扬,前阵子那不理人的样子真是太折磨人了,他低下头,飞快地在叶飞扬的唇上啄了一下:“飞扬,我好不容易才跟你在一起,怎么能散伙?”

叶飞扬气极,这人居然又无赖上了!八成是刚刚去跟那个刘尚书商量出来的!

见叶飞扬不说话,祁树再次低下头,含住了那淡粉色的唇,刘尚书有一点没说错,夫夫间闹矛盾,不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他跟叶飞扬这么久没和好,或许跟他们许久未曾亲热也有关的!

“唔……”叶飞扬起初还在抗拒,奈何身上敏感的地方都被祁树摸透了,只撩拨了三两下便缴械投降,舌尖早就不受控制地缠到一起去了。

辗转缠绵的吻结束后,两人额头抵在一起,轻轻喘着气,祁树收了收手臂,抓住叶飞扬的手,按在胸口的地方,声音沙哑而磁性:“飞扬,莫要再说散伙的话,我这里听了,疼的厉害。”

明明还隔着两层衣服,叶飞扬却能察觉到掌下那一下一下强有力的跳动,祁树的话让他心酸,他也不想散伙,可是祁树是大将军!他区区一个外来人,不想又能怎样!心里的委屈不安再次涌了出来,他闷闷道:“你是大将军,总归要回京娶妻生子的,散伙是迟早的事。”说到最后,想到那情形,心里竟仿佛被砸了一闷锤,钝痛难耐。

祁树一字一句道:“我自幼被赶出家门,并不需传宗接代,况且,我们不是有吉祥?即便他日我回京,亦不会再有他人,我并不是那般见异思迁的人,你若不信,我可立誓。”

“立什么誓?我又不是女人!”叶飞扬白了祁树一眼,心里却因祁树的这番话开心了些。

“飞扬,你我是要共度一生的。我生性木讷愚钝,你心里有话若不说与我听,我无论如何都猜不到,反到做些让你更生气的事来,就如我们前些时日这般。”

听到祁树这隐隐的职责,叶飞扬差点儿跳起来:“欺瞒的人一直都是你!夫妻之间理应是平等的!我要的也只是你平等的对待我,我连我空间的秘密都告诉了你,可你连你的身份都不跟我说!换做是你,你难道不郁闷吗?”

“我生气的不是你的隐瞒!而是你毫不在意的态度,仿佛在你眼里,这些事我压根就不需要知道!这让我觉得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祁树道:“不是的,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那些事,朝廷里的纷纷扰扰,以你单纯的性子根本无法想象,我不愿你掺和进去,况且,我也确实不曾想过回京。”

“所以你就把我排斥在外?不告诉我任何事,让我一个人跟个傻瓜一样,在你们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时候,我却对那位主子呼来喝去!这就是为我好吗?”

“是,我是没什么用!我不会种地,在我们家乡,很大一部分人甚至一辈子都没下过地,可是我会烧饭养蚕带孩子,我做这些在你们看来是女人干的活儿,并不表示我就是个女人!我也是个男人,没有哪个男人会高兴被自己的爱人当个女人看待!”

祁树这才明白叶飞扬的心结有多深:“飞扬,我没有当你是女人,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夫妻之间难道不应该同甘苦共患难吗?一起担心又有什么不对?”

叶飞扬的话如同一颗颗小火球,将祁树心底沉寂多年的阴暗尽数照亮,同甘苦共患难,轻轻巧巧的七个字,却是他从来都不敢去奢望的,他的命硬,克尽身边所有人,没有人敢离他太近,哪怕他是堂堂大将军,身边也始终只有一群跟他保持着一定距离的下属,哪来的共甘苦共患难!如今这话竟然从叶飞扬的嘴里听到,让他如何不震动,心里说不出的柔软,竟有些想流泪的冲动,他低下头,一下一下轻轻碰着叶飞扬的唇角,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是我的错,飞扬,是我错了。”

第99章酒席之争

叶飞扬微微翘了翘唇角,他听得出来,祁树的语气是认真的,这笨蛋当真是一直都不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心里的芥蒂一旦解开,心情便愉悦起来,祁树原来并没有不把他当回事,只是对他照顾过度了,什么都想着自己扛,真是个呆子!

