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家教同人)并盛町灵视纪事(28)

“哦哦,这个指环——看来是云雀给你的啊……”他直接忽视了我的话,托腮研究着我上次对抗虚用来开挂的指环:“真是的,那家伙……”

我一拳揍上了他的头。

然后我从山本口中得知,这个时代只要是有战斗力的人就都会有指环和武器匣——所以说,自认为从十年后的云雀那里得到了一枚指环就能从炮灰之路上转移的我,再次感到了危机。

我不要做炮灰——也不要做戴着指环手拿武器匣的炮灰。

“不过云雀给你的那个指环还有这一枚——都是很稀有的雨属性指环,力量相对也很强。”他指了指刚刚从手上取下来递给我的指环,又笑道:“而且十年后的你很强。”

“很强不也被杀了吗。所以我在问为什么我的指环会在你那里。”我继续面无表情地质问。

“啊,因为你死之前有把指环寄放在我这里啊。”他笑着回答。

“你也说是寄放吧,但是刚刚明明就已经光明正大地在用了。”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咦?是嘛。”他不在意地笑了笑。

看在他跟我同病相怜的份上,我没有再继续计较这件事。

意大利时间晚上七点,我被盆锅裂派出的人护送上了私人飞机飞往日本。麻理子一路上都很谨慎,上了飞机之后也是每隔二十分钟就去检查一次驾驶员有没有问题,好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出差错。

从机场出来以后就没有盆锅裂的人来接应了,只有麻理子一个人以死神的状态送我回并盛。

虽然也只有两个小时左右的机程,但是到了日本之后由于时差的关系,这里还是天都没亮的早晨。并盛的环境基本没有改变,隔了十年也还是表面一派安详、实则危机四伏的模样,这种时候已经能看到晨练的学生和彻夜不归睡眼惺忪地游荡在街头的不良分子了。

只是几乎见不到徘徊在附近的幽灵们,连张熟悉点的脸都找不到。

我一边调整微妙的时差,一边跟在麻理子后面低调地走在并盛的街道上,隔了几条街都能看到竹寿司附近有形迹可疑的人在徘徊。

看起来并盛这里也已经不安全了。

“啧。”拿出一直在吵的传讯机,麻理子不耐烦地回了条简讯,就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我:“尸魂界那边紧急传令我回去,不能继续陪你了。不过你在这边应该不会有问题……毕竟你已经是死了半个月的人了。抄近路去并盛神社吧,你姘头多半在那里。”

“……好。”为什么我姘头会在神社啊,难道他是做过变性手术的巫女吗——所以你们才会觉得这很难让人接受,不愿意亲口告诉我真相吗?

想到泽田纲吉当时说着“到时候就知道了”的表情,我对传说中我的姘头就一点期待也没有了。

到底是要多糟糕才能让泽田纲吉那种人都不愿意提起?

他们根本就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对吧。

“别发呆。”麻理子瞥了我一眼,警告了我一句后,又把一把匕首递给我:“这是这个时代你惯用的武器,有个隐藏的开关,按下之后会变成长刀。要是看不爽你姘头的话就一刀捅死他吧,我会很高兴的。”

“……”我真的越来越不想见到他了啊,不如麻理子你带我去尸魂界吧。

即便是这样想,我最后也还是不得不赶到了并盛神社。

别说是做了变性手术的巫女了,这里连人影都没有一个。我淡定地坐到拜殿前思考要是天亮前还没有人出现的话该去哪里,顺便把那把匕首拿在手里研究,又确认了两枚指环和匣子都还安全地在身上——既然暂时回不去十年前已经成为事实,就必须保证这些保命用的东西都要齐全,我还不能在未来已经断送的同时把过去也断送。

突然想起上次被十年火箭筒打中的时候,夏马尔给我的那个护身符——他那时候没有直说,不过从时间上来判断,应该是指那是爸爸留给我的遗物吧。

我好像有带在身上。

在制服口袋里翻了翻,果然找到了那个脏兮兮的护身符。

把它攥在手里,我决定等回到了十年前,一定要控制情绪,温柔地对待爸爸——如果他不太找抽的话。

刚走神一秒,身后就突然有只手伸了出来,捂住了我的嘴!

我反射性地摁下手里匕首的隐藏按钮,准备往后面捅过去的时候,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小野,是我!”

