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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祸妃(175)

郭梦到底沉不住气,慌乱之下便质问道:“郡主难道因为与赵三少爷是亲戚便偏帮,这实在是太不公平,皇家之人就可以随意欺负人么?”

蒋阮“噗嗤”一声笑了,眸色亮的惊人,只道:“我未曾说与赵三少爷是亲戚,郭五小姐怎么张口就来?”

赵飞舟神色一敛,赵瑾也止住笑。赵飞舟虽然性子憨直,却并不笨,听闻蒋阮这么一提点登时便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他继承了赵元风的性子,自是火爆的很,方才以为不过是个误会所以到未曾对郭五小姐做什么,此刻却是怒上心头,几步上前道:“你敢算计我?”

“我不明白郡主在说什么?”郭梦自知失言,唯有一口咬死。心中懊恼万分,这弘安郡主怎生比传言中的还要难缠。今日之事眼看就要成了,被她这么一搅合,却是再难成功。一时又恨又气。

蒋阮淡淡道:“郭五小姐不明白么?本郡主替郭五小姐解释可好?”

“阮妹妹,你要解释什么?”赵瑾也配合的很。

“郭五小姐,将军府的男儿可是顶好的,京城多少千金嫡女都希望嫁到赵家来,可若人人都以你这样拙劣的手段来算计,怕是将军府早已人满为患了。我实在是不明白,一个庶女,哪里来的胆量来肖想将军府?”

郭梦心中一跳,抬眸看向蒋阮。只觉得那少女拢在莲青色的袄裙之中,分明是明艳如花的容颜,却无端镀上了一层黑色的太阳。似乎……像是自地狱中白骨而生的精魅,美丽却可怕。

“郡主,这只是一场误会,”郭梦当机立断,身为庶女,平日里在府中最是明白要见风使舵,眼见着事情已经不成,蒋阮又不是什么善茬,再纠缠下去吃亏的只会是她。侍郎就算再疼爱,比疼爱自己的嫡姐还要疼,得知了她开罪了弘安郡主,也定不会饶了她去。

越想越是后怕,郭梦勉强笑道:“我与赵三少爷似乎出了些误会,眼下误会解开了,倒也没事了,是我错怪了赵三少爷,我向赵三少爷赔个不是。”

赵飞舟有些恼怒,他身在武将世家,平日里本就不怎么与女人打交道,自家的婶婶母亲们又都是和善的性子,家宅安宁,不曾有过别的府邸中女人们勾心斗角的事情。哪里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

赵瑾也道:“郭五小姐,你这一句道歉委实来的没有诚意了些。”

蒋阮看着郭梦,道:“你没有错怪他。”

赵飞舟一愣,有些不解的看向蒋阮,郭梦也不明白蒋阮是什么意思,紧紧盯着她的神情。

蒋阮淡淡一笑:“郭五小姐,做错了事情拔腿就跑,没有人告诉过你这是很危险的吗?”

郭梦心中惊了惊,直觉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再看蒋阮的表情,再也顾不得别的,张嘴就要大叫。

“天竺,打晕她。”蒋阮开口道。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待郭梦叫出声来,便见一直呆在蒋阮身后默不作声的婢子飞身跃起,郭梦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郭梦的身子软绵绵的倒在草地上,赵瑾皱了皱眉,赵飞舟问:“你……。想干什么?”

蒋阮看着地上的人:“我没有太多的耐心来在你下一次犯蠢的时候搭救。你若再如此,赵家迟早被你害死。”她冷笑一声:“天竺,带郭五小姐去看场戏。”

第一百三十八章 祸水东引

赵飞舟如今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不想今日却被蒋阮小看了,一时间又有些不服气。蒋阮吩咐天竺将郭梦丢到池塘边的假山旁,天竺下手自是不遗余力,郭梦的脑袋撞上了假山,登时流下一丝血迹。

虽然在场的几人都有些惊讶,却也没有阻止。赵瑾平日里也最是厌恶这样背后捅人一刀的人,赵飞舟自不必说了。天竺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在郭梦鼻下晃了晃,随机站起身来,道:“姑娘,两个时辰内她是醒不了了。”

赵飞舟盯着郭梦的一举一动,有些奇怪,问道:“你这丫鬟竟也会武功?是从何寻来的?”赵飞舟自己也是练武之人,自然看得出来郭梦的武功不弱。

蒋阮看了一眼远处,在另一头放风的露珠匆匆忙忙的跑来:“姑娘,夏家两位奶奶和几位太太们往这边来了。”

果是夏家,蒋阮眸光一闪,便道:“甚好,我们且去周围避一避。”

却说一行人自树林外头进来,为首的正是郡守夫人,申柔与她说着话,俞雅的目光却是一直在林中逡巡,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

俞雅身边的一个丫鬟走在最前面,突然惊叫起来:“那边好像有人!”

