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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毒后(260)+番外

陈若秋让丫鬟将布匹放下,正要离开,脚步却突然顿住了。

赵嬷嬷顺着陈若秋的目光一看,便瞧见常在青闺房靠着院子一边的窗户上,摆着一个小小的香囊。那香囊深红绣着白鹭,倒是十分精巧。陈若秋走过去,将那香囊拿在手中。赵嬷嬷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诗情和画意看到那香囊的时候,也忍不住长大了嘴巴,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在沈玥出嫁那一日,陈若秋曾见着常在青带了一个极好看的香囊。那香囊做工精致,陈若秋难得的爱不释手,常在青倒也大方,便将那香囊送给了陈若秋。后来陈若秋因着沈玥之事想要让沈万开心,便将那做工精致的香囊给了沈万。那香囊绣着白鹭并不显得女气,况且香气也不是脂粉气息。陈若秋记得,因着香囊里头装着茶叶,散发着茶叶的清香,可是陈若秋嫌茶香太过清冷,就又往里添了些秋天存下的干桂花。

世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便是常在青心灵手巧,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却不是每一个香囊里都被陈若秋添了桂花。

陈若秋拿起香囊,她的手竟然有些发抖,终于还是放在了鼻下,下定决心般的一嗅。

桂花清甜的味道混着茶香慢慢的钻进陈若秋的鼻尖,陈若秋猛地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时,目光让诗情和画意都有些害怕。

她猛地转向赵嬷嬷,赵嬷嬷越发慌乱的神情还没来得及收起,完完全全的落入陈若秋的眼底。陈若秋冷笑一声,道:“一个个的竟是真当我傻子不成?”说完便快步走向常在青的闺房,就要破门而入。

“夫人不可!”赵嬷嬷连忙慌张的来拦。

陈若秋问:“为什么不可?”

赵嬷嬷说不出话来。

陈若秋一颗心不住的往下沉,只觉得都快被撕裂般难过,然而越是难过心痛,脸上的冷意就越是泛滥。她对诗情和画意道:“砸!给我狠狠地砸!我到要看看是那一对儿奸夫淫妇,要在我沈府这样的地方不知廉耻的行苟且之事!砸!”

诗情和画意得了命令不敢不从,当即就上前将门砸开,陈若秋顺手就拿过旁边的一盏灯,也不等赵嬷嬷阻拦就抬脚朝里走去。

屋中的暖炉烧的旺旺的,地上散乱着些衣裳鞋子,首饰七零八落,床上交叠着的两人,倒是好一副旖旎香艳的模样。

那女子香腮含粉,又羞又窘,那男子却是不紧不慢的扯过衣裳将二人身体盖住,转头看过来,正是沈万。

屋中亦是酒香袅袅,分明是喝醉了酒睡在一起,可却不能用失误来形容,一个有情一个有意,陈若秋和沈万做了这么多年夫妻, 沈万若是不喜欢,焉会让常在青上了塌?何况这还是常在青的院子,是沈万主动过来的。

陈若秋闭了闭眼,将快要溢出来的眼泪狠狠地收了回来,尖叫一声道:“狗男女!”

……

夜里起风,离定京几百里开外的地方,有客栈,紫衣青年端坐在中间的桌前,看着手里的信。须臾,他扬手,将信丢进一边的火盆中,信纸瞬间化为灰烬。

“主子,大凉这头来信了。”身边的暗卫南旗道:“陛下催促你赶紧回去。”

“不用管他。”谢景行不甚在意道:“事情办完,我自然会回去。”

“陛下是怕您耽误事情。”南旗道:“那头的人也注意着明齐的动静,之前陛下还说为您选妃,一来二去,也是快要到了时候,介时主子还不回去,只怕误事。”

谢景行瞥了一眼南旗,南旗立刻噤声,心中却是苦不堪言。永乐帝本就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自家主子却又无法无天,夹在中间的下人却成了最难办的一个。更何况选妃一事,旁人不清楚,这些跟在谢景行身边的暗卫去看的明白,谢景行分明就是对沈家姑娘有些特别。且不说永乐帝怎么看此事,暗卫中总归觉得这是一件极不靠谱的事儿。沈妙可是明齐人,沈家人怎么会同意自家女儿和大凉的人扯上关系?

可是这些话却万万不敢在主子面前说,要是主子一个不高兴,将自己发配去守塔牢,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皇兄整日闲得慌,”谢景行道:“实在闲得慌,就把秦国打的什么主意回头给他说一说去,省的操心不该操心的事。”

南旗抹了把头上的汗。两位都得罪不起,心中真是汗颜。

正想着,却见铁衣从外头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个匣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待进了屋,将匣子放到桌上,道:“少主吩咐的首饰打好了,银票也送过去了。”

身后的南旗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铁衣方才说什么?打的首饰。南旗偷偷的往桌上看去,果然见桌上的那个匣子做的精致无比,小小的一个匣子,上头还刻着精细的花纹,仔细看去,似乎是……老虎头?

