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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毒后(65)+番外

“不过,今日怎生没见着沈家大姑娘和五姑娘?”易夫人笑道。

任婉云负责接待这些夫人们,沈玥自然则就去亲近那些贵门小姐了。带着她们在园子里吃吃茶用用点心。可今日却仍旧没见着沈妙和沈清。

任婉云和沈老夫人闻言,面色同时一沉,陈若秋嘴角一撇。

沈清身子还未大好,如今总算是能理智见人了,却口口声声称一定要将沈妙碎尸万段。然而这些话不能被外人听见,这些日子任婉云一直在安慰沈清,免得她有轻生的想法。至于是如何安慰的,陈若秋倒是能想到,无非就是承诺沈妙会落得一个怎样的凄惨下场。

至于沈妙,她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沈老夫人私自替她接了卫家的庚帖,从那一日起,她便一改之前的沉默,疯了一样的反抗,还扬言定会抗婚,甚至逃婚。这话被沈老夫人听了可了不得,任婉云和沈老夫人寻思着,如今沈妙骨子里的桀骜渐渐显现出来,她所说的抗婚逃婚,的确是可能办出来的事情。然而如今沈妙万万不能出事,一旦她出事,和沈清姐妹易嫁的事情可就不成了。

于是从沈妙扬言抗婚起,沈老夫人和任婉云一不做二不休,便直接将沈妙关进了祠堂里面。祠堂在沈府最西南的院子里,一般是无人瞧见的。外头把手的护卫们至少增加了一半,而西院中的各个丫头,包括沈妙的四个贴身丫头,都被沈老夫人找出了卖身契,紧紧捏在手心。

言外之意,便是沈妙但凡有一点动作,这几个丫头都是保不住的。

于是这些日子,沈妙都一直被关在沈家祠堂中,日日念经祈祷。任婉云希望以此来磨平沈妙桀骜的性子,也为了防止出什么意外。今日沈老夫人寿辰,若是放沈妙出来,怕她当众说些惊世骇俗的话,和沈老夫人一商量,干脆便不让沈妙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想到沈妙,任婉云有些头疼。她在大宅中浸淫了这么多年,如今却是连一个小姑娘心里头在想什么都说不清楚。说沈妙草包,她却不动声色的在沈清之事上算计了所有人,说她沉静,却又耀武扬威的将要逃婚之事毫不掩饰。只得将她关起来了。

陈若秋欣赏完了任婉云精彩的神情,笑着道:“清姐儿身子还未大好,现在便就不出来了,等会子老夫人寿辰礼上再出来。妙姐儿却是染了病症,见不得风,脸上起了疹子,在场的姑娘们这么多,怕给给位小姐染上了,便让她自个儿呆在屋里。”

若说沈妙染病,难免有人好奇要去探究看一看,若说这病可以令别人也染上,沈妙自然就无人敢问津了。尤其是姑娘们都爱美,怎么可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瞧他。

江晓萱的母亲江夫人也笑了,话里带着若有若无的试探:“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两个姑娘忙着绣嫁妆,连咱们都不愿见了呢。婉云可要将姑娘们照顾的好好地,这样日后出嫁,才不会耽误了事。”说罢,顿时引来周围一众太太们的附和声。

卫家和黄家的亲事,在定京城中传的沸沸扬扬,可惜沈家却从未出口证实过,这便让人有些奇怪,想来试探的人不在少数。究竟是哪位小姐嫁哪位,如今都是一团迷糊,于是今日江夫人便问出了口,想瞧瞧这传的沸沸扬扬的亲事能否做的了真。

任婉云目光一闪,自然也是知道了江夫人的意图,她笑道:“说哪里的话呢,就算再忙着绣嫁衣,若是老夫人生辰,自然也是要出来尽孝心的,若非是两个孩子真是不巧病着了,怎么会不出来见见各位夫人?”

话里连消带打,竟是承认了有这亲事的意思。

在场的诸位夫人便都是在宅中见惯了事儿的人精,听得出来任婉云的意思,一时之间恭喜的话不绝于耳,沈老夫人摸着沈元柏面带慈爱的笑容,一副宾主尽欢的模样。

秋水苑的园子里,此刻正围着一群妙龄少女,他们在青石桌上下棋打叶子牌,吃着点心,闲聊说笑。

“说起来,玥儿,”江晓萱道:“你那姐姐妹妹,今日到现在还不曾见到,莫非是真的病了?”

