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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同人)斩愁+虚花悟(斩愁后传)(182)

杨无邪道:"良心。"

白愁飞冷笑道:"那么你就是想让我这个没良心的人来做等事?也好,戚少商死了,正好可以推到我身上,不错,不错。"

杨无邪闭了嘴不说话,道:"说实话,我还不信你。若非实在想不出你会害戚少商的理由,我倒真不放心这两片花瓣。"

白愁飞伸指把那两片白色花瓣捻碎,捏开戚少商牙关塞了进去。顺手端了桌上一杯酒,给他灌了下去。戚少商神智早失,酒液都顺着他唇角流了下来。白愁飞皱了眉,望向杨无邪,杨无邪又回望过来,两人就僵在那里。

最后杨无邪干咳了两声,自顾自地走出房去,还顺手将门带上了。白愁飞听得他故意放重了脚步声离去,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低了头看戚少商时,心想这人还真好命,杨无邪就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还睡得这般安安稳稳的。

叹了口气,白愁飞倒了杯酒在自己口中,俯下了身去。将要触到戚少商嘴唇时,又顿住了。戚少商的脸这时候看来,却年轻得出奇,甚至还有几分孩子气。白愁飞眼中那种莫测高深的光彩又出现了,低下头,撬开戚少商的唇,酒液缓缓流下戚少商口中。

白愁飞站起身,微笑道:"我救你,你是该感激我呢,还是该恨我?戚少商。"回了头推开窗,日光射入房中。白愁飞整个人似在发光。

伸手拔了那柄湛卢,竟似比日光还亮。白愁飞的手指顺着剑刃慢慢滑过,眼神却渺然散乱得就像那一线线射入房中的光。

"好剑,夜间如冰影,日间胜霞晖。永不沾血的剑。比戚少商的那柄‘痴',更胜一筹。"白愁飞的眼光掠向窗下那个莲池,若有所思。那柄被戚少商弃入池中的逆水寒,如今可还沉在池底?戚少商弃剑之时,又是何等心情?

忽听身后风声响处,白愁飞转过身来,只见戚少商人已到了身后,两眼发直,似已不认得他似的,双手直扼向他咽喉。白愁飞猝不及防,已被他把脖子掐住,一时间难以挣脱。戚少商本来力大,此时势如疯狂般,白愁飞已握不住剑,铮地一声落了下来,右手并指如戟,直向戚少商脑后死穴点去。

已堪堪触到戚少商脑后穴位,白愁飞的手指又微微一顿。一时间他面上的表情复杂难辨,手指便停在空中。

"顾惜朝,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你为什么一定要来挑战我最后的底限?你为什么非要逼得我杀你?你为什么不守约?你为什么不承认你是顾惜朝?你为什么一定要折磨我?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要我死吗?你把我的命拿去啊!你如今连我的命也不屑要了!顾惜朝,你好狠!"

戚少商双手将他的脖子掐得更紧,白愁飞眼中闪过一丝怒色,手直往前送去。

"你干什么?!"

杨无邪直推了门冲了进来,一指点了戚少商睡穴,把戚少商拉开。白愁飞抚着脖子站起身来,肌肤上已留下几个青色的指印,他哼了一声,道:"我若不杀他,他便要杀我。"

杨无邪已扶着戚少商躺了下来,道:"治法错了。"

白愁飞淡淡道:"尽人事,听天命。怎么治只有伤情的主人知道,她又怎会告诉我?"

杨无邪瞪着他,道:"你知道。"

白愁飞面上浮起一丝几乎是无意识的笑容,道:"我不知道。"

杨无邪重复道:"你知道。你可能从前不知道,但是,在刚才你给戚少商解毒那时,你是一清二楚的。"

白愁飞笑了笑道:"我确实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奇怪。"

杨无邪道:"奇怪什么?"

白愁飞坐下,倒了杯茶道:"奇怪皇上怎么可能轻易地把解药给我,奇怪那位一心想致人死命的娘娘怎么也不阻拦。"

杨无邪几乎就要冲上去揪他的衣襟,怒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说?"

白愁飞摊手道:"不确定,或许是皇上今天心情好,不想计较?"

杨无邪瞪着他,一字字道:"把戚少商害成这样子,对你有何好处?"

忽听房外有叩门之声,有人低声道:"杨总管,狄飞惊来访。"

白愁飞笑道:"来得正巧,大约是找到了什么证据,来兴师问罪来了。"

杨无邪沉声道:"雷纯是你杀的?"

白愁飞道:"是不是我并不重要,只是你能否让狄飞惊相信?狄飞惊信不信也不重要,六分半堂背后还有别人,只要那个人不相信,你杨无邪拿我一样的没办法。"

杨无邪注视着他,道:"你是想陷害戚少商。"

白愁飞微笑道:"我害他?那有何意义?"

杨无邪慢慢道:"那意义可就多了。戚少商跟六分半堂为雷纯之死起了冲突,你想坐收渔人之利?你却未曾想到戚少商如今会是这等状况,才会去替他求药?你也发现这疗愁的解法有问题,你却顺水推舟将计就计,把戚少商弄成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