几位夫人均是露出诧异的神情,那丫鬟却好似遇见了什么难以启齿一般的事情。俞雅眸中闪过一丝喜色,却是郑重其事道:“胡乱叫些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

“夏奶奶先别急着教导下人,”郡守夫人拍了拍她的手,问那丫鬟:“怎么了?瞧见人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那丫鬟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只低着头。诸位夫人看见她这神色,心中既是疑惑又有些猜测。今日金菊宴本就是为了那些小姐公子哥儿设的,若是有那出格的人,私自……。人大抵都是喜爱看热闹的,尤其是女人家。况且这些夫人也担忧自家女儿或是儿子搅合其中,一时间就有些进退两难。

俞雅见状便道:“这丫鬟最近是越发无状了,我便去看看,是什么惹得她这般惊惶。”说着就率先上前。

俞雅这么一往前走,其他的夫人便再也没有理由留下来,只纷纷跟了上去。申柔目光若有所思的在俞雅身上晃了一圈,嘴角一扯,干脆露出一个快意的微笑来。

却说众人走到前方,却是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惊,只见一名女子横卧在池塘边的假山石旁,衣裳首饰什么的倒是完好,只是额头上一片血迹,触目惊心的令人起疑。

侍郎家的如眉姨娘登时便惊叫一声:“梦儿!”

侍郎夫人如今重病在床,自是不能再赴宴的,便是又生育了郭家公子与小姐的姨娘带着几位来赴金菊宴。

那侍郎家的如眉姨娘原本是个戏班子里唱小曲儿的,惯会做那讨好爷们儿的勾当,今日来赴宴也是穿的一身招摇鲜艳,头上堆着的首饰只觉得要晃花众人的眼了,不知道的以为她是给自己来相看夫婿的,而非给女儿相看。在场的夫人们大多都是正室,也有极少数的侧室,也穿的温良,哪里瞧得上这般轻浮的人。如眉姨娘从方才到现在便一直坐着冷板凳,已经是十分不满,此刻一件女儿出了事,倒是什么也顾不上,自己飞快的跑上前去,一把将郭梦抱在怀里。

待看到郭梦头上那块伤疤后,如眉姨娘更是破口大骂起来:“这是哪个夭寿的药这般害我的梦儿!好端端的便破了相,日后还怎么嫁的出去。”她声音尖利又难听,众人都微微皱起眉,如眉姨娘自己尚未察觉,冲着郡守夫人便尖声道:“我的梦儿是在夫人府上出事的,夫人一定要找到那起子小人严惩,待我找出来,看我不拔了他的皮!”

到底是出身上不得台面的人,说话行事带着一股市井中的泼妇劲儿,且不说这番难听的话,便是无礼的连郡守夫人一并怪罪了也说不清楚。虽然郡守府上也应当为此事负责,可如眉姨娘的这般态度,登时就让人方才还对郭梦起的三分同情烟消云散。

“夫人先别急,”却是赵家二奶奶姚氏看不下去,道:“且贤看看郭姑娘的伤势吧?”

这做娘的只顾着嚷嚷,却不见去瞧女儿伤的如何,夫人们一听此话,对如眉姨娘更是多了几分鄙夷。如眉姨娘在侍郎面前有手段,在这些出身大家的闺秀太太面前却是没有脑子,自是察觉不到众人看她目光的变化。只是急急地晃了晃怀中的郭梦:“梦儿,梦儿?”

郭梦双目紧闭,动也不曾动一下,如眉姨娘这才着了急,顾不得再使泼了,慌张道:“怎么办?梦儿不醒?到底是出了何事?”

俞雅紧紧皱着眉,方才那做难堪之势的丫鬟也有些惊慌的低下头去。本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是这样?之前都交代好了,待他们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应当是赵飞舟和郭梦呆在一起,郭梦受了欺负哭泣,赵飞舟妄自不负责任的画面。怎么眼下赵飞舟人影不见,郭梦却受了如此重的伤?

俞雅自是早已打听过,赵飞舟虽然性子火爆随了赵元风,却并不是个会无缘无故出手的人,赵家人也不会胡乱殴打女子。怎么会这般?只听郡守夫人道:“来人,将郭姑娘扶到屋里去,拿老爷的帖子快去请大夫。”

待丫鬟们将昏迷不醒的郭梦扶到里屋里躺下,大夫还未赶过来,俞雅转了转眼珠,开口道:“那人竟敢在府里打伤郭姑娘,定是府里人。今日来金菊宴的人这样多,难免人多眼杂,不如找人来问一问,郭姑娘方才是跟谁在一起?”

郡守夫人觉得她说的有理,便去找人下去传话,只说有没有人瞧见,今日郭梦与谁在一起过?

传话的丫鬟很快就回来了,说是洒扫的的小丫鬟见过,今日郭梦曾与赵飞舟走到一处过。

此话一出,姚氏的眼皮子便跳了跳,今日是她带着赵玉龙和赵飞舟前来的,赵玉龙和赵飞舟眼下也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偏生这两个小子的性子都如石头一般,愣是没有与哪个姑娘有亲密的想法。姚氏与周氏商量了一番,就带着自家儿子和侄子一同前来。谁知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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