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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差(265)+番外

“小孟,不许放肆!”南寄贤叱他。

孟曈曚不说话,南寄贤站起身道,“老师,我看他也经不起了,不如先上药吧。”

徒千墨一下就倒着扳起了赵濮阳肩膀,将他的头向后拉,赵濮阳的眼睛瞪得非常大,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急着要说话,却无奈嘴被堵住,“呜呜”的发不出声音。

南寄贤用手指替他取出了嘴里的纸团,赵濮阳对着徒千墨的地砖就是一通吐,吐出粘在舌头上的、口腔里的纸屑,吐了好久,每每一动,身后的伤就扯地发出惨叫来。这样一来,每一次的惨呼都是断断续续,听着更可怜了。

“吐完了吗?”徒千墨冷声问。

赵濮阳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用手撑在沙发上,“你这个变态,你们全部都是变态!放我走!有种的就放我走!”

“咻!”又是一道鞭子抡圆了就抽到他臀上,鞭梢带起了一串血珠子,“你是打不服了是吧。”

“打不服,就算打死也不服,难道就能打死吗?”孟曈曚又戳了一句过来。

“掌嘴。”南寄贤的声音像是从天上扩出来。

孟曈曚咬住了唇,南寄贤也不看他,继续低头看报纸。孟曈曚终究是不敢放肆,自己跪在地上,左右两颊各打了一巴掌。

南寄贤始终没抬头,听他两声打完了,道,“起来吧。”

“变态!变态!”赵濮阳接着骂。

刘颉忍不住,“濮阳,进了家里就要有规矩,没什么变态的。”

赵濮阳跪着死命拉裤子,他的内裤被他毫不顾忌伤口的提上来,血滴就贴在裤子上,看着凄厉的很。他扶着沙发扶手,先用一条腿试探着下地,就这样一个动作,冷汗就吧嗒吧嗒地打在沙发上,他压抑着齿间的呻吟,用双臂的力量支撑着站好,再拿另外一条腿去站,手上一滑,半个身子摔在地上。

徒千墨伸手想去扶,赵濮阳一把推开,不知怎么的居然又有了力量,两只胳膊扒着沙发站起来了,他回过头望着一边垂手立着的孟曈曚、刘颉,“你们是人啊,难道就由另外的人要打就打,要罚就罚吗?”

孟曈曚脸上还带着指印,“如果有一个人让你服,就算是跪在他面前自己抡圆了巴掌,又能怎么样。”

赵濮阳的眼睛掠过孟曈曚,追光灯一样的追到刘颉脸上,刘颉点头,“二师兄说的没错,老师和大师兄看重我们才会教我们罚我们的。”

赵濮阳向后退了一步,一个不稳重新跌回沙发上,正是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屁股上,“疯了!你们全都疯了!”说着就狠狠抓住沙发垫,转过头瞪着徒千墨,“我不是疯子!你放我走!放我走!”

刘颉快步走过去扶起赵濮阳,赵濮阳却是使尽了力气狠狠推了刘颉一把,刘颉没想到他居然会突然来这样一下,被推得向后退了好几步,正撞在孟曈曚怀里。孟曈曚平素冷惯了,可心中最疼爱的就是刘颉,他刚被南寄贤罚了掌嘴本来不欲再开口的,如今扶稳了刘颉却上来了脾气,顺手就将赵濮阳刚才被扒拉裤子掉出来的手机扔给他,“不识好歹。你走吧。”

赵濮阳连忙握住手机藏好,这才重新扶着床站起来,回头看徒千墨,“我要解约。”

徒千墨不说话。

赵濮阳再看南寄贤,“我要解约。”

南寄贤一直在看报纸,赵濮阳冲着孟曈曚喊,“合约给我!我要解约!”

刘颉小声道,“不觉得可惜吗?你可能有些误会,我们——”

赵濮阳连连摇头,“我要解约。就算是你们要我退赛也好,我一定要解约!”他说到这里就看着徒千墨,“徒总监,我要解约!”

徒千墨就两个字,“不行。”

赵濮阳拿出了手机,“不答应我就报警。我会告你的!”

南寄贤这时放下了报纸,冲他走过来,赵濮阳连忙藏手机,南寄贤望着他,等他将手机收好了才道,“你也长点脑子想一想,你报警之后要怎么说。”

赵濮阳被问住了,说自己被虐待吗?那怎么虐待法?被打屁股?全国人民都知道自己被打屁股,那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南寄贤看他犹豫,一把将他抱起来,赵濮阳一阵惊惧,“你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你还要软禁我吗?我后天要比赛,如果我不出场的话,你们以为你们瞒得住吗?你放开我!变态!亏你还是大明星,我还那么崇拜你,放开我!”

南寄贤任由他骂,却是将他像抱小孩子一样的直接抱到了自己房里,赵濮阳听见他关门更怕了,“你要干什么!我要出去!我不在这里!我要出去!”