“是真的病了。”沈玥摇摇头,目光显出一丝担忧:“大姐姐的病总是在好些,可五妹妹的病症却是有些厉害,脸上出的疹子连身边的几个丫头都染上了。这不,”她垂下头:“你们今日来,怕也连她们身边的丫头都没瞧见吧。”

“难怪呢。”白薇恍然大悟:“西院外头守着那么多人,都没见人出来,想来那些院子里的下人也是怕出来染上别人吧。学堂里裴先生不是说过,从前有些瘟疫地方的,为了防止瘟疫到处肆虐,便将那些得了病的人隔离起来?”

“正是这个道理。”沈玥道。

易佩兰摸了摸自己的双肩,打了个冷战:“真是可怕,可别染到我们身上了。”

“放心吧。”沈玥笑道:“只要不去西院那边,自然都是安全的,你瞧,我不也没染上么?”

“和这样的妹妹呆在一起,你可真是心宽。”易佩兰撇了撇嘴:“这沈妙怎么跟个灾星似的,老出些这样的事。”

另一边,冯安宁眼中怒色一闪,生生按捺住,小声骂了一句:“也不知道这是在给沈妙招人恨呢还是招人恨,真是惺惺作态。”

她说的,自然是沈玥。

冯安宁最面的秦青冷哼了一声,面色依旧高傲,不过瞧着沈玥的目光,也是十分鄙夷。

她们二人,冯安宁如今和沈妙算作交情不错,自然就被沈玥排斥了,至于秦青,生的美貌性情又高傲,在广文堂中本就和沈玥算作是对手,今日是沈玥来招呼各位女儿,秦青自然就被忽略了。于是这二人阴差阳错的,竟然也能坐到一起。

“谁知道是不是生病。”秦青向来不加掩饰对沈玥的看不起,此话被冯安宁听到,立刻道:“原来你也这么觉得,要不咱们去看看沈妙吧。”

“我和她没什么交情,要去你自己去。”秦青毫不犹豫的拒绝,又补上一句:“不过沈府西院如今不许人进去,怕被染上疹子,想来你也是进不去的。”

“哪有这样的。”冯安宁义愤填膺:“都是沈府的孙女,凭什么就不能让沈妙也参与沈老夫人的寿辰,将一个人关在西院,那不是跟坐牢没什么分别?”

“旁人的事情你还是莫管的好。”秦青扫了一眼冯安宁:“总归和你我无关。”

冯安宁不甘心的咬了咬唇,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恨恨地瞪向那边正被众人簇拥着谈笑风生的沈玥。

却无人瞧见树荫中,某个人影一闪,迅速的消失在花丛中。

沈府西北角落是荒芜的院子,因着地势不好又长了许多杂草,直接便被荒废了。除了偶尔要飞过的鸟儿和栖息的野猫之外,平时并无人来。

今日,墙下却站着几人。

为首的人背对着园子,抱胸不知在沉思什么。身后有人道:“主子,属下路过沈府东院,听闻西院有人把手。”

另一人却道:“属下已查探过,西院只有外头有人守着,护卫并非在此。倒是沈府祠堂外,有许多高手把手,莫非……”

“声东击西。”那人转过头,露出一张英俊的脸:“东西在沈府祠堂。”

☆、第七十一章 火烧祠堂

将军府东院自然是热闹非常的,宾客来来往往,祝寿的祝寿,送礼的送礼,还未到宴席开场的时分便已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沈老夫人在外人面前,一向是要装阔气的,但凡个姑娘小姐上前祝寿,总是随手送出些贵重的见面礼。见此情景,那些夫人们的脸上笑容也更真切了些,却看得任婉云暗自咬牙。

公中的钱,任婉云掌管着,平日里要打整三房事务。老太太挥霍的越多,她能中饱私囊的就少。何况沈贵平日里还要在官场上打点,这么一来,只怕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银钱又捉襟见肘了。

这厢热闹非凡,另一头却不然。沈府西南角的祠堂,此刻正是冷清清的,然后在院门外,竟也站在一些护卫打扮的人,一个祠堂,自然犯不着如此阵势。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些人要负责看住沈妙,免得她从其中逃出来。

祠堂本就在阴寒之地,长年累月的都见不到日头,正是冬日,一走进去便觉得冷风刺骨的疼。四处弥漫着一股香灰的味道,香龛前燃着的熏香还在袅袅升起,衬得那些冷冰冰的牌位都有些腾云驾雾的味道起来。

“姑娘,”谷雨搓了搓手:“今日是老夫人寿辰,他们却故意将姑娘关在此处,实在是太欺负了人!”

别说是将沈妙请出去,便是来个人问候一句话都没有。简直拿沈妙当犯了错的下人看待。

“急什么。”沈妙站在窗前,窗外是枝叶凋零的树木,在冬日里,光秃秃的枝桠显得分外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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