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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相嫡女(43)

锦云眸底的寒意散去,嘴角是一抹冷笑,“扔了太过可惜,好生收着,我自有用处。”

锦云和谷竹面对面说话,没注意到身后头站在的苏猛,苏猛听见谷竹说麻雀,眉头蹙了下,然后轻咳一声。

锦云心下一惊,回头瞧见是苏猛,这才松了口气,轻唤了声,“二哥。”

苏猛瞥了谷竹一眼,然后笑道,“虽然是在自家府里,毕竟人多口杂,有什么话还是得谨慎些,这些丫鬟也得好生调教,免得给你惹事端来。”

苏猛这是责怪谷竹,谷竹立马跪下来,“奴婢知错了。”

苏猛摆摆手,然后道,“后儿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了,做二哥的也不知道该送你些什么好,若是叶大公子胆敢欺负你,你告诉二哥,二哥帮你教训他。”

锦云撅了下嘴,表示不信,“上回他欺负我,我求二哥揍得他分不清东南西北,二哥不是无动于衷么?”

“……,”苏猛哭笑不得,他这妹妹还真不知道谦虚,上回也不知道把叶连暮惹成什么样子了,冲到他卧室里拎起他衣领就问女扮男装的锦云住哪儿,苏猛现在想想还头疼,这要让叶连暮发现锦云就是气的他发飙的苏锦,只怕锦云得吃不少苦头。

“以后万不可女扮男装出去胡闹了,祁国公府与相府毕竟不同,他又与你……若是真帮你凑他,咳,二哥不一定能打的过他。”

锦云听得眼睛倏然睁大,相府上下都知道右相是要求苏猛考武状元的,不一定打的过叶连暮,糊弄她的吧,“他有那么厉害吗?二哥是不是太高估他了,他连鸡蛋都躲不过去,要是换成是刀,他早死了。”

“……,”苏猛再次无语,他也想知道叶连暮怎么弱到连个鸡蛋都躲不过,太匪夷所思了,难道是因为鸡蛋不似暗器那般有杀伤力?

苏猛不敢跟锦云说太多了,没说两句就甚至无力,把袖子里藏着的锦盒拿了出来,苏猛送给锦云的是一只玉蝉,通体碧透,锦云一眼就喜欢上了。

锦云道谢道,“谢二哥了,上回二哥借我的书我看完了,一会儿让丫鬟给你送去。”

苏猛原要说不用的,可是一想那些书太杂,带进祁国公府总有不便,便点头应下了。

锦云回到卧室,便让谷竹把书收拾好,把特制的金疮药和去疤痕的药一并带上,让南香给苏猛送去。

这一日就这样过去了,锦云没什么朋友,送添妆的自然就少,哪像当日的苏锦妤,从早到晚接待忙的是昏头转向,离出嫁只有一日了,右相府四处都是张灯结彩,送礼的人也是络绎不绝,不过这些都无关锦云什么事,她无需出去招呼客人。

第二天,锦云没什么事,就是重新再听张妈妈说一遍成亲的理解规矩,才说完呢,相府里一阵吹锣打鼓的声音,张妈妈笑道,“发嫁妆了。”

古代有提前一日把嫁妆发出去的习惯,那些床榻什么的要提前一日安放好,第二天就吹吹打打把人新娘抬回去拜天地即可,若是嫁妆少,就跟着迎亲退伍一起抬进夫家,但是这样的情况比较少。

傍晚时分,锦云坐在回廊上,看着漫天的彩霞,从远处而来,往远处而去,有些被吹散了,有些没有变化,锦云看着青院的一草一木,虽然才三个多月,没想到临出嫁了,对这里竟然生出来几分舍不得来了。

青竹几个帮着那些花草树木浇水,更是连着感慨,“天气这么干旱,奴婢们跟着姑娘出嫁了,青院怕是没人照应了,也不知道它们能不能挨过去。”

张妈妈从院门处进来,怀里抱着个红木匣子,脸有些微烫,上前给锦云行礼,拍着怀里的木匣子道,“这是老夫人让奴婢给姑娘带回来的压箱底,姑娘夜里睡觉前翻着看看,奴婢就给你搁床上呢,记得看啊!”

锦云先是一怔,随即脸大红,比天边的云霞还有灿烂,张妈妈却是转身进屋了,留下几个丫鬟不懂的挠着额头。

晚上,锦云沐浴过后,便上床歇息了,明儿一大早就有全福娘娘来帮她梳头,她不能起太晚。

那压箱底张妈妈就搁在枕头一旁,想忽视还真是难,锦云怀揣着好奇打开,上面是一本书,锦云拿起来就瞧见书底下是一些瓷娃娃,乍一眼,锦云脸就红成什么了,竟然还有实体的!

