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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9)

施昼身子微微一僵,驻住了。

有些突然,他脑子清醒后,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江奕,还在征,就猛地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罩住。

江奕手还在颤,气息不稳:“没事吧?”

明显是心慌到了极点。

对方的体温源源不断过渡到了他冰冷的身上,施昼心尖随着江奕这句话像是被烫了下。

施昼闭了闭眸,回道:“我没事。”

江奕低声道:“明儿让朽老检查一下。”

朽老是手底下一位岁数已高,一身功夫却一点都不含糊的名医。

施昼有些别扭的微侧头,不是很适应一向情绪不外露的江奕这般反常,嘟嘟囔囔的道:“不过雕虫小技,还信不过我吗?”

他用力吸了口气,方才觉微些不好意思,如今这幅模样实在太狼狈了,又被江奕瞧见……

施昼的耳根处悄然染上薄红,被凌乱的墨发与夜晚的昏暗巧妙掩盖住。

“我信,我只是放不下心。”江奕叹了口气。

这次的暗杀,简直令人猝不及防,先前更是一点风声都没听见,他听到暗卫来报,霎时心跳就乱了,生怕他的阿昼出了什么事。

而这么见到人,缓了过来,又有些生气,若是施昼多些戒心,又怎会遭此一劫?

江奕话中的关心之意令施昼浑浑噩噩的心上泛暖,起了些酸涩。

他眼眶发热,突然有些想哭。

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若是无人理他,自个儿便能忍下去当无事发生,可一旦有人嘘寒问暖,就会不发控制的红了眼眶。

施昼想抹抹眼,不让泪流出来,手臂却被江奕紧锢住:“江奕,你先放开我。”

江奕没听出不对头,他依言放开施昼,“当真无事?”

施昼摇摇头,把泪压下,他吸了口气,准备对之前的事跟江奕道歉,“江——”奕……对不起。

他未说完,就被江奕打断:“受到教训了吗?”

对方骤然的厉声一喝,施昼被吓到了。

“施昼,你就不能好好的听话一次?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因为你玩心过重而招来的祸?”江奕将施昼的身子转向他这边,低头看着人训。

沾了一手冰冷的水,他皱眉冷声道:“不听人言,玩心甚重,戒心却无,还一身刺骨。”

江奕很少训人,却每次一张口就字字戳到对方痛点,半点情面也不留。

更别说他存了心想让施昼吃到教训,识得轻重。

作者有话要说:你怎么那么凶!

第7章 施斐

施昼身子僵了一瞬,猛地抬头看他:“江奕!你说我什么?”

江奕冷着脸再次重复了一遍。

到最后,他微叹:“施昼,你什么时候能长大一点……”

施昼眼眸酸涩,这是江奕第一次对他说这么重的话,重的他不能不去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差劲?

他吸了口气,:“我依心意办事,又有什么错在?”

“你还是不明白。”江奕静静看了施昼一会儿,才沉声说道,顿了下接着道:“你不知其中弯道,那我跟你说明。”

江奕一点点剥开了、揉碎了,说给施昼听:“若以此时衣冠不整回宫,明日朝议即会有臣子参你一本不知礼数,丢皇家颜面,这是其一。”

施昼眉蹙的愈发紧,才刚开头,已不想再听下去。

“皇上由此知你深夜仍留宫外,还是隐瞒不报与众大臣之子私下出宫,结党营私之事你既在皇上心中沾了边。这是其二。”

施昼攥紧了拳,心中的怒意与难堪愈发盛。

“细查之后,朝臣便会知晓堂堂皇子深夜前往花街柳巷、寻欢作乐,名声败坏,这是其三。”

“而母妃因你连坐,将担上教养不行的名头,这是其四——”

“够了。”施昼骤然出声。

他嗤笑,“江奕,你说出其中利害,不留情面的让我下不来台。”

江奕看他:“我并非想你难堪,而是让你清楚,身为皇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施昼反问:“身为皇子?”

“不是身为皇子该做什么,而是身为一位想争皇位的皇子该做什么。”施昼顿了顿,他看着江奕,缓缓说:“可我不想啊,江奕,我不想去争……”

为什么非得一定要争那个没用的皇位?他在现代社会长大,纵使重新回到古时活了十几年,他也实在是不清楚那个位置究竟有什么好在。

他这辈子的父亲,也是坐在那张椅子上的皇帝。

吃不能尽兴,睡不能由己,案上的奏折永远比山高,近些日子病倒,多的是恨不得他能因病命丧的人。

施昼看着寒心,对这权势纷争也愈发反感。

他身为皇子,名字里的那个施,就能让他这辈子就算不争不抢也能荣华富贵一辈子,他想不通“争”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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