两人许久不曾这么亲热过了,单单是这样的轻吻,心情好起来的叶飞扬就有些反应了,他连忙推了推祁树,屁股往后挪了些,不愿祁树察觉到他的变化,偏头躲开密集的轻吻,低声道:“吉祥一个人在屋里,我去看看他。”

祁树此刻已经从激动中平复了过来,听到叶飞扬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不由有些嫉妒那小家伙,夺了面前这人太多的关心了。

见祁树不动,叶飞扬催促了一句:“快让开,吉祥等不到我们该哭……”话才说了一半,就被祁树用唇舌给堵住了,整个人也被压在了门板上。

祁树强势地在叶飞扬嘴里扫了一圈儿,退出些许,唇挨着唇,一开口就轻轻扫过对方:“吉祥精的很,这会儿断不会哭的。”

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唇被一下一下碰触着,身体渐渐起了诚实的反应,祁树的手已经拉开了叶飞扬的腰带,顺着衣摆钻了进去,贴上了那光滑紧致的紧肤。

叶飞扬面上泛红,眼底一片氤氲之气,他一把抓住祁树的手,总算还有了些清明:“这是院子!”

祁树目光一扫,寒气逼人,连不知何时蹿出来看热闹的两只虎崽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只犹豫片刻就转身屁颠的回屋去了,叶飞扬看的无语,下一秒,又被祁树抱住了:“那去空间,没人打扰。”

直到被祁树压着躺到席梦思上,叶飞扬都没明白自己怎么就迷迷糊糊真听着祁树的话把他带进来了呢!之前明明决定不再让他进空间了的!

察觉到叶飞扬的分心,祁树亲了他一下,趁机问道:“飞扬,找个时间把酒席办了吧?”

“嗯?”叶飞扬一时恍惚,没太听清。

祁树道:“里正帮我们查过了,下月初六是个好日子,那就这么定了。”

叶飞扬觉得自己似乎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正要再问,却被祁树封住了嘴,便再也没了开口的机会。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高昂的火热互相摩擦,炙热的掌心如同火舌一路燃烧着,叶飞扬白皙的身子渐渐染上了情,色,他不甘示弱地在祁树身上来回抚摸,不同于他的细致,祁树的肌肤紧实流畅,每一处都暗含着力量,从胸膛到腹部,在那几块腹肌上流连了片刻,便绕过腰身往后探去,刚刚摸上翘挺的屁股,后面便被手指刺入,叶飞扬不由哼了一声。

祁树用的是从老大夫那里讨来的膏药,清亮滑腻,还带了些淡淡的花香,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制成,不过效果却是极好的,才用了没多久,那紧密的地方便松软滑腻了许多,他抽出手指,舔了舔叶飞扬的唇瓣,握住他的手,十指交缠,身子缓缓往下压,一点一点地进入。

纵然做足了前戏,进入的时候还是有些疼痛难耐,叶飞扬皱着眉扬起脖子,大口地喘着气,前身被祁树握进手里,带着厚茧的手掌摩擦带来异样的快感,尾椎渐渐腾起真真酥麻,如电击般窜过全身,他眯起眼,下意识往上拱了拱,这一动,却带动了还深埋在他体内的祁树,两人齐齐吸了口气。

祁树破费了翻力气才强忍住不动,谁料叶飞扬竟自己动了,这还哪里忍得住,握住叶飞扬的腰身,狠狠顶了进去,听到叶飞扬啊的一声,这动作便再也慢不下来了。

汗水顺着祁树的脸颊滑落,滴在叶飞扬的胸前,动作却依然还在加快,叶飞扬的眼角渗出两滴清泪,手指无意识地攀着祁树宽厚的肩膀,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的晃动,快感一点一点堆集起来,已经快要到承受的极限,却远远看不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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