……啊咧。

“先别发出声音。”那个声音又继续说,看我没有要挣扎的样子,就松开了捂住我嘴的手——我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了那张我熟悉的、十分怀念而又十分敬仰的脸。

我感动得快哭了,眼里含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草壁副委员长。”

“居然真的是你。”他看起来也快哭了,一脸憔悴的样子。

真是太好了,终于找到了一个熟人。

……等等。

脑内一道电光劈开,我瞬间有了遭雷劈的错觉,内心一阵惊悚——

难道说……我那个所谓的姘头就是……

草壁?

十年并盛纪事二

原来并盛神社有一个用类似幻术的东西隐藏了的地下基地。

跟着草壁副委员长安全躲进基地后,我才缓缓从“十年后我的姘头居然是草壁”这个沉痛的打击中抽离,决定要面对这个事实——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十年后的我选择的男人,而且草壁副委员长的长相虽然是老成了点,身材和性格各方面都还是很符合好男人的要求的。

“所以,你的确就是我传说中的姘头吧。”抬起头看向对面坐在榻榻米上给我倒茶的草壁副委员长,我淡定地总结。

“我已经说过你搞错了啊小野……”他手一抖,茶洒在了茶杯外,接着沉痛地抬手掩面。

“自己做的事还不承认的话,就不是好男人了哦。”我严肃地看着他,“况且连我都接受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哲矢。”

他闻言更加悲痛,干脆放弃了给我倒茶,两只手都用来掩住脸:“我都说不是了啊……而且为什么连称呼都变了?明明刚刚还是‘草壁副委员长’的!”“不要用吐槽转移我的注意力哦,我是不会上当的。”我伸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之后缓解了一下口干舌燥的情况,就继续正色:“反正是十年后的事,我是十年前的小野枝,所以我们都不需要对对方负责。你只要承认就好了啊,至少我能提前纠正一下我的嗜好。”

“你想强调的其实是‘我不需要对你负责’吧!而且顺便吐槽了十年后的你的嗜好是怎么回事——等等,不对,所以我就说不是我了啊!!”他终于崩溃了。

“不是这样哦,哲矢。我想强调的其实是‘我不需要对你负责,但是你需要负责我的起居饮食和安全’而已。”我镇定地看着他,捧着茶杯又喝了一口:“虽然不明白十年后的我的口味,但能确定的是,不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我选择的男人都是有责任感、会负责的男人。”

还没等草壁捉住我话里的槽点,和式房间的房门就从外面被推开,房内同时响起了第三个人的声音:“哇哦,也就是说你要我对你负责?”

“……”我跟草壁副委员长不约而同地站起来,齐刷刷地转身对着门口九十度鞠躬:

“委员长日安。”“恭先生日安。”

……啊咧,恭先生?这种诡异的称呼是十年后云雀的新嗜好吗?

我抬起头,果然看到穿着黑色浴衣的云雀正站在门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小野枝。还是说你想在这个时代被我咬杀?”

“……抱歉委员长,我没有听清楚你刚刚的问题。”果然这么大的基地不是草壁副委员长的吗,我早该想到这种和风的建筑符合云雀的风格才对。

听到我的反问,云雀微微眯起了眼,而后又翘起嘴角笑得相当危险:“你要我对你负责?”

……

对不起你刚刚说了什么?难道十年后的日语表述方式也有问题了吗?我果然该回国小重修国语了对吧。

“这种眼神,”他笑得更加危险地盯着我面无表情的脸,“你该不会还在以为那群草食动物所说的人是在指草壁吧。”

顿了顿,他似乎觉得力度还不够,又补充:“再装傻的话,咬杀哦。”

“抱歉委员长。您确定您指的‘那群草食动物所说的人’跟我听说的人是同一个吗?”为了避免被咬杀,我谨慎地用上了敬语——别开玩笑了,云雀怎么可能是我姘头:“他们说的是十年后我的姘头。”

“所以呢?”他从容地反问我。

“……”这个世界真是玄幻啊,不要告诉我我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十年后我的姘头哦,我是不会信的——即使这个世界其实还会出现七龙珠一类能让人原地复活的神物,即使我的胆真的因为基因变异长在了我的大脑里,我也不可能找云雀来做姘头的。

云雀也更不可能接受我这种即使是到了十年后也才B+的贫乳草食动物的——他的话,要有姘头也该是个属性为S的波涛汹涌的美艳女郎,而且两个人还能每天进行‘爱的厮杀’那种高难度高消耗的活动。

所以这一定是幻觉——或者编剧把剧本拿错了?快点喊卡重头来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