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殊冷哼一声，目光落在顾华灼身上，倒是抬脚朝她走过去。
“燕先生。”顾华灼和燕殊并不熟，和她打招呼的时候，难免拘谨。
燕殊一听她这个称呼，倒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还从来没人这么称呼我？”一般大家都叫他燕队，或者燕二少，燕先生？这称呼倒是新颖。
顾华灼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我从你那里拿的几张签名照，被叶九霄那混蛋给偷走了，您要是还有多余的签名照，再给我几张吧。”燕殊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不过都在家里，要不您把地址给我，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去？”
“太麻烦了，我待会儿得直接回军区，顺路去你家拿就行。”
顾华灼点了点头，心里还忍不住暗忖：这人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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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华灼直接走到陆淮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小舅……”
“进来！”男人声音沉冽低哑。
顾华灼推门而入，就看到自己儿子正站在办公桌边，身子还一抽一抽的，眼睛哭得通红。
“你下次还敢不敢这样单独跑出来了？”陆淮声音严肃得吓人。
“不敢了。”小包子可怜兮兮的咬着嘴唇，哭得好不凄惨。
“你一个小孩子，就这样出来，很危险，懂不懂！”陆淮一想起他独自跨了大半个城市从叶家跑过来，想来就是一阵后怕，“你看看你把你麻麻吓成什么样了？去认错！”
陆淮板着脸的时候，眉眼锋利，薄唇微抿，生人勿进，就连顾华灼都觉得吓人得很，更何况是小包子。
小包子背着小书包，撅着小嘴，身子还一抽一抽的走到顾华灼面前，“麻麻，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好了，没事。”顾华灼弯腰给他擦眼泪。
小包子心里委屈极了，被顾华灼这一安抚，直接扑到她怀里，就嚎啕大哭。
他本来是准备找陆淮给自己撑腰的，结果跑过来，就被他一顿训斥，还扒了他的裤子，打他的屁股。
这简直就是对他的奇耻大辱啊。
“别哭了。”顾华灼不停揉着他的头发，抬头看着陆淮，“小舅，对不起啊，轩轩给你添麻烦了。”
“这小子真是被惯坏了，欠揍。”陆淮声音锋利，“这是没出事，这要是遇到人贩子，你先在就被卖山沟沟里，给别人当儿子了。”
“每天让你干活，还不给你吃饱。”
“可能连衣服都不给你穿。”陆淮厉声吓唬他。
“哇——”小包子哭着往顾华灼怀里拱，“我不能不穿衣服，太丢人了，呜呜……”一听没衣服穿，小包子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顾华灼嘴角抽搐两下，这小子关注的点为什么如此奇怪。
“小舅，那您先忙，我先带他回去。”顾华灼帮小包子擦了好一会儿眼泪，才牵着他离开。
“嗯！”陆淮沉声道。
“老叶的媳妇儿，我忙完去你家拿照片。”燕殊叫住顾华灼。
老叶？顾华灼错愕，自己老公才多大，这人真是……
“嗯！”顾华灼离开之时，还多看了孟绍酉和燕殊几眼。
她知道苏明川虽然被释放了，但是陆淮似乎还在盯着苏家的案子，前几天还派人专门去燕京顾氏调查了一番，此刻又和军部的人，顾华灼不得不猜想，是不是这个案子又有新的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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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华灼和汪灵犀带着小包子到家的时候，叶家院子中停着一辆不属于他们家的车子。
“这该不会又有哪家夫人带着女儿来串门了吧？”汪灵犀轻笑。
自从昨天小包子给她们出了难题之后，整整一个上午，都没人再过来，估计她们都知道，就算来叶家，肯定也会无功而返。
“待会儿进去和奶奶道个歉，你不知道奶奶多担心你。”顾华灼垂头看着小包子。
小包子点点头，那漂亮的眼睛，肿得像个核桃。
只是当三人进门之后，才发现客厅气氛压抑而又紧张，顾华灼怎么都没想到，坐在陆舒云对面的人，居然是……
苏东魁。
“轩轩！”陆舒云急忙起身跑过去，“你这孩子，你真是要吓死奶奶啊！”
“奶奶……”小包子抱着陆舒云的大腿，咬着嘴唇说了句，“对不起。”
“没事没事，人没事就好，怎么还哭成这样子啊，赶紧带他下去洗把脸。”陆舒云照顾小包子的保姆过来。
小包子被带上来，汪灵犀便直接去击剑室那边压腿运动，倒是顾华灼觉着有些饿了，和苏东魁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去厨房弄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