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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毒后(95)+番外

任婉云因为沈清和沈贵吵架,沈老夫人偏袒沈贵,对她这个做媳妇的越发不满,也不说把掌家之权交还给任婉云的话,陈若秋得了老夫人看重,自然是做的越发殷勤。任婉云心中愤怒,对待沈老夫人的时候也忍不住流露出怨愤,沈老夫人更绝,直接把沈元柏留在荣景堂,不让任婉云见了。

至此,任婉云倒成了偌大的沈府中不折不扣的孤家寡人。便是她从前的那些下人,有些也都暗暗地投靠了眼下风头正盛的万姨娘。任婉云在彩云苑整日不是破口大骂就是和沈清抱头痛哭,真有几分疯癫的模样。

这些都和西园没有半分关系。

沈信夫妇有意识的和二三房保持距离,态度皆是不冷不热的。通过这件事,大约也是看清楚了二三房凉薄的心性,至少在沈信和罗雪雁看来,若是沈清遭遇的一切落到沈妙身上,他们二人绝不会就此忍气吞声,怕是拼了命也要给沈妙讨个公道。加之如今沈妙懂事了许多,对待他们的态度也不像从前一样疏离,让他们觉得向文惠帝讨个留在定京城的恩典也讨得很值。

屋中,白露道:“大少爷方才又挑了几样宝贝首饰给姑娘,还给姑娘了几张银票,奴婢给姑娘存到匣子里去了。”

沈妙点头,沈丘自从知道她是去了沣仙当铺后,还以为她缺银子花,愣是每日从宫中赏赐中挑些精巧的玩意儿送过来,要不就是直接送银子,还对她道:“妹妹,没银子就告诉哥哥,哥哥给你,可别去什么当铺,我沈丘的妹妹,哪里需要去当铺换银子?”

沈妙也懒得跟他解释,加之银子这东西再多也不烫手,便也欣然接受。

距离同陈家兄弟见过面已经两日了,明日就再该去一趟沣仙当铺,也不知陈岳山和陈岳海打听到沈家妹妹的下落没有。

那沈家姊妹的身世,无疑是很可怜的。而她得知这个消息,却是上一世的事情了,嫁给傅修仪,傅修仪刚刚登基的时候,对豫亲王很是不耐。傅修仪毕竟不是文惠帝,豫亲王对他也没有救命之恩,作为一个刚刚登基的帝王,有个只会给自己找麻烦的王叔实在不算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江南豫州陈家,终于在三年后得知了陈家姊妹的遭遇,当时也刺杀了豫亲王,这兄弟二人倒也血性,直接把豫亲王的另一条腿也废了,可惜还是让豫亲王捡了一命。豫亲王大怒,要追查究竟是谁,把这个难题抛给了傅修仪。

要查清楚刺客,天南海北的何其艰难,不过傅修仪幕僚遍天下,其中也有江湖客,有人就给傅修仪提了沣仙当铺私下里的营生。

傅修仪自己并未出面,差了人花重金去买刺杀豫亲王的刺客消息。说来也奇怪,那沣仙当铺接了这笔生意,可是一直都没做成,说是没收到消息。沣仙当铺没收到,傅修仪自己后来查到了,于是江南陈家,也的确迎来了灭顶之灾。

这一世,沈妙老早的就想到此事,早在豫亲王对她起了别的心思,同任婉云开始交易的时候,她就布了这么一出局。一切都在照着她的棋盘走,沈清被凌辱,任婉云的反击,就连沈清的意外有孕,都在她的计划之中。顺其自然的,在回朝宴上牵扯出孕情,沈清要嫁给豫亲王,豫亲王暴怒。

豫亲王会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她的身上,于是陈家的人到可以趁这个机会暗中筹谋。至于皇室中,就更好做了。

其实沈妙一直有一种猜测,以沣仙当铺的本事,未必前生就没查出是陈家人刺杀的豫亲王,可是傅修仪的人一直都没有回消息,或许是沣仙当铺故意为之,莫非沣仙当铺的人和豫亲王也有什么龃龉。

所以之前在临江仙的那尊阁楼中,沈妙故意试探季羽书,说出“灭门”二字,季羽书的神情愕然,却并未有畅快,显然,季羽书和豫亲王府之间没有什么恩怨。

不过死过一次的人,有些时候的直觉却是准的可怕。季羽书的反应,非但没有打消沈妙的猜测,还让她心中有了另一个怀疑。若是如此的话,一切也并不是不能解释。

也许……沣仙当铺背后的主子,还不是季羽书。

背后之人是谁呢?

