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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并盛町灵视纪事(20)

我点头,把相机交给草壁,然后拿出望远镜继续观望情况。

云雀对盆锅裂的指环不感兴趣,随手一扔说完“我不要”之后,就兴致大起地抽出浮萍拐挑衅了巴利安的BOSS,说什么要解决猴子山大王——这让我再次确定云雀眼里的生物等级分类,果真是除了并中学生以外其他都属牲畜类。

但是对方毕竟是目前的反派BOSS,身为守护者的你这样挑衅真的好吗,云雀。

不过算了,还好我今天提前找到了冬菇头男人下注,果断赌云雀会赢。冬菇头男人如果还有那么一点人品的话,应该会按照约定把100元日元放在并中校门左侧拐角的两块砖头下面。

那位巴利安的BOSS只是防御性地会了会云雀的身手后,开始进行赤/裸裸的语言挑衅,彻底激怒了原本是挑衅方的云雀。

不想看两个中二之间的斗殴,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被云雀打趴看起来是报废了的那台机器——说起来,它是叫哥斯拉还是莫卡斯?

啊咧,它的眼睛还亮着,难道没完全报废吗。

就在我打算好好观察一下这台机器的时候,它突然就开始暴走了——机身上的各种武器不分敌我地对附近的活动生物发起了攻击,破坏力甚至波及到了场外的山本他们。

云雀来不及防备,受了伤。

“委员长!!”草壁惊慌地叫起来,几乎是一跃而起,大有要飞过去替云雀挡子弹的架势。我只好拉住他的后领,面无表情地阻止:“冷静点,草壁副委员长。我们现在在七楼,你跳下去的话连委员长的脚跟都碰不到就要去见马克思了。”

其实我知道场内还有另一个人相当不冷静——麻理子。

她今天一整天都跟在云雀的身边,而且仗着幽灵的身份英勇无比的站在场内,即使地雷就在脚下爆炸也能毫发无损,此刻正尖叫着已百米冲刺的最佳速度往受伤的云雀身边跑过去。她夸张的魔音即使是站在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真是搞不懂他们,云雀那种怪物有可能因为受了这点小伤就殃及性命了吗,这听起来简直比他一大早出现在我家还要惊悚。

“也对……委员长一定是担心我们受到波及,才会叫我们不要接近并中的。”听了我的劝告冷静下来,草壁又再次感动地抽出纸巾抹起了眼泪:“不能辜负委员长的心意……”

……不,草壁。云雀其实是觉得我们太碍事,所以才会特地交代我们不能接近并中的。

暴走的机器把校舍破坏得一片狼藉,那个巴利安的BOSS倒是完全不顾自己的部下也遭到了无差别攻击,笑得特别愉快——看起来那台见鬼的机器暴走是他早就算准了的,现在的情况正中他下怀。

啧,我们班的教室也被破坏了。

场外一个穿着黑曜中学制服的少女为了躲避子弹的攻击不小心闯进了场内,触发地雷的同时惊险地被另外两个黑曜中学的人给救下了——等等,为什么会有黑曜中学的人出现在并中?而且那三个人……总觉得很眼熟。

他们三个很不走运,差点被两面夹击,好在沢田纲吉及时赶到,用火焰救下了他们。

……居然是火焰。而且还不是只穿着一条内裤的裸奔姿态?

难道继爆衫之后沢田又练级到另一个境界,不需要用扯淡的姿态出场了吗?而且那种可以用来挡子弹的明黄色火焰是怎么回事?火焰化的龟派气功?

接下来情势逆转,我方BOSS前来救场。

沢田用他那种不明火焰的冲击力能够自如地在天上飞来飞去,看来火焰的多功能属性除了能挡子弹外,还可以让主人自由翱翔,并且兼备攻击能力——相信我,即使是在研究生的课本里也不会有这种知识出现,多功能火焰之类的还没有在大多数人的观念里树立起威信。

那种神奇的场面再一次让我的理论常识上限被刷新,淡定地转过头提醒草壁副委员长调整自己呆若木鸡的表情。

结果就在沢田十分帅气地打败了那台暴走的机器后,机器里掉出了据说是盆锅裂第九代首领的老爷爷——所以一切都是巴利安BOSS的阴谋,难怪他可以笑得一脸有恃无恐地在一旁观战。

Reborn先生似乎是忍无可忍了,戳穿了他的阴谋之后又声明自己不会干预,但同时也刺激了沢田纲吉——因此一直不愿意面对事实的沢田终于男人了一回,说不会让对手坐上盆锅裂十代首领的位置,还说要夺回指环。

沢田的守护者们加入他的行列,当然,云雀抽出浮萍拐示威的时候还是很煞风景地补充了一句:“个人问题。”