锦云靠在大迎枕上,翻看着**,不得不感慨古代的绘画啊,惟妙惟肖,看的人面红耳赤,锦云胡乱翻了两页,就搁回去了,因为她用不上。

 

第五十五章 下雨

更新时间2013-12-15 9:04:10 字数:2063

 锦云靠在大迎枕上,翻看着**,不得不感慨古代的绘画啊,惟妙惟肖,看的人面红耳赤,锦云胡乱翻了两页,就搁回去了,因为她用不上。

锦云躺在床上,看着锦绣纱帐,半晌睡不着,真的要出嫁了,感觉就跟做梦一样。

不知道想了多久,最终抵不过眼皮打架,一觉到天亮,被青竹摇醒了。

看着锦云眼圈明显有熬夜的迹象,青竹回头看着张妈妈,张妈妈忙摆手,“赶紧服侍姑娘起来,再有小半刻时辰全福娘娘就要来了,让她瞧见姑娘还睡着,像什么样子。”

锦云打着哈欠,由着两个丫鬟帮着,先是洗脸,再是穿衣裳,先是穿的寻常衣服,锦云口渴,吩咐道,“拿茶来。”

张妈妈一个劲的叫小姑奶奶,“哪能喝水啊,一会儿要在花架上坐许久呢,喝多了水怎么办?忍忍吧,就今儿一天,往后想什么时候喝都成。”

锦云,“……。”

她就是想喝点水而已嘛,至于么,锦云撅着嘴,往小榻上一坐,发起了小脾气,“不让喝水,我今儿就不出嫁了。”

几个丫鬟嘴角其抽,她家姑娘要做史上第一个因为不给喝水便不上花轿的大家闺秀么?南香瞅着张妈妈,“夜里热呢,姑娘肯定出汗,身体里缺水,一整天不喝水一准要渴坏姑娘,要不,让姑娘喝两口?”

张妈妈真是拿锦云没办法,这些规矩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她也不敢胡乱变,罢了罢了,张妈妈走过去,倒了半杯茶过来,锦云一口就干掉了,嘴唇才湿润,就没了,最后一滴都舍不得丢掉,青竹几个瞧得那个同情啊!

几个丫鬟互相看了一眼,想了办法把张妈妈糊弄了出去,让锦云喝了一杯茶,张妈妈进来,一人赏了一个大瞪眼。

张妈妈进来手里是拿着棉线的,要把锦云脸色的汗毛给除掉,锦云当然不愿意了,张妈妈又是一通道理,这脸非得开不可,让锦云别任性,锦云憋着张嘴坐在那里忍受张妈妈手里的棉线刀。

开过脸后,本来就光滑的脸更加的光滑了,小坐了一会儿,大夫人便领着全福妈妈进来了,这全福娘娘就是当日给苏锦妤梳妆的那个,全福娘娘在京都可是最吃香的,因为难找啊,要父母双全,公婆俱在,夫妻恩爱,有儿有女,还都是品性上佳之人,简直是万里挑一了。

那什么梳头说吉祥话自是不用提,穿件衣服说句吉祥话,还不带重样的,锦云还真是长了回见识,看着锦云那一声烟霞绸的媳妇,大夫人的眼底沉了,嘴角的笑是那么的勉强,有种切齿恨意。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都不足以形容身着烟霞绸的锦云。

一旁的几位夫人瞧凝了眼,更是赞不绝口,“相府好气魄,只听说过烟霞绸,今儿可算是见识了,真美,穿在二姑娘身上,更像是画里走出来的。”

光是上妆,穿衣服就整整废去了大半个时辰,最后全福娘娘帮锦云把凤冠戴上,便扶着她坐到床上去,等着一会儿上花轿。

等了两刻钟的样子,外面锣鼓奏响,不知道是谁喊,“迎亲队伍倒了。”

锦云手攒紧,全福妈妈笑道,“二姑娘莫紧张,要接姑娘走怕是还要半个时辰呢,怎么也要为难下新姑爷。”

可不是,相府大门处,正是热闹不已,苏蒙是文才,苏猛是武才,还有安府的表兄弟,想轻松接锦云走,哪是那么容易的,可是叶连暮压根就是兴致缺缺,还得故作高兴,什么招都得接。

不过这回他带来的人可是不少,赵琤,夏侯沂,桓礼等人都在,兴致更是高昂,势必要压相府一筹,最后闹得连箭靶子都搬了出来,比射箭。

磨磨蹭蹭胡闹了近大半个时辰,才让叶连暮过关。

当青竹把颗红苹果塞到锦云手里,然后锦云便被苏蒙背着出青院,一路欢声笑语,吹吹打打,直到锦云被塞进花轿。

锦云一上花轿,叶连暮翻身上马,突然,天上轰隆一声雷鸣传来,紧接着乌云密布,天就那么暗了两层。

叶连暮骑在枣红马上,马上系着红绸缎,马儿踏了两下蹄子,叶连暮抓住缰绳,突然几滴雨滴掉下来,砸到他脸上,叶连暮嘴角抽了两抽,不是吧,盼了许久的雨,不会这会儿就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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