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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差(8)+番外

白色,并且一周只有两双可以替换,没有任何理由,必须保持绝对的干净。任何一点可憎的汗渍或者脏污,换来的只能是毫不容情的藤杖。慕斯现在都还记得,慕禅是怎么样提着藤杖站在水池边让他跪在那里将一双足球袜搓洗到破的。被哥哥抓了现行,就不会有肥皂或者洗衣粉了,两只手一直搓,搓到干净为止。

慕斯除去了鞋袜,全身上下仅剩下一件白色纯棉的贴身背心和同样质地的白色内裤,他站在案几黄金分割点的位置旁,哪怕知道没有任何转寰的余地,还是不自禁地回头看了哥哥一眼。

慕禅就站在离他半米处,手中是藤杖,面无表情。

于是,慕斯认命地,将内裤缓缓褪下来,伏在案几上。

有些凉。

慕禅走过来,没有握着藤杖的左手轻轻按住了他的腰。

“哥——”慕斯的声音带着些忐忑。

慕禅看着弟弟,从幼年起就被他逼迫运动锻炼出的完美身形,宽肩,窄腰,翘臀,长腿,皮肤也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光泽。

甚至,连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肌肉,也绝对符合任何时代关于男人力量的审美。

他的臀,经过这么多年的教训,还是不能完全放松下来。而这样的一种状态,却让他的身形更加漂亮,线条也更加流畅圆融。

“是要我从头教你规矩吗?”藤杖抵在桌案上,慕禅的声音很静,不冷,但是,太沉。

他站在这里,目光之下,是慕斯的每一寸身体。他清楚地看到,他的弟弟,打了个寒战。然后,身子向下微微一挪,手臂缓缓撑在案子上,坚强有力。却是深埋下了头,打开了双腿。最羞耻的部位,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哥哥眼前。慕斯本能地脸红了。

慕禅却并没有扬起藤杖,“从走进这里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应该有随时准备接受教训的觉悟。二十下,小惩大诫,我希望能帮助你平静下来。”

二十,是一个绝对恐怖的数字。这是完全超出他预期的。慕斯抿紧了唇,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已经因为紧张和羞涩而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即使未及藤杖加身,他的臀却已经开始发麻。

“如果你的臂和腰还是这样没有一点力量的话,我不介意从今天开始给你一个新的训练计划。”慕禅的声音很淡定,带着高高在上的审视态度。

“对不起,是。”哥哥手里握着藤杖的时候,服从之外的第二选项是,绝对服从。

慕斯的手臂撑得更直了,自然,臀也抬得更高了。

臀和腰线以一种优美的弧度连接着笔直的双腿,健康,有力。

慕禅选了一个最适宜落鞭的角度。

“嗖!啪!”第一下,毫无保留。

藤杖落在慕斯白皙的臀面上,红色的檩子随即绽了起来,然后以一种不可思议地速度高高肿起。

慕斯狠狠咬住了嘴唇,撑着几案的手死死用力,这样的姿势,这张案子有些长,他的腿也分得太别扭,他的呼吸已经不是很舒服。可是,他没有动。正如他一直都知道的,任何乱晃都只能佐证最近的体能训练非常不合格而已。

慕斯良久才透出一口气,“一。”

站在他身后的慕禅却摇了摇头。第二下藤杖,便不是落在他臀上,而是抽向他挂在膝盖上方的白色内裤。打在腿上要比屁股上疼得多,那么轻薄的内裤,根本没办法抵挡疼痛。可是,藤杖没有触及到皮肉,这一下,便不算惩罚。

“一。”

第三下,力道更重,却依然隔着内裤。

“一。”

第四下,同样。

“一。”慕斯口中报数,心中不知是多少委屈。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哪里要被哥哥如此刁难,哪怕痛得连冷汗都砸在黄梨木的案面上,他依然保持着双腿的稳定没有颤动,他真的不知道哪里才是需要改正的地方。

第五下,慕斯的报数还是一。不舒服的姿势和绝对不够安宁的心态将梗滞的气息憋在胸肺里,透不出来。

第六下的藤杖却是更重了,而且,是击在和第五下同样的位置。慕斯知道,这是惩罚。惩罚他,直到现在还不明白错在哪。

第七下,打得太刁钻了,藤杖擦着他大腿后侧,不是敲击,却是作为鞭子一样的抽下来。

“咻!”

疼痛太过锐利,质地优良的内裤被划破了。

第10章十、自惩…

第七下,打得太刁钻了,藤杖擦着他大腿后侧,不是敲击,却是作为鞭子一样的抽下来。

“咻!”

