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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肝(106)

他现在心里头乱极了。他很想相信温邢远,温邢远一直以来那么疼他。温邢远即使骗他也是有原因的,他虽然生气但是可以原谅。这么多年来,温邢远始终如一地宠他爱他,温邢远对于他来说不仅仅是亲人那么简单的一个存在,从十四岁被gān爹亲吻开始,温邢远陪着他成长经历,电话两端那么多小时的耳语呢喃,每每见面以后那么多亲密的耳鬓厮磨。无数夜晚,他心心念念地盼望,也有为了他患得患失要死了的心痛难过。就好像他的一部分和gān爹的已经长到了一起一样,如果连他都不能相信,林宝不知道还能相信谁?

林宝下了地铁,随着拥挤的人群晃到了人民广场,又顺着以前陶灿宇带着他的那条路,一路晃到了南京路,晃到了城隍庙那家小吃店,点了和上次差不多的东西,他真的很饿了,一口气吃了个肚儿圆。然后独自坐在热闹的二楼,发呆。发呆完毕,又一路晃到了老街。陶灿宇上次和自己在这条街上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追着给自己拍照,一路紧紧揽着自己,以给自己暖手为理由老是要牵手。

晃着晃着,林宝眯着眼在正午阳光下狭窄的老街上,忽然就停住了脚步。他看着老朽的阁楼阳台上一只正懒洋洋晒太阳的猫咪,忽然福临心至地就想通了一丝关窍。

与此同时,温邢远自然是急得找不着人了,找不着人不算,电话还关机。所以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东西遇到事就跑,要么就是藏在心里表面上还一派没事人的模样。

温邢远急得焦心,平均每五分钟打一次电话,午饭也没心情吃,最后烦躁地恨不得抓住林宝打他一顿屁股。如此这般,两个小时以后林宝没事人一样自个悠闲地晃回来了。

☆、第五十八章

  一百〇七

林宝的小脑袋瓜子想事情并不复杂,他在闷闷不乐中回想起陶灿宇之前的种种行为,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如果gān爹说的都是真的陶灿宇真的对他有想法,那么他讨厌陶灿宇也就绝对是真的,那么昨天的一切就都是假的。

于是林宝风驰电掣地打车去了s大,见了新晋好闺蜜楚晨。两个人在s大附近的步行街神神叨叨地唧唧咕咕了一路,然后兴高采烈地一起去理了头发,顺便各自打了耳dòng。

在这期间有个男人频繁打电话来,楚晨开始故意不理,后来又是让林宝挡了驾。

“他肯定要误会了。”林宝昨天就替楚晨接过这男人两次电话了。

“误会才好,这样他才会紧张我,我就是要他永远都那么紧张我。就像你家大叔昨天对陶灿宇那样,你不紧张?笑得比哭还难看。你这样被他吃得死死的可不行。”楚晨搂紧了林宝的肩膀,把下巴磕在他的肩膀头上。两个人站在外卖窗口等奶茶。

“他就是那么可恶。就算我反应迟钝也不应该这么欺负我。他以前就一直欺负我。”林宝不高兴地撅起嘴巴。被楚晨压得歪了肩膀。

“我也好想欺负你。你就长着一对让人好想欺负你的大眼睛。”楚晨说着话猛一抱他的脖子。

“讨厌!”林宝回手就去拍他脑瓜子,拍到了一个大圆寸的脑袋。

“嘿嘿。除非你把你这头发剃短了,兴许能好点。”

楚晨绝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两个小时以后,悠闲地晃回来的林宝让着急的温邢远瞬间呆了。小家伙软软的头发不翼而飞了!变成了两鬓修得极短的圆寸。原本半藏在头发下面的两个白玉似的小耳朵这下是整个露出来了,左边肉肉软软的小耳垂上此时也让一个白色的耳钉占领了。

林宝错开门口盯着他有些发怔的男人,晃着崭新的漂亮小脑袋进了房间。

是不是生气了?为什么不接电话?怎么把头发剃这么短?

温邢远蹙着眉跟在小东西后面,话问得有些严厉,心里隐隐约约地有火气要冒出来。这种事情完全不在掌握的感觉很不好。

“好看吗?”林宝根本就是答非所问,直接就进了浴室。在理发店他根本没照够呢。他对自己这个新形象很满意,觉得这么gān净利索地挺酷。头发短了,更是衬出了小脸蛋上的一双乌溜的大眼睛。

温邢远本着一张脸,从后面欺上去,将人圈在怀里,抬起一手摸上他左边的耳垂。

“到底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温邢远从镜子里紧紧盯着林宝的眼睛。

刚打的耳钉,被温邢远这么轻轻抚摸,既疼又舒服,林宝慢慢将脑袋歪向右边肩膀,忽而有些脸红地命令,“给我消消毒。”

温邢远本是酝酿着想打他一顿屁股的,此时忽然心旌一动,立即抱住了他的小腰,低下头去,含住了他的左耳垂。温热的舌头刚触在冰凉坚硬的耳钉上面,林宝就舒服地嗯一声叫了出来,脸颊上立即被温邢远呼出的热气熏出了一层jī皮疙瘩,继而苦恼道:“我只是让你给我消毒啊。刚打的耳钉不能沾水的,会发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