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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99)

十几人随即缠斗在一起,江奕护着施昼的同时,也抵挡着蛮族大将的进攻。

刀光剑影间,率先落败的自然是大将三人。

施昼带的人个个武功高超,纵使大将身手不凡,也难以突破防线,受了些轻伤后,只得停手。

一人将剑横于大将脖颈间,剑刃锋利,皮肉轻动就划出不浅的伤口。

施昼反问道:“本殿看大将才是喝醉了罢?”

“纵使本殿将那玉盒当场销毁,你又能奈何?”施昼与他盘算:“大将觉得本殿用你跟耿戎去换卫炙如何?”

“至于你跟施殊的事,在我军刑罚下走个来回,相信大将那时会求着说的。”施昼笑了下:“算下来,本殿只不过用这玉盒换兵阵图而已。”

“与本殿说的三个条件而比,也就一个要求罢了。”施昼叹道:“天大的便宜大将怎么就不晓得賺呢?”

大将一怔,气极反笑:“好算谋。”

施昼重复了最初那句:“过誉。”

他没脸没皮的细细分析完,也不敢去瞅身旁江奕的面色,毕竟自己都有些唾弃这蹬鼻子上脸的行径。

飘了,施昼心里头念了好几遍“稳重”,又抬眸去看大将。

他们对视片刻,大将轻笑了声。

“她夫君与我有恩,未想这人情还未还,齐公子就因病去世。”大将抬手,用指尖推开那剑刃:“我回京拜访,才知晓他早已去世一年。”

“与皇女相谈下,我感慨间无意说出蛮族有一可令人死而复生的秘法。”大将擦了擦被剑割开一道口子而流出的指尖血:“她要我这秘法来报恩。”

施昼皱了下眉:“什么恩情值得你叛出中原?”

大将问道:“我记得殿下的条件是我与皇女的牵连?”

施昼挑眉,下一刻那剑刃又抵在了大将脖颈上。

大将皮笑肉不笑,眸底下全是冷冽杀意:“并非叛出中原,我本就是蛮族人。”

“前任大汗是我生父,只不过我由中原女子所生,生母死后,我一人带着信物辗转多年才被发觉出身份,被有心人追杀不断。”大将细细道:“齐公子救我一命,并说明我为何被追杀的原因,我才知晓我的身世。”

“齐公子护我多日。”大将叹了声,追忆往昔是他最不想做的事:“我本不愿回蛮族,却不想一再劳烦齐公子。”

“只得先回蛮族表露身份后,那些人才不敢再下手脚,而后我回京报恩,与皇女做下交易,我才正式回了蛮族。”大将说道。

施昼问:“可蛮族并不称你为可汗。”

大将回:“血统不纯,前任大汗不忍屈才,封了我大将之位。”

施昼让那暗卫把剑放下:“大将是重诺之人,无其他交易了吗?”

当然是有的,大将心说,还有让他们竭力与中原相持一事。

他那时猜想良多,相持只是为了能让中原大部分军力留在边疆,而此时京城就空下来了,打的什么算盘,昭然若揭。

施殊身为女子自是不可能对那皇位有什么想法,就只能将目光放在她那位同父同母的兄长施斐身上。

但大将听说这位皇子双腿残废,又不是很敢断定了。

他少时随着生母居住在中原,生母弱女子一枚,生活自是穷苦不堪,因无生父在旁,还频频遭人非议,背上众多骂名。

大将因此对中原并无归属感,他又恨前任大汗抛妻弃子,对蛮族也无甚好看法,所做一切仅为报恩。

给他的善意的人不多,但他都会放在心里,这大概是生母留给他的唯一一点善罢。

他唯恐天下不乱,施昼这般问了,他也就如实回了。

大将又道:“你们在此等候,我去将卫炙与兵阵图带出来。”

施昼应下,觉得此行过于轻松,不放心的让大将咽下一枚丹药:“两个时辰后毒发,望大将切莫耽误了时辰。”

大将骑马离去,他自会守诺,生母与齐公子千辛万苦替他留下的命,他珍惜的紧。

不过一个时辰半,大将就驮着人回来了。

大将咽下解药,手起刀落,施昼还未反应过来,他就将自己带过来的那两名护卫杀了,手段利落,灭口非常熟练。

“望殿下守诺,将玉盒与那句话代我转达。”大将说罢,骑着马悠闲离开。

施昼手拿着那几张兵阵图,探着卫炙脉象时,还有些不敢置信。

他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疼的,不是梦,施昼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下来。

形势至此已完全扭转。

翌日,奸细周衡斩于全军目下,卫将军已被救回一事传遍全军,军心已稳。

一日后,施昼亲自书写战书派人送至蛮族,此时卫炙伤势已稳。

当日下午,施昼召集全部将领恢复例会,就兵阵图讨论战术,最后揭露卫家二公子身在军营一事,决定由卫瑾来领兵作战,虎符在手,无人敢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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