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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37)

几处刀伤分别分布在背后一道,左臂上一道,腹部腰侧上一道,以及右腿膝盖上往上一点点的大腿处。

口子并不大。

施斐让施昼脱了衣裳。

晕着的时候,施昼被施斐扒光了上药,他都不会害臊一下,可现在是清醒的,施昼不好意思了起来。

先前的温泉有水雾与夜色的遮挡,但现在可是清清明明的大白天。

施斐皱了下眉:“嗯?”

施昼只好慢吞吞的脱了外袍,半褪下剩下的衣裳,耳根处染上诱人的粉色。

施斐让人坐在床上,

床幔层层交叠遮掩下,从外头看里边两个交杂的朦胧身影。

“疼吗?”施斐垂眸给人上着药,看着那狰狞的伤口又是心疼又是好气。

“疼。”药粉洒上去的一瞬间,施昼抽了口气。

施斐清楚施昼娇气的很,怕苦怕疼怕累,果不其然抬眸一看,面前的人眼眸都被疼的泛起湿意。

故意下手重了点的施斐现在是怎么也不忍心了,只得凑过去轻轻吹了吹,轻声道:“忍忍。”

“一开始会疼,后面就好了,再忍忍,快了。”施斐道。

施昼再次嘶了声:“好。”他顿了顿,又道:“三哥的别吹,痒。”

施斐笑了下,给人左臂也上了药:“翻身,转过来。”

一直在窗口偷听偷看的那人终于忍不住了,走到门前,推门就进来道:“你们在做什么?”

施昼听到声音忍不住转身想去看,被施斐止住了:“别动。”

施野掀了幔帘。

发现是自己心思不干净,里边两人清清白白的在上药。

施野深呼吸,刚想说什么,又被施斐喝住:“出去。”

施野还没被人这么冒犯过,打眼一看,就瞧见施昼衣裳半褪,露出大片脊背的模样。

气也消了,二话不说退了出去。

施斐低声道:“好了,再转过来,坐下把裤腿拉开。”

腿上的口子有些大,施昼忍不住叫疼:“好疼啊。”

施斐应道:“嗯。”

药上好了,施昼已经疼的不想动弹了:“三哥,让我歇会儿。”

施斐还是应:“好。”

一堆药罐瓶子被施斐整齐的放好,他用房内备好的水将手洗净,用帕子一点点仔细的擦干净手:“小五无事,现在需要歇息了,二哥请回罢。”

施斐嗓音温柔的,此时连面都没有转,背对着施野仔细擦着手。

这种怠慢不是因为太熟稔,而是因为不放在眼里。

施野却已经习惯了:“嗯。”

因为施斐的腿,跟施野有很大关系。

那年众人还都小的时候,兄弟间的关系都是很不错的。

一次秋猎,几人玩耍着,施斐骑上了施野的马,一匹小马驹会暴动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几个孩童在场,仅剩的几个士兵光是保护人都不够人手,更别说去拦着了。

施斐摔下马,腿是硬生生被马蹄踩断的。

等大人们反应过来感到的时候,场面被立刻控制住,施斐的腿却是挽救不回来了。

如果那日施斐不上马,那么腿断的就是施野。

也是从这件事开始,兄弟之间开始有了隔阂。

施野沉默的站起身退了出去。

施野想起那年他去问施斐能不能原谅的时候,施斐笑着道:“不能。”

——

施昼先前算是猜对了。

他今日找完皇帝,晚上就听说卫炙醒了。

施昼伤口也不疼了,有了力气去看人。

卫炙此时半靠在床上,吃着流食。

“卫炙!”施昼喊。

卫炙抬眸,看见施昼时怔了下,又反应过来:“殿下。”

施昼道:“太医如何说?”

卫炙微垂眸:“无碍了,现在等伤养好就可,殿下怎么样?”

施昼坐在卫炙床前的凳子上:“一些皮肉伤,有点点疼。”

他叹了口气:“是很疼。”又问,“卫将军疼吗?”

卫炙忍不住轻勾唇,低声应:“疼。”

施昼又道:“太医有未说会不会留疤?”

卫炙摇头:“无妨。”

他从军这么多年,身上的疤只多不少。

施昼只好应道:“哦哦。”

他们又聊了些其他,施昼就退出去,不打扰卫炙歇息了。

他们又在秋猎上歇息了几天,等卫炙伤势稳定恢复后,才启程回宫。

刚进宫,施昼自然是去了他娘那。

他出事的那一天,宫里肯定得到了消息,虽然后面无事了,他娘亲见不到他的人,这几天肯定都在担心着。

他得让人放下心。

一进宫门的时候,华蓉征抬眸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仔细剪着手中的花枝。

施昼愣住。

为什么跟他脑海里扑上来一脸着急的模样一点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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