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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Alpha为何那样?(220)

盛云泽站在桥墩上看了她一眼,掀了下眼皮,刻薄地开口:“你捞到多少就有多少,慢慢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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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段移写作业写的手脚冰凉,甩了下手,又跺了跺脚,好奇地问蒋望舒:“徐慧芳有毛病吧,这么冷的天气玩儿冬泳,不进医院才怪!”

蒋望舒呵呵一声,看了眼盛云泽——对方专注写试卷,压根没把他俩的讨论听进去,戴着他的酷哥专用白色耳机,日常“哥很高贵人类不配”省电节能模式开启。

郝珊珊唏嘘:“这叫恶人有恶报,我听人说,她冻伤还挺严重的,感觉没个半年都缓不过来。”

蒋望舒圣母病犯了,同情了一下:“那也真可怜的。”

“可怜个屁。”郝珊珊反驳:“他们夫妻俩当时想着污蔑段班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段班可怜了?要是真让她给成功了,段移不是更惨!”

蒋望舒的圣母病荡然无存:“妈的,那未免也太便宜她了!”

段移对徐慧芳的后续不感兴趣,趴在桌上,看着自己的试卷,字母都扭曲成一个个小蝌蚪,在他面前跳极乐净土:“我不想复习……”

期末考迫在眉睫,段移却越来越懒,每天恐怕要睡十二个小时。

越冷穿的越多,裹得像个球一样,蒋望舒看他转个身都费劲儿。

“段班,外找!”平头嘶吼一声。

蒋望舒:“你怎么这么多人外找?”

段移正好想逃避期末复习,蹭的一下站起来,迈着腿就往门口跑了。

到门口还不忘扯着嗓子开口:“教室里能通个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吗!小胖早上吃那肉包子味儿现在都没散掉,我没出门还闻不出什么,现在一出门教室里面是人待的地方吗!搞毛生化实验啊!开窗开窗!”

蒋望舒慢吞吞的指挥郝珊珊把窗打开了一条缝。

敷衍一下段移。

段移转过身,到了天台上,没想到外找他的是孟甜。

他微微一愣,脚步减缓,觉得两人之间有点尴尬。

孟甜先开口说话:“段移,谢谢你。”

段移:“……啊?”

他摸了摸鼻子,顺势打开了话题:“你就是专门给我来道谢的吗?”

孟甜点头。

段移:“……不用。”过了一会儿,他开口:“我没能帮到你。”

反而把你推向了风口浪尖。

段移心中有一根小刺,看到孟甜的时候,这根刺颤动着,提醒他曾经做出过什么样的错误决定。

谁知道孟甜摇头:“不是的,是我自己、我自己想要说出来。”

段移耐心地听她讲话:“你是、第一个,对我、对我伸出手的人。”

她说得结结巴巴:“我读初中的时候就、就想过,为什么没有人、帮我呢,我也、我也没有让人那么讨厌,但是大家、都、都不愿意帮我,哪怕是、拉我一把、像这样……”

“只要有人拉我一把、我就觉得我可以、还可以活下去。”

孟甜仰着头看他:“我知道帮我、你、可能是随手的,但是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

你觉得顺路一拉的小事情,对另一个人而言,可能是改变她人生的转折点。

段移无法理解孟甜的话,只能顺着她的意思点点头。

然后问道:“他们现在还欺负你吗?”

孟甜:“会。”

段移的拳头攥紧了。

孟甜:“但是我、我不会随便让他们欺负了。”她说这话是时很坚定:“我以前、总想有人帮我,可是我发现,能帮我的只有我自、自己。”

“我以为我永远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做出来之后,没有想得那么难。”

孟甜似乎想起自己在国旗下讲话时的场景,那一刻她身体里爆发出她曾经从没有过的信念和想要与世界对抗的勇气。

没有那么难,孟甜心里想,大声的讲话,坚定的说不,勇敢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没有那么难,并不是那么难。

挺直自己的背,盛开自己的花瓣。

当你仰着脸面向风雨的时候,你会发现或许它并没有电闪雷鸣的恐怖,咬咬牙挺过去,回头看也就那么回事儿。

孟甜对他说:“谢谢。”

不是谢谢你保护我。

而是谢谢你让我知道了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孟甜又对他说:“对不起。”

因为胆小和懦弱,所以选择了不恰当的处理方式。

段移被她搞得特别不好意思,“我不值得……”

我都把所有事情搞砸了,什么都没做好。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你值得。”孟甜抬起头,段移终于能跟她视线相对。

少女的刘海剪短了不少,露出了一直藏匿在刘海下面的双眼,清澈明亮。

有一丝丝生机和鲜活的生命力在眼中蔓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绽放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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