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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疯暴/老公,投降吧(56)+番外

我不自在地拽了拽:“借来穿穿,小气啥。反正你又不会再穿。”

牛郎撇过头,又开始往锅里倒豆腐皮:“你穿这德行,让我想起件很久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我嘿嘿地笑得特淫荡:“哟。想起当年鱼肉人可乐了?”就可乐爱穿破运动服。

牛郎愣了愣,突然沉默了,没再出声。

我也跟着沉默了,安安静静地吃火锅。

吃完了,我坐在凳子上晃着腿磕牙。牛郎收拾碗筷收拾了一半,突然说:“小花,你该不会,始乱终弃了小明星吧?”

我手里的牙签差点戳进喉咙根。赶紧拔出来,特正经八百:“牛郎!你好邪恶啊!”

牛郎瞪我一眼:“你没看电视?晨斯推了两部本来谈好的片约,要回新加坡了。”

我张大嘴。前不久丫娘炮还特雄心壮志地发誓两年攻陷国内市场呢。

牛郎收回了小眼神:“看你反应,应该是跟你无关了。小花,你跑回来,躲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饭都得叫外卖,到底是为了躲什么?”

我吞了口口水,终于承认:“躲叶玺呢。”

这一次,换成牛郎张大了嘴。

我用力地挠脑袋:“我也不知道,反正,丫叶玺被我电挂一次以后,突然就毛病了。老没事跟我面前晃悠,喝多了还说胡话。还,还勾引我来着。”

“电挂?”牛郎嘴张得都能吞拳头。

我没好气:“总而言之,我要不躲,你觉得我长得像是经得起叶玺那小脸蛋勾引的脸么?”

“……”牛郎再次沉默。低着头,收拾完了,甩开围裙。

“小花,我回去了。这几天赶课题年底总结,就不来了。31号你生日,我来陪你过。”

我立刻站起来,屁颠屁颠地跑门口拉开门:“去吧去吧,别挂心哈。31号你要没空也别折腾了,反正我好多年也没过过生日。”

“小花,就算不过生日,也一起跨年吧。”牛郎走到门口,回头望我一眼。

“行,行,你爱咋折腾咋折腾。”我瞎哼哼,把牛郎一把推出去,关上门。

跑回房间浴室里,在一堆皱得不像样的衣服里翻啊翻,翻出那张依然折得整齐的支票。

手机被叶玺一挥,直接瘫痪在宾馆辅路上。号码丢了个干净,用力想,却记不得。

最终只能放弃,把支票装进信封里,填了宾馆地址,拿固话打给快递喊上门收件。

电话刚放下,那头革命老歌的门铃就响了。

啧啧!这效率!

我屁颠屁颠地拉开门,一只运动鞋兜头砸在我脑门上:“TMD!夏小花!”

可乐冲进来,两根面条泪特亮堂。

一把掐住我脖子:“TMD!夏小花!我掐死你!你个祸害!”

“呀!可乐!好久不见你丫一点没变还当家暴妇女呢!”我摘下脑门上的运动鞋,冲可乐打招呼。

可乐掐我脖子的手真用了力道:“还不都是因为你!混蛋!要不是正好跟踪刘朗,5555555555555,我还找不着你呢!”

我被掐得拼命咳嗽,挣扎着好不容易蹦出一句:“你丫爱跟踪人的毛病还没改呢?”

可乐一掌拍在我胸口:“夏小花!我被炒鱿鱼了!”

“啊?”我终于得到解脱,继续挣扎着爬起来:“你始乱终弃那新来的国际知名造型师?”

“放P!”可乐举着剩余一只运动鞋再次扑上来:“1-8号统统都被炒鱿鱼了!都是因为你!我们找不着你!叶玺把我们统统都炒鱿鱼了!”

我瞪大眼:“找我?”

“找你!”可乐没好气,趁着我发愣,又给了我脑门两下:“叶玺不知道哪来的消息,愣说你还在城内。车站和出城的路都派了兵守着。兵唉!兵是这么用的么!夏小花你个祸害!我举报你!”

可乐说着就摸手机。

我赶紧一把按住:“你丫要是敢举报我,我上牛郎那举报你跟踪!”

可乐一抹面条泪,一边哼哼一边衡量局势。

我厚着脸皮瞎巴结:“可乐,咱这不是好朋友么。反正你都已经被炒鱿鱼了,举报也晚了不是?”

可乐瞪着眼望着天花板开始认真考虑问题。

想了半天,看着我:“夏小花,你给人叶玺下毒了?得不到毒死了一了百了?”

我拼命摇头澄清:“没有的事。我就只不过是把叶玺鱼肉了而已。”

可乐狐疑地望着我,一点不相信:“鱼肉而已。人叶玺用得着高调成这样非找着你不可?”

