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反派都是我迷弟(206)

全靠主演的颜值和演技撑着。

冯天笑深深地看他一眼,被宁远的冷傲刺痛了眼球,她沉声说:“我不能包庇你,但我也看不出来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那么,只剩下一个方法可以还你清白了……”她缓缓吐出三个字:“问心镜。”

拍着段舒的镜头,捕捉到她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场中的表情变化。

满座皆惊。

用问心镜真的太狠了,但用在外门那个讨人厌的孤儿身上,好像挺有意思。惊呼声顿化为窃窃细笑,没有一个人为星凌风说话,为他的遭遇感到不平。

宁远一直绷着的冰山脸彷佛轻微裂开,怒色隐隐流转:“凭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既然你没做,就不用怕问心镜的考验。”

“就算我度过了考验,问心镜会对我造成多少伤害,你应该很清楚,”悲凉与讽色在宁远动人的眼里交替层现:“如果今天受到质疑的是内门弟子,你也会对他使用问心镜吗?”

冯天笑按照着剧本安排,这里被他的话噎得一窒。

旋即,她为自己居然被星凌风问住了而更加愤怒,大喝一声:“让你解释你不解释,听到要用上问心镜就开始辩解,分明是心虚所致,我步晓烟今日就要亲自审你!”

说着,便飞身跃至比武台。

“!”

绑着威亚的冯天笑被勒的手臂和腰都疼得她龇牙裂嘴。

“卡!”

听到导演喊停,她心凉了半截。

还是没忍住。

“再来一遍吧,刚才的表情有点问题。你放松些,或者忍一忍。”导演温声安抚道。

毕竟冯天笑不是默默无闻的新人,她也有金主靠山,导演不会因为出点小问题ng一次就骂她,或者说,ng才是片场常态,只是大家会极力去避免发生而已。

“好,麻烦大家了。”冯天笑颔首,回到原来的位置去,自然又费了一番功夫。

ng了两次,总算是习惯了那种突然收紧的疼痛,稳稳落到场中。

她使出吃奶的劲绷紧全身,也绷住了脸。

幸好这飞下来的时候,她是要演出怒发冲冠的大师姐,而不是含笑拈花的仙女姐姐,勒得一脸凶狠,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原本这种戏,她向来是叫人上替身的。

不过段舒和宁远都拒绝了替身,一切动作戏亲自上阵,吊吊威亚这种小意思,冯天笑就不想叫人安排替身了。别到时候消息传出去,男一号女一号没要替身,她这个配角倒先要上了,对她发展不利,她已经为着往电影圈钻,错过几个角色资源了,想好好把握《星魂劫》。

疼啊。

她暗自咬住脸颊肉忍耐,想到待会有小师妹飞下来维护男主角的剧情——段舒也要受一次这种苦,她的心理才平衡许多。

导演:“卡!这条过,预备一下给段舒上威亚。”

工作人员一阵忙活后,低声提醒:“会有一点疼,小心哦。”

钢丝啪地在她纤细的腰上收紧,确是勒得她呼吸微窒,但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各就各位后,段舒大喝:“慢着!”

腿部肌肉在开拍前放松,一声令下,长腿蹬地,肌肉再次紧绷——她本身就瘦,又穿着长裙,镜头没法捕捉到她肌肉刹那收紧的动作,然而就是这点不着痕迹的细微处,让她整组动作看上去不是被威亚悬吊着走,而是真的拥有神秘力量,能够腾空而飞。

段舒落地后立刻踏前两步,护在宁远跟前:“动用问心镜审问弟子,师姐你请示过长老了吗?”

冯天笑被问得一愣。

明明是吊威亚的效果,明明这段台词不长,对她来说很简单,却在看见段舒从天而降时,不仅落地的姿态优美,还有闲暇能保持表情的层次,她愣住了。

面对段舒的质问,到嘴边的台词倏地卡住。

“卡!”

导演皱起眉,问:“天笑,忘词了吗?需要休息一会补补状态吗?”

语气已隐有不耐。

摄影组却松了口气,低声交谈:“幸好段舒吊压亚下来那段很完美,不用重拍,不然连累人家又要吊一次多受罪。”

“但我看段舒挺轻松的啊!”

“就算再轻松,吊威亚也不舒服啊。”

“段舒真厉害啊,一组动作做得和替身上阵比都不差,近镜还有戏,我要是后期,真是一帧都不舍得剪。”

冯天笑耳朵灵,隐约听到别人在议论她,但听不真切。

她好胜心起,抿抿唇说不用休息。

抬眸与段舒对上视线。

没开拍的时候,属于“争缨”的愤怒情绪完完全全地从段舒眼里褪去,也见不到对于被连累ng的不耐,只有一片深邃得见不到底的黑——冯天笑忽然觉得有些可怕,在戏内,段舒一眸一笑都是二八年华该有的灵动活泼,导演喊卡,那些情绪抽离出来,彷佛云雾散去,只剩森冷的重重城府,看不透,读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