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神清气爽大摇大摆的走出风千华的军帐。
风千华一夜无眠,神情中略带着丝疲倦!
两人前后走出来,顿时整个军营炸开锅。
“王爷真强,瞧监军那精神头,昨晚肯定是折腾了一夜。”
“监军那小身板那能经得起咱们爷的折腾啊。”
鲁忱和雾影蹲在墙角,双双眼中冒着粉色泡泡,进步,很大的进步!
风千华免疫力极好,将各色火辣辣暧昧的视线凭弃在外,专心分配各营粮草。
端木筝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凑到风千华跟前:“大华,听说你们昨晚睡一个帐篷?”说着,她眉梢直挑,满脸八卦。
风千华白他一眼,悠悠说道:“霁月虽没有武功,但手段不少,你少惹为妙。”
不提霁月还好,一提他端木筝就开始眼冒火花,不服气道:“那只狐狸,再被我看到,非剁了他的尾巴!”
这一天,军中没有霁月的身影。
据说,早起的士兵看到军师偷偷溜出军营,素来引以为傲的脸上,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谁下手这么狠!
主帐给了端木筝,夏侯渊直接将所有军务搬到监军帐中,一切事务都在这里进行。
数十个副将,军士齐齐立在帐中。
“爷,探子来报,宇文拓在八十里外扎营,等着澜秋意,明日应该就能会合。”张冲凝眉,沉声汇报。
张硕一拳砸在椅子扶手上,忿忿的说道:“昨天就该一刀砍了那孙子,要不是他风将军也不会被徐文清那老东西诬陷。”
夏侯渊目光一暗,看向一侧局外人一样的风千华,沉声说道:“不急一时。”
并非不着急,而是他认为,宇文拓若要杀,也该风千华亲自动手,所以昨天,他才留他一命!
张硕点头,刚毅的脸上一片悲愤!
夏侯渊指着地图,吩咐道:“按照行程,明日午时他们便能到五十里外澜周道,那边有绮兰山作为天险,今晚你二人带兵五千伏击于此,记住,伏击一成便退兵回来,不可恋战。”
张冲张硕立刻起身,领命下去准备。
风千华眸光一动,忽然出声道:“等等!”
张冲回头,语气已没有以往的调笑,含着分尊敬:“监军有何吩咐?”
风千华未语,起身走到桌案前,起笔写了一封信,随意塞进一封牛皮信封中,漫不经心的说道:“马上颠簸,或许此信会落在澜月大军中,也未可知!”
隐晦的话,夏侯渊却眉梢一扬,顿时明白她的意思,澜秋意出生不高,从众多兄弟中一路爬到今天的位置,对周围的人充满戒备心和防备,只要这封“写给”宇文拓的信,落在澜秋意手中,他必然情况堪危。
以牙还牙,杀人无形!
张硕二人一头雾水,喃喃的接过信表情疑惑:“监军的意思是?”
其他人也是一头雾水。
风千华将信交给张硕,微微勾唇:“信口没封自己看。”
张冲抖开信纸,众人纷纷挤过来,越看脸上表情越兴奋,最后张冲猛地抬起头来:“监军,你这招太狠……太高明了。”他目光闪亮,神情激动:“属下一定将这信不偏不移的,落在澜秋意面前。”
张硕捏着拳头:“监军好计策!”
风千华摆手,这可不是她的计策,她也只不过顺手借来用用罢了。
夏侯渊又与其他人拟定了一系列的作战策略,夕阳已经西沉,博阳城中的气氛,不知不觉变的紧张,虽然有夏侯渊坐镇百姓们不用担心,但是澜秋意毕竟带来的是三十万的大军,这样的冲击力,博阳的情况并非完全乐观。
有人紧张,有人胸有成竹,夏侯渊不动如山坐在监军帐中,专心处理着军务,风千华已经在军营中溜达了两圈……
“我已命人给你重新置了营帐。”风千华负手进来,掀开的帘子等着某人自动出去。
夏侯渊头也不抬:“嗯。”
风千华蹙眉,见他在忙只能坐在一侧椅子上,抓起本书看。
一个时辰后,风千华放下书,忍着怒意:“戌时。”
夏侯渊重新拿起本折章批改:“嗯。”
一个时辰后,风千华怒意腾腾,起身冷声道:“亥时。”
夏侯渊蓦地抬起头来,眸底含着淡淡的歉意:“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风千华:“……”
如此夏侯渊,在外人面前依旧是往日那般生人勿近犹如神祗,可谁能想到他此刻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