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逆差(76)+番外

陆由心中冷笑,你也知道吗?

徒千墨却是接着道,“可是,我只问你一句话。当时,是谁爬上我的床,跟我说,想和我学,哪怕,挨打也没关系。”

陆由身子一下就紧了,是,的确是自己,没皮没脸的爬上他的床,自甘下贱地说挨打也没关系,果然,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如今这样,又能怪徒千墨什么,因此,他只是抖了一下就答道,“是陆由。”他这三个字咬得极重,豁出去一般。

徒千墨却是道,“你来找我之前,应该就知道,我的副业了。”

“是。”陆由无可避讳。

徒千墨还是握着他青紫交错的屁股,“是什么?”

“调敎师。”陆由不得不答。他的裸臀包裹在徒千墨掌心里,这个答案就更像是讽刺。

“你知道调敎师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徒千墨问他。

“陆由知道。”陆由咬住了唇,下唇已经出血了。

徒千墨用手指轻轻戳戳他屁股,“给我句实话,来找我之前,想没想过,最惨会怎么样。”

陆由闭上了眼睛,“想过。”

徒千墨轻声道,“会如何?”

陆由攥紧了拳头,“会被强曓。”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像是将牙齿都快咬碎了。

“强曓?”徒千墨笑了。

“不是。是我自己诱姧。”他如今才明白,比语言暴力更狠的是什么。旁人欺凌羞辱,又怎比得上你自己将尊严体面掰开了揉碎了滚在鞋底。原来,他不只是会要求自己掌嘴,连问话,也迫得你抬不起头。

“你误会了。”徒千墨的调子很平,“我是说,你觉得最差的结果,就是被强曓而已?”

陆由终于觉得没什么可再隐瞒,“就像不听话的mb会吃苦一样,我想,自己不反抗,应该,不会太惨了。”

徒千墨冷笑,“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是个变态,你越听话,我越作践。”

“我不知道。”陆由真的是快被逼疯了。

徒千墨长长叹了口气,目光望着不知什么地方,“我曾经有一个奴隶,因为强制性搼交,已经不能正常排泄了,他出事的时候,才十六岁。我可以向你保证,他比你还漂亮,还听话,还懂得别人的心思。若不是也以为不反抗就不会太惨,也不会被打破了极限。”

陆由不自觉地一抽,“是你做的?”

“不是。”徒千墨神色突然很黯然,“他以为自己找到一个好主人,可惜,那个人是个变态。”

“你帮他了吗?”陆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可是,他就问出来了,“没有。这一行有这一行的规矩,他签了奴隶契约,无论遭遇什么,旁人都无权过问。”

“你明知道那个人是变态,为什么不劝他。”不是一个好故事,陆由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愤怒。

“我没资格劝他。对M,我一向不投入感情。”不知为什么,徒千墨的目光很寂寞。

“他被这样虐待,跟你有关吧!”陆由有那种感觉,太强烈。

“是。他跟了别人还惦记着我,对任何一个S,这都是侮辱。所以,哪怕他被整治的很惨,也不会有人同情。”徒千墨没打算隐瞒。

“对一个那么爱你,那么信任你的人,你这样做,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陆由的情绪很激动。

“最初跟我的时候,就告诉他了。游戏一旦变成了感情,就只能走。我也不认为自己有任何错。”徒千墨的嘴太硬。

“你!”陆由甚至说不出话来。

徒千墨顺手在桌上拣了一枝笔,“陆由,我讲这件事给你,不是为了向你炫耀我多有魅力,只是希望你明白,有些时候,做错一个决定,就万劫不复。”他将那枝圆珠笔按下来,停在陆由閮口,“比如,我就曾经因为一个奴隶在绝不可能完成的时间里没有写完《悔过书》,要他口述,我记录,划在了後閮里面。”

“变态!”陆由大口喘着气。

徒千墨只是道,“调敎只有创意,没有变态。我也曾经因为一个奴隶挑食,在灌肠之后将香肠给他放进去,要他用内壁的力量等分成三小段,而后再自己用力排出来,吃下去。分的不均匀,排的时候挤碎了,就一直做到满意为止。”

“恶心!”陆由只听就已经受不了。

徒千墨的口气依然未变,“我还因为奴隶在悻交的时候夹痛了我,就叫他每天夹着一个充气塞子练习收缩,不到一千次不许休息。或者,冬天的时候,将暖水灌进气球里放进奴隶後閮去,等暖热了我再揷入,什么都不做,就要他含一晚上取暖。”

陆由没想到这样恶心变态的事情他居然能这么平静的说出来,徒千墨却只是道,“这样就受不了了吗?你以为这个圈子里令人闻风丧胆的骑士只有这种小小手段。我还有一个外号叫S的S,就是因为,曾经跟着我的M大多数都长成S了,尤其擅长的,是捆缚。知道为什么吗?”

