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翻车现场(75)
她还敢拿这个来说事,姜与倦眉眼沉下来,低声斥她:“你太冲动了。”
“是,是妾考虑不周。是妾自负,又不想令殿下为难。若早知殿下珍重之心,妾…妾必定会选择依靠殿下、信赖殿下。”
“殿下一定能保护好妾的,对不对?”
反省态度良好。
姜与倦“嗯”了一声。又说,“孤既然是你的夫君,自然会护你无恙。”
白妗见这招奏效,眼睛一亮,立刻唤了一声夫君。
“夫君,现在可以放开妾了么?”
甜甜的嗓音,姜与倦有点怔。
白妗委屈地扁了扁嘴,装:
“疼。”
红唇嘟起,很可爱。
他难以自控,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唇角。一边将手伸过她的头顶,将红绡解开。
白妗努力偏了偏脸,他压得太近,让她呼吸有点不畅,手腕一松,耳边忽然传进清冷的一句:
“…不要让我发现,你在骗我。”
他低声说。她笑了笑。
“不会的。”
这个回答模棱两可。
不会让你发现,还是不会骗你?
一个谎言,总是要用另一个谎言来圆的。
她坐起身,揉着手腕,再次冲他一笑。
好像又是那个含情脉脉的少女,只不过,再不收敛眉目中的冷艳。
他看她一眼,再看一眼,忍不住想拥她入怀。
却紧紧地攥住手指,他知道自己必须克制。
此女是如此狡猾。
要是知道了他更深的心思,他将失去一切筹码。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还是好哄,唉。
白妗。嗯,舅妈…那男主是…大外甥?!(智障脸
那么,每日致命一问:
今天大外甥睡到白舅妈了吗?
没有
反过来?
没有
第35章 冠礼
“太子殿下, 小人来送玉带了。”
殿门被叩响,崔常侍恭声唤。
白妗推他一把,姜与倦便离开走了出去, 嗓音清润道:
“都退下吧,孤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
白妗迷惑, 那是要我伺候?
果然,转过屏风, 青年向她走来, 手里赫然拿着一条玉带。
白妗叹气,起身, 履行东宫“高级侍妾”的义务。
为他佩戴玉带的时候,他心情很好。
怎么知道的呢,毓明太子心情一好,他的手指就会不自觉地摩挲。
此刻,他手臂微微打开, 右手拇指就抵靠着食指外侧,正在轻微地磨蹭着。
白妗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 这个细节, 还是在与他相处中无意发现的。
这下,她是完全松了口气, 确定太子这身毛,是被她捋顺了。
心情也松快了些,腰上的玉带一扣好,她便满殿找梳妆台, 坐到铜镜前,却是一愣。
镜子中,竟然是易容后的脸。
摸了摸,毫无破绽。
“你画的?”
她问悄无声息来到身后的人。
姜与倦“嗯”了一声,十分淡然。
冠礼辰时开始,等她醒来再慢慢改装,必定是来不及的。
易容的材料,斩离一早便给寻了来。
此一术,他同善水学过皮毛,便索性尝试一二。中途斩离提出代劳,可他不想给别的人碰。
不想给别的人碰她。谁都不行。
反正习字逾十年,悬腕早已是家常便饭。
白妗蹙眉,再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观察,挑不出半点瑕疵。
他该记得多清楚,才能纤毫不差地还原?
对着这张看惯了,却并不是她的容颜,白妗有些没来由的别扭,拿起螺子黛,在眉上随意地描了描,便放下。
两弯远山眉,清新淡雅。
再将长发梳顺,绾个简单的瑶台髻。
袖子忽然被他拉住,白妗不解,他长长的睫垂着:
“妗妗,为孤束发。”
手里被塞进一把木梳,不容拒绝。她让了位,他便坐在她原先的地方。
太子正式的玉冠,陛下会在及冠典礼中亲手为他戴上。
现下满头乌发,只需用一根玉簪绾住即可。
白妗握着手中灵芝纹玉簪,想到一件事。
“殿下,妾送的簪子呢?”
她看向铜镜,他不动声色别开眼。
“啊。碎了。”
白妗立刻拉下脸。
姜与倦眼底笑意闪过,“骗你的。收在库房里了。”
白妗便继续梳理,嘴上抱怨:
“为何不戴那一支?难道殿下嫌它太简陋,上不得台面么?”
姜与倦唇角轻扬,不语。
那支白鹤振翅簪,不在库房。就放在镜子前的锦盒里,妥帖地锁着。
是她送的第一件礼物,要好好地收着,谁都不能碰,谁都不能看见。要一直保持光泽,不能黯淡。更不能磕着碰着。
他不说话,白妗便也没了兴致。
心知储君的及冠礼重大非凡,严谨到连一根簪子都不能出错的,也就耍耍嘴皮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