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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翻车现场(93)

作者: 杳杳云瑟 阅读记录

满到溢出来了!

“……”

她艰难地问:“殿下,您以前在庙里,是不是光挑水了?”

姜与倦肩上还扛着担子,立在门口,月光在他身后倾落。

听她这样说,他有点怔地看着她。

像个俊美又老实的挑夫。

白妗走过去,默默地给他卸掉长担。

肩膀平整的布料上压出一道印。

白妗有点心疼,这衣服一看就死贵。

他也默默地任她动作。

白妗边揉面,边跟他说,“妾听说有种花馍,逢年节都要蒸制的。春节蒸大馒、枣花 、元宝人、元宝篮。正月十五做面盏、做送小孩的面羊、面狗、面鸡、面猪,清明节捏面为燕,七巧做巧饽饽,像石榴、桃、虎、 狮 、鱼。四月,出嫁女儿给娘家送‘面鱼’,象征丰收,也有女儿出嫁作陪嫁的老虎头馄饨。”

“可惜材料不够,不然妾能给您蒸只鹤出来。”

她自个儿笑笑。

身后一直静静的,白妗还以为他睡着了。

回头,姜与倦望着这边,一双眼亮得跟黄鼠狼似的。

什么鬼形容,白妗呸了一声。

这个灶房,麻雀虽小倒是五脏俱全。

橱柜的角落里有个小型的蒸笼。

白妗生了火,把馍馍摆好,上锅蒸。

怀疑这里应该常常有人洒扫,不然不会那么整洁。

长长的板凳也没有落灰,白妗百无聊赖,索性坐到了姜与倦身边,想逗他说话,毕竟这样的太子真稀有,不逗白不逗。

结果姜与倦不理她,只顾剥大葱。

白妗想了想,夺过惨不忍睹的葱,从箩筐里摸出一颗兴渠(洋葱),塞到青年洁白的手心。

姜与倦看看手里的它,再看看她。

你剥啊,你快剥。

白妗笑得恶劣。

嘴角被他捏住,往两边轻扯。

“殿下…?!”白妗愕然。

您刚还剥大葱来着…?!

他捏她的脸:“不许叫殿下,叫哥哥。”

“哥唔…锅,”脸被揉得变形,白妗心里苦,我叫你大哥!

大哥行不,别折磨我了好吗。

“哥…哥哥你放手!”

她有气无力,连叫声也是软绵绵的。

他一抖,垂眼:

“不要叫我哥哥。叫夫君。”

“……”她不肯叫,他手里用力。

“夫君。”白妗很无奈。

对待醉鬼,还是哄着吧。

何况位高权重的醉鬼,供着吧!

终于肯放手了,他露齿一笑,温顺地靠了过来,修长的身子躬着,贴她脖颈:

“夫人……”

“……”

好歹比爱妃强不是?

少女的脸被他捏红了一块,似三月桃花,可爱又娇美。他搂着她,唇瓣有意无意地掠过她的脸颊,轻轻地挨蹭。

白妗突然觉得,喝醉的姜与倦好像小孩子,又难缠又顽劣…

可是,又有点乖巧…

只是一点点而已。

她把手伸出来,问他:

“殿下这几?”

他拍掉,“你傻子。”

“…”你才傻子,你全家都傻子。

不过稀奇啊,好端端的君子,还会骂人了。

居然也会有鄙视的小眼神了。

那挑起眉头,眯眼蔑视的样子,恨得她牙痒痒。

忽然想起那个晚上,他喝过杨花落尽,也是变得有点稚气。

眼珠子黑漆漆的,说跟她不熟。

她想着想着就笑了。

笑过又觉得不好笑,绷紧了脸回归高冷。

他见状,魔爪好像又要伸过来,白妗立刻轻声细语地转移话题:

“殿下,你第一次喝这个,杨花落尽,是什么时候?”

他凝神,想了一会儿:

“嗯…十…七岁…”

“好的,七岁,”白妗懂了,“喝了几口啊。”

他眨眨眼,表示孤的酒量很好,犹犹豫豫,最终伸出一根手指,吐字特别清晰:

“一整坛!”

好的,一杯倒。

看来是七岁那年,被忽悠着喝了一杯,结果不幸被放倒,且醉得很深沉。

从此,对这种酒的酒量,就定格在了那个时候。她自信猜得八.九不离十。

锅中蒸汽直冒,面食的香气四溢。

白妗推了推他,“七岁的殿下,妗妗给你做好吃的,先放开好不好?”

“不是七岁。”

“孤都及冠了。”

他将她圈在怀里,闷闷地说。

哟,您还记得您及冠了。

“那么,及冠的小殿下,您饿不饿?馍馍蒸好了,来点不?”

“…不小的,”他贴上来,认真看她的眼,“孤很大。”

“…”这话没法接。

白妗好说歹说,终于哄得他放了手,去找上次没抹完的黄豆酱。又炒了两道小菜,青椒土豆丝,爆炒茄子,还皱眉,觉得太素。

她认为的素,是辣椒不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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