我特诚恳地仰着脑袋瓜:“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鱼肉而已。”

“哦!”可乐半信半疑:“话说,你也真缺德!要躲倒是好好躲撒!这么随便跑别墅里一蹲算什么?害的我们一群人想破了脑袋找了无数地方,愣是没想到你躲得这么随便。”

我不屑地哼哼,自己傻X非怨别人。

“你哼什么!”可乐一掌拍过来,打掉我的瞎哼哼:“也是!就你那点脑水,能躲得多高明。就叶玺傻X想不到。”

啧啧!这罪名推干净的。

可乐看了我半天,突然跳了起来,嚷得特大声:“啊!啊啊啊!夏小花!叶玺!叶玺该不会,在追求你!”

我被口水呛得差点噎死。

可乐越发肯定:“夏小花!叶玺他在追你唉!”

我气得一把拽起可乐就朝门外头扔:“胡说!滚你丫的!”

可乐扒拉在门边上:“喂!夏小花!叶玺真的在追你!”

我从脚上脱下一只木拖鞋要往可乐脑门上抡,突然顿住了。

“喂!你失了业没事干,屁颠屁颠跟踪人牛郎来着?”

可乐立刻松了门边的手,转过身:“那啥!我回去了!夏小花!再见!”

我一把拽住可乐领子:“喂!31号我生日呢!你来给我过生日啊!”

“哦!哦!”可乐瞎答应,挣扎着要走。

“别来太早!顺便陪老娘跨年!记得带礼物!”

“哦!哦!”

我放开了可乐,可乐头也不回,刚窜出去几步,又被我一把拽住了。

“夏小花!你有完没完!”

“借我10块!”我摊着手,小眼神看见站门边上张着嘴正准备按门铃的快递员。

瞎凑合离异夫妻的结果是,在新的一年即将开始的前一小时,自个终于华丽丽地成为了真真正正意义上的孤寡老人。

假装借尿遁用烂了的招数,提着大包礼物眼神发直的可乐和一脸尴尬低着脑袋的牛郎压根没有察觉。

所以,连最后能呆的地方,也没有了。

所以,还能去哪?在就快要又老了一岁的时候,在就快要迎接新的一年的日子。

我在核心商圈里瞎晃荡。

时间太晚,名店都已经关门。

我穿着牛郎过大的旧运动服,抱着一串糖葫芦,坐在街心公园的喷水池边拼命舔。

突然开始想念瓜菜的老爸。

老爸,老娘把你华丽丽的身家败光了。

夏小花,果然没有家。

从口袋里掏出牛郎曾经硬塞在我手心里,温度暖得烫人的别墅钥匙。

长长的金属钥匙,下头吊着中控锁遥控器。

一点也没变。

只是,不再温暖。

牛郎说:“夏小花,还你家。”太过诱人,诱人得明知道已经不是,却不愿拒绝。

只是,没用了,明明已经不是。

我站起身,用力地把钥匙甩进喷水池里。狠狠咬了一口糖葫芦,酸得眯了眼。

老爸!你又骗人了!你明明答应过,就算你瓜菜了,这个世界上也不会只剩下夏小花!

眼睁睁地看着钥匙沉进水底。继续咬着糖葫芦,直到眼睛酸得再也睁不开。

身边的人,开始陆陆续续发出惊叹声。

声音越来越响,响得我揉着眼,勉强睁开了。

许多人,冲着我身后的夜空指指点点。

靠!大过年的还有UFO?

我屁颠屁颠地转过身。

新落成的叶氏集团大楼,顶上一只高档得金碧辉煌,大得吓人的大屏幕。

巨大的红色楷体,排成极其整齐的一串。

“夏小花,回家吧。”

我用力地揉眼睛。

身边的惊叹声越来越多。

指着叶氏大楼的手指也越来越多。

眼睛揉啊揉,揉啊揉。

红色的楷体终于晕开了,变得模糊。

却没有消失。

我举着剩下半串的糖葫芦,一手抓过一小P孩:“喂!给你!”把糖葫芦二话不说塞小P孩手里。“告诉阿姨,那上头写什么?”

小P孩抓着糖葫芦,特不屑:“阿姨,你眼睛毛病么?那么大的字都看不见?”

靠!我用力去抢半串糖葫芦。

小P孩赶紧护住:“你把眼泪擦了不就看见了!”

我伸手一抹眼角:“少废话,收了老娘糖葫芦就给老娘读!”

小P孩瞪着我,憋得脸都红了:“……小花,回……吧!”

靠!我一手提起小P孩:“你个丢人的,居然不识字?”

小P孩一把挥开我,抱着糖葫芦,“哇——”一声,泪奔了。

“喂!你给老娘念完再奔撒!”我冲上去要追小P孩,却被一个小身板拦住了。

“夏小花,回家吧。”熟悉的声音,动听得让人心跳。

我收住了小步子,头都不敢抬,回头撒丫子就奔。

“夏小花!我一直在找你!”身后的声音,叫得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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