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苏卫华抬手就挥过去。
“啪——”这下子算是结结实实打在了她脸上，“顾总，您也看到了，她什么证据都没有，尽是胡扯，你可别信她说的话！”
“苏总好大的脾气啊，隔着老远就听到您骂人的声音了！”一阵笑声传来，众人转过头，来的人居然是……
方旋！
一袭正红色礼服，倒是比新娘穿得还喜庆，分明就是过来搞事的。
顾华灼抿了口酒，来得刚刚好。
“方旋，你还有脸来这里！”顾泮荣一见到方旋就来气。
“爸！”顾华灼拉住他。
“你拉着我干嘛，当年在学校她是如何欺负你的，难不成你忘了嘛。”
“我都记得！”顾华灼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拽住他，“这么多人呢，难不成你也想和苏……上去打人嘛！注意形象好不好！”
“华灼说得对，你先别冲动！”顾老太太年纪大，脑子转不过来，已经被这些人的一言一语说得晕头转向了。
“你让我怎么能不激动，当年郑家、方家是如何对灼灼的，也是我当年没用，护不住她，不然也不会……”顾泮荣遥想当年，更是气得浑身乱颤。
“爸，我都懂！”顾华灼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他顺顺气儿。
其实当年就算知道是这几个人实施了校园霸凌，就顾家当时的权势地位，根本奈何不了他们，反而会顺带着被他们打压，顾泮荣甚至打算拉下脸去找汪家，只是他的电话根本送不到一个能主事儿的人那边，就被拦了，一时联系不上汪毓涵，最后只能听了杨慧茹的意见，出此下策，送顾华灼出去了。
这事儿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顾叔叔，以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今天我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您和华灼道歉！”
“我不要你的道歉！”顾泮荣大手一挥，“你们方家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也算是报应，你走吧，我不想为难你，出去！别再让我看到你！”
树倒猢狲散，方旋的父亲因为郑家被牵连，方家早就败了。
“难道叔叔就不想知道，为何一直在学校好好地，我们就忽然开始欺负她了？”方旋笑着，顺手端起一杯红酒，放在鼻前嗅了嗅，“红酒不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泮荣拧眉。
“大家都说顾家是暴发户，您呢，更是靠着汪家才起来的！”
顾泮荣最讨厌别人提起这个，刚要发作，方旋就急忙开口。
“叔叔，您别急啊，听我把话说完！”她将红酒一饮而尽，“当时我们家生意出了点问题，七八年前的那场金融危机，大家应该印象深刻吧，我们家也没有幸免于难，只是当时有人说可以给我们家注资，而条件相当简单，就是欺负顾华灼！”
“胡说！”苏卫华大吼一声。
“苏总，我在和顾总说话，您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我……”
“难怪苏总这么激动，毕竟这事儿是你们苏家一手主导的，不是嘛！”
“方旋！”苏默默咬牙，她可没想到方旋也会来反咬一口，“是不是方家出事，你受的刺激太大了，怎么满口胡言，你父亲可还在里面呢，你若是在胡说，我告你诽谤，重得话也能进去蹲几年！”
“苏默默，你不用威胁我，我既然来了，自然想过各种后果！”方旋一笑，从包里摸出录音笔，“这是我俩最后见面的录音记录，要不要我放给大家听听！”
苏默默腿一软……
“平时我们联系都很隐秘，那天你急着和顾泽凯碰面，倒是大意了不少，我猜那次碰面你俩闹得也不愉快吧，毕竟你唆使顾夫人替郑家求情，顾总经理应该会因为这件事和你争吵才对，所以那日你才那么匆忙，连我身上都不检查。”
“杨慧茹——”顾泮荣看向杨慧茹，“替郑家求情的事情，是她和你说的？”
杨慧茹已经被忽如其来的各种消息轰炸得懵掉了，只不停的点头。
“苏默默！”顾泮荣气得当即甩了面前的杯盘，发出巨大的声响。
整个宴客厅死一般的寂静。
而苏默默的声音夹杂着电流声从小小的录音笔里传出来。
……
“方旋！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你们方家这些年不是没拿到好处，管好嘴巴，明白吗？”
“以后我不找你，不要再约我了。”
声音很轻，可那确实苏默默的声音没错！
“方旋，你……泽凯，不是的，我，顾叔叔……”苏默默腿一软，试图拉着顾泽凯，却被他一把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