陆由说不出话,他连听都觉得脏了自己的耳朵。

徒千墨笑,“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徒千墨拍了陆由屁股一把,“腿分开——”

“你,你要干什么!”听他不动声色的讲了那些可怕的事,陆由几乎要哭出来了。

徒千墨只是一哂,“不做什么。”他目光太狠,盯着陆由厶处,陆由整张脸都被胀得发紫,这个男人,简直,太,太,太变态了,想了半天,居然连骂他都词穷了。徒千墨只是道,“我最不能容忍的,是不懂得节制欲望。因此,每一个跟着我的奴隶,第一课,都是学习怎么样将自己阴胫束缚起来。当然,如果欢爱之前,我肯钦赐他们锁阳环的话,那绝对是爱护的奖励。因为,在我之前攝精的话——”

“别再说了!”陆由吼了出来。

“啪!”徒千墨一巴掌就打在了他臀上。

“不说!你现在知道吼我不说了,当初一进门就爬我的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经历的,可能比现在惨一千倍一万倍。陆由,我不是要吓唬你,刚才讲的这些,比起真正的惩罚,都只是情趣而已,你真的以为,凭一个听话,就能拿捏的住徒千墨吗?”徒千墨是真的怒了。

陆由屁股火辣辣的疼着,他没想到,只是一巴掌,怎么会疼成这样,“我——”

“你什么!你和我倔和我怄,你自己知道是为什么!动心思摆脸色,如果不是早知道我不会这么对你,凭什么和我斗!”徒千墨吼他。

陆由说不出话来了。

徒千墨拿起了藤条,“嗖”地一下就抽下去,“你是落难的王子还是微服私访的皇上,口口声声说要努力,为了《晚照》愿意吃苦受罚,你自己是怎么做的!”

“我——”陆由完全被他打懵了,一时间根本想不起这和自己同他怄有什么关系。

“我收下你。当你是我的弟子,教你管你还要哄着你,你是凭什么!这张脸,床上功夫,还是比别人更玲珑七窍心肝!”徒千墨说得太狠了。

陆由的屁股本就带着伤,哪经得住他这么打,这样抽下去,真是怕都打破了。

徒千墨顺手拎起他脊背,“站起来!”

“是。”陆由跌跌撞撞的,扶着桌子还是站好了。

“腿拿过来。”徒千墨命令。

陆由不知该怎么做,徒千墨一下就提起了他左腿,陆由不防,整个人屁股着地就倒在了地上,疼得连眼泪都跌了出来。

徒千墨却是一点也不怜惜,将他小腿肚子朝上颠了个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怄什么!”

陆由没话了。

徒千墨将手并做四指狠狠抽了一巴掌他小腿肌,“当着你三师兄的面,踩你了压你了,心里不舒服了。”

“陆由不敢。”陆由吸着鼻子。

“唒!”徒千墨又抽了一巴掌,“还敢犟嘴!”

陆由也委屈了,“您觉得陆由犟嘴了,陆由掌嘴就是了。”

徒千墨训他,“给你脸了是不是!抱着哄着不舒服,一定要挨打才行!”

陆由不敢说话了。

徒千墨瞪他,“自己和我说,三师兄对你怎样。”

“很好。”七窍相通,陆由口里都像是含着泪。

“他要你重来一遍,当时,有没有闹情绪!”徒千墨训他。

“有!”陆由梗了梗脖子。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徒千墨将他腿扔了下去,脚砸在地上,陆由疼得脸都绿了。

陆由不说话了。徒千墨这么掰开了说,他能讲什么,难道是说,他没想到老师会这么不顾头脸的打他,让他失望了吗?

徒千墨却是又拍了拍腿,“趴上来。”

陆由不知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又会怎么样,却是不敢违抗命令的,听话重伏在他腿上。

徒千墨道,“陆由。道理,讲到这了。话,也没那么多了。我记得告诉过你,你最大的毛病就在于凡事喜欢多想一步,并且,只想一步。既然如此,我也不让你猜,将要讲的全告诉你,你自己考虑。”

陆由突然觉得,自己恐怕又要掉进一个陷阱了。

徒千墨却是开口道,“我刚才讲了一些恶趣味给你,你或者,并不明白。关于S-M,至少有一万种理论,但是,在我的概念里,S和M,只有互相取悦,调敎的过程,是放纵的过程,在特定的情境里,大家各取所需。看着M在我的创意之下呻吟哀求,哪怕再痛苦也要强迫自己去做,我会得到一种很大的满足感,M也会享受这样的状态。这只是一场游戏,只要游戏的双方遵守规则,就可以得到极致的快乐,当然,也和每个调敎师的手段有关。但是,我想,这种模式,如果换了你,你并不会感到愉快,是吗?”

上一篇:假年 下一篇: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