南寄贤就说了三个字,“听我说。”他的声音不高,甚至也没有那种恶狠狠的语气,可赵濮阳却不由得闭了嘴,虽然在愣了几秒之后又开始骂,“你放我出去!”

南寄贤直接将他放在自己床上,拉开了床头抽屉,顺手就拿出了一双袜子,“要么闭嘴,要么,我堵住你的嘴。”他没有任何威胁的样子,可赵濮阳衡量了一下,却知道这个男人说一不二,也明白现在大叫没有任何用处,不说话了。

南寄贤将袜子放回去,关上抽屉,却是拉开了另一个抽屉,提出了一只药箱,“本来不至于打成这样,后天有比赛,还能跳舞吗?”

赵濮阳呆住了,这个人又在打什么主意,可是想一想,对方毕竟是名震歌坛的南寄贤,却也想不出还要怎样,只是在心中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南寄贤用很娴熟的手势开药瓶,“今天是你第一次见到小孟。”

赵濮阳的脑子乱了,看他用一根棉签蘸了明显是酒精的东西,突然脑子像是转过弯来了,“我要给我家人打电话。”

南寄贤点头,“可以。你还可以打110,我随时都可以让你出这个门,不过,我希望你暂时留到后天。”

“我要走!”赵濮阳很着急。

南寄贤道,“你怕留得久了,就变成和我们一样的变态?”

他说着就靠床坐下,“裤子脱了,我看看你的伤。”

“我要走!”他这话一说,赵濮阳更激动了,双手死死按着裤腰。

南寄贤道,“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你挨了差不多一百下,虽然老师出手有分寸,但你毕竟不是挨惯打的奴,要是哪里伤了碰了,以后都跳不了舞了怎么办?就算不会这么严重,哪一道伤留下个永远的印子,心里也不好受是不是。”

小赵濮阳可是很有些臭美的,犹豫了,但却还是道,“那是我自己的事。”

南寄贤将手中棉签放下,拿出自己手机,在通讯录里找了一番拨出去,赵濮阳可是紧张了,生怕他把自己卖给哪个人贩子。没想到南寄贤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赵叔叔吗?我是南寄贤。”

“是的,是我。”

“对,濮阳现在在我这里。”

“不麻烦,应该的。”

赵濮阳在心里嗤了好一会儿。

南寄贤把手机递给他,自己去了盥洗室。

“喂?”小濮阳还不敢确定这个电话是打给自己老爸的,尽管听清了声音,还要老爸再等等。非常小心眼地翻了通话记录的详情,确认是自己老爸的手机,可这样一来,小家伙要说的话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了,自己已经是大人了,说被新签约的经纪人抓到家里来打屁股,那不是要爸妈担心吗?于是小孩长了个心眼,“爸,我在嗯——徒老师,就是卡狄娱乐的资源制作部总监,徒千墨这里。爸,你记下地址:XX区XX路XXX号的XX号楼的第二十九或者三十层,嗯,我后天的比赛您和我妈一定要看,看完了来后台找我。”

“嗯?没事。没什么事。”

“放心吧。不会给老师和南哥添麻烦的。”

“我会努力,功课不会落下的。”

又依依不舍的说了好几句,尽可能多的透露了自己的信息,赵濮阳才不甘心地挂了电话。然后将南寄贤的手机拨去声讯台,假装若无其事地趴在床上想退路。

南寄贤从洗手间出来,却发现自己的手机还发出类似“男人的苦恼,时间太短怎么办”之类的广告,狠狠瞪了赵濮阳一眼,赵濮阳佯作不知。

南寄贤挂断,“能恶作剧了就说明也放下心了。上药吧。”

“我自己来。”赵濮阳道。

南寄贤看他,“你够得到?够得到就知道每一样用多少?挨打的时候该看的就已经看了,还遮遮掩掩的干什么?”

赵濮阳脸又红了,“你们是变态!我可不是!”开玩笑,屁股也是能随便给人看的吗?

南寄贤道,“这药是有些痛,就算是怕痛也可以叫出来,又没人会笑你。”

“我才不怕痛!”赵濮阳受不得激。

南寄贤口气还是那样淡淡的,“不怕痛又为什么不敢让我帮你。上个药而已,怕什么?”

赵濮阳拧过了头,“我不怕!”

南寄贤笑了,过来伏下腰轻轻替他褪裤子。

“我自己来!”赵濮阳还是脸皮薄。

南寄贤点头,将棉签交给他,“你自己来吧,就知道你怕。”

赵濮阳一下子就上了火,伸手把棉签甩出去,“你来就你来!我才不怕!”

南寄贤起身将被他扔出去的棉签捡起来放进垃圾桶,这才重新蘸了一枝坐过来,顺手一巴掌拍在他臀上,虽然不重,可赵濮阳如今的屁股哪禁得起这样打,痛得就是一哆嗦,南寄贤小心地用棉签替他消毒,“随手扔东西,这个毛病不改,这里还是要吃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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