什么东西?

谢景行打开匣子瞧了一眼,满满装了一匣子的,果真是各式各样的首饰。猫儿眼,翡翠双环,珍珠头面,碧玉簪子……俱是水头成色极好的东西,就这么一小匣子,也算是价值千金不为过。南旗心想,莫非这是要送给沈家小姐的东西?可是沈家小姐看着也不是个爱慕珠宝玉石的性子?主子这东西确定送的出手?

不过,倒也是够大方的了。

谢景行合上匣子,道:“不错。”忽而想到什么,又问:“傅修仪近来什么动静?”

铁衣想了想,道:“不曾有动静,只是和太子走的稍近了些。”

太子……谢景行挑眉,道:“好好看着他,傅修仪可不是简单货色。”

铁衣称是就要退下。

“等等,”谢景行叫住他,道:“沈玥也注意一下。”

……

沈家这几日也不知是走了什么运道,整日都是鸡飞狗跳的。前有沈冬菱和沈玥换亲一事,后有王家不接受沈玥一事,再后来沈玥干脆背了包袱逃家了,到现在更好,陈若秋把常在青和沈万捉奸在床。

常在青身为沈府的客人,沈老将军的故人之女,同沈府的关系本该是客客气气的。除了沈老夫人外,其余人见了常在青也都会客套的应付几句,因为如今的当家主母陈若秋好似极喜欢她。谁知道常在青客气着客气着,竟然会客气到了沈万的榻上。而陈若秋不是被别人,正是被自己这个“细心呵护”的妹妹在背后捅了刀子。

陈若秋当即就闹了起来,一直闹到了荣景堂中。

荣景堂里,沈老夫人高坐在中间的位置上。常在青和沈万站在一边,沈万倒是没什么表情,沈贵有些看好戏的模样,常在青垂眸不语,似是十分羞惭。儿陈若秋却是硬生生的逼着自己收起眼泪,拿出一副誓不罢休的派头。

“行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似是终于烦闷了陈若秋这幅做派,沈老夫人不耐烦道:“自家夫君收个姑娘又有怎么回事,值得你这般哭天抢地。”

“娘,”陈若秋喊了一声:“若是老爷自个儿好好的将姑娘收进来,按礼抬了妾,媳妇自然不会多说什么,甚至还会主动给夫君准备。可他们二人却是不声不响的,就在这院子里,当着我的面儿做这种事。整个院子就将我一人蒙在鼓里,分明就是故意给我下脸子。娘,我也是您的儿媳,您也是女人,若是夫君想纳妾,我还能拦着不成?何必用这样折辱人的法子?”

“三夫人,”常在青忍不住开口道:“今日之事全是一场误会,是我喝多了才起,与三老爷无半分关系,在青不为人妾,此事权当是没有发生过吧,明日我就收拾包袱离开沈府,还望姐姐不要因此怪罪三老爷。”

和陈若秋咄咄逼人相比,常在青既没有否认和沈万之间的牵连,却是一口将所有的过错都兜在自己头上,越发显得本人通情达理。沈万的神色微微一变,就道:“说什么离开?我自己做的事,自然也该给你个交代。”

陈若秋本来听着常在青的话就有些刺耳,此刻听闻沈万这还挽留常在青,越发是火上浇油,当即就道:“交代?你要如何交代?是不是要将我赶走,将这个正妻的位置也让给她?”说罢又转头看向常在青,指着常在青的鼻子骂道:“好你个白眼狼,你来沈府,是我供你吃供你穿,谁知道你竟然起了这样的歹心,连姐夫的床也爬,真是好不要脸!勾引不了沈信,你就来勾引旁人的夫君,难怪这么大年纪都嫁不出去,这样伤风败俗的荡妇,谁家正经儿子敢要?”

她这一番话说的不仅沈万呆住,连沈老夫人也有些愣怔。自诩256文学的陈若秋,也如街头泼妇一样骂人,这场面未免也有些太难看了。

沈万气的说不出话来,常在青咬着嘴唇,面色亦是十分隐忍。倒是一边看戏的沈贵忍不住说了句话,道:“弟妹啊,你这就不对了,夫君想要纳妾,你这个做夫人的自然要帮着操持。原先三地院子里就没有别的人,本就有些不合情理,好容易有了一个能为你分忧的姐妹,你干嘛还阻着呢。”沈贵本就好女色,对常在青这样的美人自然也是青睐有加,只是既然常在青是沈万的人,他也不会去碰兄弟的女人。不过陈若秋这幅泼妇做派让沈贵十分瞧不上眼,当初任婉云在的时候,可没拦着他不让他纳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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