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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怂且甜(79)

  最多就是她的好记性占了个先天的起手。但这个没法跟别人说,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具备她这项优势,说出来只会徒增别人的烦恼与失落罢了。

  “前两年不高不低,是因我小时底子打得不好,要很吃力去补才能追上你们……”

  这话是在说自己起步晚,却将同窗们暗暗捧在了前,大家听着也舒坦。

  她这些解释基本都是八分实掺两分虚,既将自己突飞猛进的原因都解释了,也没有一朝得志就嚣张炫耀的气焰。再加上她的刻苦素来有目共睹,大家也认可她这是两年努力下来的厚积薄发,倒也没对她生出什么排挤、敌意。

  况且这都最后一年了,离年底大考还剩不足十个月,眼下对他们这届学子来说,最要的无非就是“投考国子学继续深造”或是“尽早谋职”这两件个选项,人人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像刚进入书院那会儿为了考绩明争暗斗。

  如此氛围和气的好结果,正是徐静书之前蛰伏两年所想要得到的。

  因为这份如愿以偿的小窃喜,当天傍晚去书院膳堂,徐静书一狠心、一咬牙,多花了整整五枚铜子,买了一盘垂涎两年的拌鸡片。

  ****

  武德四年三月十六,春意浅浅,繁花初见。

  今日是个大晴天,绵暖春阳绵暖惹人困倦。午饭后,不少学子懒怠回学舍午睡,就在讲堂内各自的桌案上伏身而眠。

  徐静书站在讲堂门口望了望,见同窗们大都睡得熟,怕自己翻书的声音要吵别人小七,便轻手轻脚走开了。

  沿着回廊走到拐角处,曾莉正坐在长椅上靠着廊柱看书。抬眼见是她,便友好地笑着招呼:“你去哪里?”

  “我瞧着大伙儿都在休息,就出来任意走走,歇歇眼睛。”徐静书抿笑,走过去坐在她身旁。

  曾莉将书倒扣在膝上,扭头与她闲谈起来:“今日下午还一同去藏书楼么?”

  明日就是三月里的首次休沐,有些学子会选择在今日下午散学后就回,有些则会留在书院过夜,明早天亮再走。

  曾莉家贫,许多书册典籍都只能在书院藏书楼内借阅,是以她通常都要留到次日早上再离开。

  “今日我是去不成了,”徐静书抱歉地摇摇头,“下午散课后就要回家。”

  曾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了:“你二月小考的考绩那样漂亮,是该早些回去报喜来着。虽你说过是投亲寄居在姑母家,可我瞧着你姑母一家待你还不错,他们指定很为你高兴的!”

  “嗯,是真待我很不错。”徐静书抿了抿嘴,笑得略有些忐忑羞涩。

  只是一次小考出众,大张旗鼓跑回去报喜,好像很……少见多怪的样子。

  可她忍不住想早些见到表哥,亲口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不过,她又有点怕见到他。

  自从平胜偷偷告诉她,“大公子将樱桃一颗颗捂热放到嘴上”,她就知道,表哥根本没信她那日说的“只是拿果子碰了他唇”。

  若见面时,他又追问起这件事……

  徐静书抬手捂住的突然爆红的脸,闷声哀嚎:“……那可怎么办才好啊?”

  “你……你这是在哭还是在笑?”曾莉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不懂她为何忽然捂着脸自言自语。

  “哭笑不得。”

  少女心底的生涩又隐秘的心事,羞怯与甘甜交织、忐忑和期待混杂,一团乱麻。

  ****

  黄昏时,徐静书回到信王府,照例换了衣衫先去承华殿的德馨园向姑母徐蝉行归家礼。

  进德馨园正厅后,她惊讶地发现,不但侧妃孟贞也在德馨园,连时常在府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姑父信王殿下都在。

  三人面色都很沉凝,似乎早前正在这里商议什么要事。

  徐静书恭敬向三位长辈行了归家礼,正要退出,却被徐蝉唤住。

  “静书,姑母托你办件事,好吗?”

  “姑母请讲。”徐静书赶忙站直,认真听她吩咐。

  “明日你若得空,能不能替姑母去含光院看看你表哥?这些日子他闭门不出,谁去也不见,姑母很担心,”徐蝉面露忧心哀色,眼眶红红,“你就去试试,若他还是不肯见,你也不必勉强。咱们再想法子就是,别委屈着你受冤枉气。”

  “好!我、我这就去,不等明日了,”徐静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慌张得胸腔闷绞,“表哥他,是遇着什么难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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