……真是中二到无药可救了。

那个自称公平的裁判机构又狗血地声称要主持九代首领的复仇战,所谓的大空战就定在明晚。

草壁还在激动地听着监听器里那些不靠谱的对话,我掏出手机准备叫并盛医院的救护车赶过来——不过一瞥眼就见到了迪诺带着他的手下和医务人员已经踏进并中,没有那个必要了。

云雀没有要接受治疗的意思,深深地看了眼沢田之后就径自离开并中了。

我跟草壁迅速下楼去嘘寒问暖——事实上我只是跟着下楼,对云雀嘘寒问暖的只有草壁副委员长。

“委员长,真的不用去医院吗?”草壁紧张地跟在云雀身后,关切的问话换来的是云雀一句果断的“不去”。同样跟在云雀后面的还有麻理子,她似乎是因为云雀受伤这件事还在气头上,从走出并中开始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抱着相机跟在草壁后头,考虑要不要把“云之战之后的战斗都没有拍下”的事情告诉云雀。

但是想到一定会被咬杀,我还是选择了闭嘴。

第二天一早我就发简讯给草壁副委员长请了假,跑去找山本叔叔训练——毕竟接下来盆锅裂的战争跟我没什么关系,与其再去围观还不如腾出时间来练习剑道。而且不管怎么说,我都觉得沢田他们会赢。

因为从现在的形式来看,虽然都是黑手党,但沢田他们那方算是正派吧。这个世界已经出现这么多奇异现象了,如果不遵从正派不败定理的话就太对不起观众了。

“还是不够气势啊,阿枝!”山本叔叔一剑把我击倒,跌倒的时候差点闪到了腰:“不是说要赶上小武的吗!你这样怎么能行!”

我喘了口气,重新拿起掉在一边的竹剑,快速站起来:“再来。”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毫不留情地继续进攻,而是严肃地盯着我的脸,沉默了半晌才开口:“你还没有明白自己缺少的是什么吗,阿枝。这样单纯地用时雨苍燕流的剑法却只是披着空壳的你……是没办法变强的。”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少年漫画里才会有的台词?山本叔叔你该不会要告诉我,我缺少的是觉悟吧。

“你缺少的是觉悟啊,阿枝。”一本正经地看着我,他丢开手里的竹剑,“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变强——而你是否已经为此下定了变强的决心,这才是你现在需要知道的。你……如今是为了什么而决定要变强的?”

虽然他说的是这种热血漫画里练级开挂必备的狗血台词,我在气势上被压迫了,实在没办法吐槽,只好在内心斟酌了之后,选择淡定地交代实话:“……保命。”

“……”山本叔叔的脸似乎在某一瞬间接近龟裂了——“难道你没有想要守护的东西吗?这种理由的话……”

“但是我的确只想保命啊,师傅。”我面无表情地跟他对视,握紧了竹剑:“这个世界又不需要我来拯救,也不存在什么企图毁灭世界的幕后BOSS——即使有,也不是我的能力能够阻挡的吧。”

所以说到底我就是不想变成炮灰。

山本叔叔似乎是觉得我无药可救,所以干脆放弃跟我讲理,直接继续进行练习了。

训练持续到深夜,我太累没办法回家,直接窝在道馆里睡了一晚。

醒来的时候,刚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坨黄色的东西站在眼前。

“绿意盎然的并盛~不大不小~中用最好~”见我醒来了,那坨黄色的东西还唱起了歌。

“……日安,云豆。”我从有点凉意的地上爬起来,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淡定地跟它道早,“委员长他们赢了吧。”“小野枝~小野枝~咬杀~咬杀~”它当然不会回答,只是扑腾着翅膀欢快地喊着咬杀。

……嘛,看来是赢了。

“哟,阿枝!”我刚想要站起来整理一下头发,山本就抄小路来到道馆了,手里提着便当盒笑得一脸灿烂地跟我打招呼:“已经起来了吗~我今天早上才听老爸说你睡在道馆了,吓了一跳啊——啊咧,这不是云雀的那只鸟吗?”

“嗯。”我点头,云豆就跳到了我头顶,无辜地对山本喊:“咬杀~咬杀~”

真是只血腥的鸟啊。

“哈哈,真是有趣的鸟。”山本完全没在意,把便当盒搁到了我面前:“嗨咿,早餐。”

“还没刷牙。”我没去碰。“那就带回家嘛。”他也坐下来,试图去逗蹲在我头上的云豆:“说起来,云雀那家伙果然跟怪物一样啊~”

“……”不要用那种愉快的语气说出这种话,我会很想揍你哦。

“明明中了那种能放倒野生大象的毒,居然还可以自己站起来拿到指环,真是精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