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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51)

就算是害的施斐双腿残废的施野,平日里施斐也只不过是冷脸相对,背地里还是会关心的。

这样人的还不心善,那还有谁称的上这二字?

“施兆这是咎由自取,三哥,不是人人都会一直是你记忆中的模样,三哥实是太心善了。”施昼轻声道。

施斐面上看上去被施昼这一句说开了,笑着道:“阿昼就是啊,小时候阿昼软糯的可爱,现下也可爱的紧。”

施昼恼道:“我怎么可爱了?!”

施斐凑近他,轻声笑道:“看着三哥的时候可爱,叫着三哥的时候也可爱,小时候叫三哥——哥哥的时候更可爱。”

施昼被施斐这一句说的耳上泛了红。

施斐叹道:“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听一次小五喊我哥哥了。”

施昼知晓施斐在想什么小心思,都不带理人的。

施斐又叹:“可能这辈子都听不着了。”

施昼不想理他。

在施斐府中用完膳后,天色已暗了,宫灯已经挂起,施昼也该回宫了。

他临走的时候,像施斐要礼:“三哥给阿昼的礼在哪啊?”

施昼蹲在施斐轮椅旁,仰着头问。

施斐掐了下人的脸:“作了幅画,在书房放着,等会儿再给你。”他顿了顿又道:“不准卖了。”

三皇子画技高超,一幅画千金难求。

施昼要是卖了,可就賺翻了。

“怎么会?书房哪?拿完我就要回宫了。”施昼边道边起身。

施斐压着人肩,不让人起来:“阿昼连声谢谢哥哥也不愿说吗?”

施昼吸了口气,“三哥,谢谢三哥。”

施斐低声看着他道:“不是三哥,是哥哥。”

施昼受不了他,张口喊了一通:“哥哥,谢谢哥哥,哥哥满意了吗?哥哥你快放手吧。”

再不放手,宫禁时间就要到了。

施斐低咳了一声,松手了:“就在书桌上,去罢。”

起身就走的施昼,没有看见他背后的施斐享受般的双眸微阖。

宫灯仅照着了施斐一半身子,另一半隐在暗中。

他心善的三哥,在轻声道:“不满意。”

怎会满意?

我要的哥哥并非是屋檐的风雪下,而是在屋内的烛火摇曳下。

施昼此时回头看了一眼。

他看见。

他的三哥支在轮椅的扶手上,撑着头看他,整张脸都露在宫灯的光亮下,见着他转过头,温温润润地笑了下。

施昼也冲他笑了下,做着口型:“明日我就卖了。”

施斐好似低头笑了下,不信的模样。

有一说一,价值千金的东西,再炒炒价,价格可再翻几倍。

血賺。

施昼在书房将画打开,是穿着红色朝服的他,背景是施斐房间,估摸着是那日穿着施斐朝服的他。

好了,不能卖了。

还不能给人看。

这幅画,施昼自己看着都觉着画中人像艳丽的妖。

血亏。

施昼叹声。

而后卷起画就回宫了。

——

翌日,施昼上完早朝,正准备前往上书房听学,心里还在想着方才混乱一通的朝堂。

原因是卫将军道,西边边疆处涪陵等地人心仍是不稳,隐隐有爆发动乱的趋势。

而后又争执不休,一方说是蛮族确是想要进攻我朝,不然流言怎么会这么久都未散,反而愈发严重。

然后开始了主战主和的论辩。

皇帝是有先见的,殿试的论题的确出的奇妙无比,大部分人的站位与施昼想象的相差不多。

另一方又说,这是有心人的布局,想让我朝人心不稳,人人自危!

然后开始了该不该立太子以安抚人心,立又得立谁?

没想多久,就被人拦下了。

皇帝的贴身太监向五殿下行了礼道:“皇上让奴喊殿下去御书房见他。”

这位新太监作风似是严谨,婉拒了施昼塞给人的金叶子。

施昼本以为自己探不了这个口风了。

谁知那太监又开口:“殿下,皇上面色如往常无二般,殿下不需担心。”

施昼听了又想给人塞金叶子。

那太监再次推回去:“殿下,奴能有今日的风光,全是因着殿下的善心,奴是不会收的。”

施昼听了莫名其妙,没想起来什么时候帮过人,还是想塞金叶子。

太监第三次推回去:“先前皇上身旁的公公是奴的师傅。”

施昼懂了,他上次跟皇帝提了一嘴,那太监把自己徒儿提点上来安安心心的出宫罢。

施昼把金叶子塞回兜里。

进了御书房后。

皇帝让他站着磨了一会儿墨,才问道:“今日有些消息,蛮族的确在大规模操//练兵将。”

施昼面色一沉:“他们真想与我朝开战?”

“蛮族今年也颗粒无收,近几年的秋冬也愈发的冷了,瞧着朕脚下这块地,就像饿了多日的疯狗瞧着肉。”皇帝沉声道:“也不知这疯狗还能忍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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