疼痛太过锐利,质地优良的内裤被划破了。

“一。”还是一。如果不是从小的教育,知道什么叫做不可违抗,慕斯想,他一定连眼泪都掉下来了。

藤杖继续落,很重。这一下,落得很实。打在刚刚肿起来的大腿后侧,像是疼得要沉下去。

“一。”慕斯的手指抠着梨木的几案,死死的抠着,身后,实在是太疼了。

“碰!”藤杖敲下来的声音已经成为闷的。

慕斯的嘴唇被咬破了。于是,咽下了带着腥甜的鲜血,“一。”打到这个时候,他很坚持。

慕禅继续落鞭。还是打在内裤上,内裤包裹下的皮肤已经开始充血。慕斯能感觉到,那些汩汩的血液以一种液态逼进固态的形式胀起来。他的皮肤像是充满液体的气球。

“呃~一。”冷汗开始大滴大滴地向下落。

“刷!啪!”绝对沉重的教训,慕斯死死攥着桌案的手再也握不住了,身子沉了下去。

“对不起。”慕斯大口喘着气,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重新撑起来。

第一下鞭痕独立的梅花枝一般横在慕斯臀上。尽管是恐怖的紫色,但究竟不如他大腿后侧的伤那么瘆人。这样的十下打下去,慕斯的皮肤已经泛出了令人担心的小血点。疼。什么麻,痒都没有了,只剩下疼。太疼了。

慕禅却不再落鞭。等待了很久,慕斯甚至连五脏都缩在了一块,重新支着手臂将自己屁股抬得更高些。比起挨打,他更怕的就是如此的等待气息。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做错了就打,不对了就罚。道理,从来不是用口讲出来的。

慕禅将藤杖收回在了手里,并且,站得离案几远了一步。

慕斯有些难以置信地回过头。

“趴下。”慕禅命令。

“是。”慕斯将自己身体贴在宽大的梨木案子上,案子很硬,身体贴上去的触感有一种太过坚实的冰凉。

他不敢再抬头,额头抵着案面,双手非常标准地绞在后背上,握得紧紧的。平头案的棱子抵着他腰,才趴了一会儿,连腰上也被镉出了一道红印子。这种姿势,很不舒服。

慕禅就那样提着藤杖站在他身后。慕斯仿佛能听到心脏击在几案上的声音,有种于无声处听惊雷的强烈不安。

他无意识地动了下。

“嗖!”

狠狠的一记藤杖直直地敲在背上,只这一下,白色的背心就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啊!”慕斯的背一下子弹了起来。

“我叫你趴在这休息吗?”慕禅的声音很淡。

“对、对不起。”慕斯大口地喘着气。

“噔”的一声,藤杖轻轻磕在了案子上。慕斯又是一下轻颤。

“说。”慕禅的声音还是很淡。

“我、我——我不知道。”

“啪!”狠狠的一下,甚至连紧压着的空气都被这一藤拍了下来。慕斯甚至有一种空了的感觉,两秒钟之后,他后背上才开始翻江倒海的疼,那种感觉,就像是最大的浪打上最坚硬的礁石。

藤杖非常危险地停在了他臀上。

慕斯不自觉地收紧了臀肌,却又因为想起哥哥的教训而在一秒钟内说服自己放松下来。挨打的时候不许绷着,完全是打出来的领悟。“哥,我,我真的不明白错在哪里。”

“好,你起来吧。”慕禅的声音淡淡的。

慕斯只觉得整颗心都绷在了一块,战战兢兢地从几案上爬起来,满头满脸全是冷汗。

慕禅看了他一眼,慕斯顺从地提上内裤。

慕禅却是将藤杖放在了案子上,一步一步向前走。打开了靠在最角落的黄花梨素身顶箱柜。

慕斯不明白哥哥要做什么,只得定定站在那里。才一犹豫间,竟看他自柜中取出了一柄紫铜镇尺。慕斯立刻慌了。

“哥——”

慕禅右手提着镇尺,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间。

“哥!”慕斯大着胆子叫了一声。慕禅根本没有看他,径直向外走去。紫铜镇尺放在外间书桌上,他自己却是走向床头的梨木角柜,捧出了一只差不多五十厘米高的黄花梨小药箱。

“哥,哥!”慕斯这次是真的急了。

慕禅眼里耳里却仿似全无他这个人,自己将药箱架在了书桌上,却又从书桌下的柜子里取出了两个硬皮笔记本在桌上撴整齐摞在药箱上。而后,他将自己左手展开,掌心朝上,着实搁在了本子上。

调整好角度,便用右手抓起紫铜镇尺,狠狠一下,重重砸在自己左手掌心上。

慕斯一下子就从内间冲了出来。

“一。”慕禅自己报出了数。额上的冷汗以一种太过迅疾的方式滑下来。

镇尺第二次扬起,慕斯这一次是再也顾不得了,一下子就抱住了他右手,“哥,不要打自己,小斯知道错了,是小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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