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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去种田(24)

作者: 长亭路远 阅读记录

两个人一人割一行小麦,离地面较近的麦茎被拦腰割断扔到地面,有些麦粒因此而四处溅落,乔纪维前世自小生活在都市里,吃过面包馒头却没见过小麦,对于割麦他完全是新手。就在他只割了一个小角落的麦子时,钱大永就已经割了一大片。

待钱大永割完了属于他的那一行麦稞,乔纪维才割了不到一半,就已经气喘吁吁,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钱大永便在另一头帮他割。

钱家去年种了整一亩小麦,话说这小麦割完了还得晒,若碰上阴雨时节,麦子不晒就要发潮烂掉。况且这小麦就熟在某个时间点,农家若误了割麦的良辰,恐怕就要遇上麻烦了。所以钱大永和乔纪维到中午的时候并没有回家,选择留在了田地里。

到了午时,钱母提着篮子从远处走来,渐行渐近。走到两人跟前,乔纪维才知道她是来送饭的。篮子里放着一盘炒油菜,间或有几根肉丝,还冒着热气;旁边是四个馒头。这是钱母特意为钱大永做的,因为割麦出大力,平时他们是不轻易吃肉的。

累了差不多一上午,乔纪维也有些饿了,看着篮子里的饭菜垂涎欲滴。却不想钱母把馒头和炒油菜放在钱大永旁边乔纪维够不着的地方。然后冷眼递给他一碗粥,“这是给你的。你可别动这盘油菜的心思,一筷子也不能沾。”

这粥黑糊糊的,看着这碗恶心的粥人估计就没了胃口,钱母煮这碗粥确实也花费了心思,往水里加了树皮、麦糠、麦麸等一应食物,不见一丝荤腥,也不见一点菜色,就不是给人吃的。显然她还对昨天的事情耿耿于怀。

因为还要回家做衣服,钱母端给两人“应得”的饭菜后就匆忙要赶回去,临走还不忘叮嘱钱大永不要给乔纪维油菜和馒头吃。

乔纪维试着喝一口这碗粥,但粥刚一吞进嘴里,乔纪维就吐了出来,脸色像喝了尿一般。

钱大永皱着眉一怔,起身从乔纪维手中拿过粥,“这粥我喝,油菜你吃。”

乔纪维伸手要夺粥:“不用。”

钱大永推他:“快去吃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我就爱喝这样的粥。”

“但这粥太难喝了。”

“这粥我从小就喝过。”

钱大永虽如此说,但喝了一口粥之后面上就现出难色,但他仍忍着把粥给喝完了。乔纪维看了心有不忍,毕竟钱母这样子做教训的是他乔纪维。

乔纪维饭量小,只吃一个馒头就饱了,油菜还剩了一多半。乔纪维把筷子交给钱大永,好让他把剩下的饭菜给吃掉。因为只有一双筷子,乔纪维交给钱大永筷子时不敢直面他,好像生怕钱大永嫌弃他的口水似的,钱大永却浑然不觉,拿起筷子大口吞吃着馒头。

直到斜阳冉冉下落,钱大永和乔纪维才停工。但忙活了一天,他们也只是割了五分地的麦子,剩下一半的小麦还留在地里待割。

钱大永把麦株用木车推回家。乔纪维则留在地里看守麦捆,虽说那时民风还算淳朴,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在这些单纯的人中很可能回游几批害群之马。

钱母见割麦完了,就挎着菜篮子往地里赶。一双小脚走得极为骝。一天下来地里一定散落了许多麦粒,那时候粮食还比较短缺,倘若逢荒年,饿死人都是常有的事。颗颗麦粒在人的眼里就是现钱,甚至比角钱还要珍贵。况且那时候还要交粮食税,自然在地里一粒麦粒都不放过。

钱母就是要去捡麦粒的,如果不捡,肯定会被别的妇人捡去——好麦不留外人捡。到了麦地里她先弯腰捡了几粒麦粒,随后抬起头瞄了乔纪维一眼,大声地呵斥道:“快点给我捡麦子,别站在那儿愣着,成天想着偷懒。”

乔纪维并没有为此在面上表现出丝毫的不驯,仍旧乐呵呵的,“好嘞!”但在心里恐怕早已暗骂钱母千遍了。

这时太阳已经落下山去,待天全黑下去还要等待很多时候。暮归的农人吟唱着古老的歌谣,在山谷间回响。

捡完自家的麦粒,钱母还是不太满足。又趁着旁边麦地家的主人不在,到那块地里捡麦粒。麦粒总是别人家的好,白捡了才高兴。不料那家的妇人突然拿着篮子出现在这块地头上。

钱母正捡得起劲,乔纪维跑过去要拉钱母,被钱母用手打开,“没看见我在捡麦子吗,不帮着捡还想着捣乱!什么德性。”

那家妇人走到钱母的身旁,“哎!哎!你干啥子嘞。”

钱母手一僵,慢慢得抬起头赔着笑脸,“我在帮你家捡麦子呢,邻里一场的。”

那妇人盘起胳膊:“我家的麦子不用你捡,先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给照顾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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