沈妙想不出来,她本以为自己前生贵为皇后,也曾跟在傅修仪身边,这些大大小小的秘密尽数掌握于手中,如今看来,这其中的水深,倒是比想象中的更凶险。

不过无论如何,豫亲王府的门要灭,豫亲王的命要收,至于沈清,自然也应该生不如死的活着。前生沈清曾在牢狱之中看她,今生,她也要原样奉还。

霜降抱着花盆走了进来,笑道:“昨儿个太阳大,奴婢便将花盆拿出去晒晒太阳,姑娘说这几日恐会下雪要奴婢拿布伞遮着奴婢还不信,谁知道今儿一早就下雪了,多亏了姑娘做准备,否则啊,这几盆花可惨,奴婢也闯祸了。

“说起来,姑娘好似很喜欢做这些准备。”白露笑道:“早早地准备东西,早早想好可能出现的不对,每次到了关键时候,咱们都是轻轻松松的就过去了,姑娘这性子极稳妥,好得很呢。”

沈妙微微一笑,明亮的双眸映着外头的小学,仿佛磐石一般坚定,她道:“没什么,我只是不喜欢‘意外’。”

☆、第八十四章 猜忌

一日之计总是过得很快,第三日沈妙再来到沣仙当铺的时候,陈家兄弟已经等待了许久。

比起之前,二人似乎变了不少。尤其是陈岳山,那种豪爽如青山般的气息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刻的阴霾。沈妙扫了陈岳山和陈岳海一眼,心中大约有了主意。想必这二人已经打听过了陈家妹妹的消息,或许还亲眼见到了也说不定。亲眼目睹手足落到如此凄惨境地,对于杀伐果断的江湖人来说,可能是莫大的刺激。否则前生陈家人也不会不顾后果的前去刺杀豫亲王了。

“沈姑娘,”陈岳海先开口,他道:“先前沈姑娘所说可以让皇室中人不追查到陈家的办法,可否告知我兄弟二人?”

季羽书看着自己的茶杯,仿佛能把里头看出朵花儿来,却就是故意不看沈妙。

沈妙叹息一声:“我自然也想帮,不过就如同之前所说,这样一来,我所冒的风险也极大,从某种方面来说,沈家与你们陈家也绑在了一条船上,若是有什么不对,沈家也会遭殃。”

陈岳山顿了顿,道:“我自知此行有些强人所难,所以……若是姑娘愿意相助,我陈家一半家业,尽数分与沈家。”

此话一出,饶是季羽书也忍不住抬头看了陈岳山一眼。

陈家是江南首富,江南自古就是富饶之地,陈家的银子大约比皇室还多多了,如今主动分出半个家业,对沈家来说,无异于与虎添翼。

沈妙闻言,看着陈岳山恳求的脸也忍不住有些恍惚。陈家姊妹遭受折磨,为了报仇,陈家竟然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明知道就算她出手,也并非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即使如此,他们还愿意一赌,只能说明陈家姊妹在陈家人心中的地位。前生她身陷牢狱,在后宫之中孤立无援,若那时候沈家还在,是否她的爹娘兄长,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救她?

“沈姑娘?”见沈妙出神,陈岳山出声提醒。

沈妙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半幅家业便也罢了,这个忙我帮,却不是为了你们家的家业,无非就是结个善缘,日后有需要你陈家的地方,还望不要推辞。其次便是,我与豫亲王府也有仇,豫亲王府不灭,终有一日会麻烦上头。”她看向陈岳山:“我们如今,共乘一条船。”

陈岳山看着面前的沈妙,她眸光清澈,语气诚恳,仿佛说出来的话句句都是掷地有声,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能做到。从第一次遇到到现在,她表现的都不像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陈岳山不禁想着,若是陈家姊妹也能有面前少女的心性和手段,是否如今也就不会如此凄惨。

想到陈家姊妹,陈岳山稍稍好转的心情立刻又阴霾下来。他道:“沈姑娘的办法是什么?”

“皇室那边,你暂且不必过问,过段日子就好些了。另外,你若是要动手,最好是在下个月,下月豫亲王府,豫亲王要娶我堂姐过门,成亲第二日必然四处松懈,介时你在清晨下手,当万无一失。”

“你……”陈岳山想说什么,最后却是摇了摇头,道:“一月之内,皇室那边你怎能结束?”

沈妙似笑非笑的看了喝茶的季羽书一眼:“这你便不必操心了。当务之急,你们是召集人马,”顿了顿,她才继续开口:“豫亲王府不小,你们须得先摸清格局,下手当日,除了我堂姐,救到人后,你们须将人斩草除根。”

“放心,我们兄弟二人晓得。”陈岳海道。

“不知你们江湖灭门是什么规矩,我所说的斩草除根,便是不管妇孺老少,下人姬妾,全部不留活口。整个豫亲王府,彻底的成为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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