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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召伯先生家书(29)

作者: 书春文丐 阅读记录

阿西:“我同他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神助攻、吃个醋,千里马一开,好运自然来

第11章 疑似“故人”来

方达曦:“滋味怎么样?”

阿西:“同我一样,很好。”

阿西登上了楼,抬脚刚比方达曦多站了一层,又折过身子,拿嘴去靠方达曦耳朵上的珍珠。

阿西:“兄长,这珍珠,我补的好不好?兄长等我到现在,是想同我上/床么?兄长没喝酒吧?喝了酒,这会儿兄长就该丢掉清醒了。从兄长那间屋里看月亮和玉兰,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我总想着找一天,把咱们之间那扇门的钥匙翻出来,我会拿着那把钥匙,打开我与兄长屋子之间那扇门的锁,我会拧开门把,从那扇门里穿过去,走到兄长的房间里,我会把兄长摁在床上,脱了兄长的衣服,亲兄长的额头、眼睛、耳朵、嘴巴、脖子、胸、腰……”

方达曦:“你做梦!”

这三个字,骂得实在有些欲拒还迎的嫌疑,方达曦自己都理亏了。

近一月没回静蝉路,今个才着家,大半夜的,就方达曦又跑回了酒店,身下的电影皇后还险些因他断了气。

满身的欲望粘着汗,方达曦不大想得明白,世上为何会有出家人,红尘嚣嚣供人翻滚不是很好?要就要、争就争、毁就毁!

三圣教堂、庆安寺庙,他自小就拜,可他拜的却不是天上的神明,是自己心中的欲望。造极的欲望像是饿了半月的人,手里新得的干馒头,这欲望里带着剌嘴,能噎死人,却叫人狂悖地沾血吃下它!

次日,方达曦起了个早,搂着电影皇后去聚昌号买了颗拇指大的塔菲宝石,赔偿昨晚的理亏。

可见男人给女人花钱买珠宝,终究为的是讨自己安心、开心。

末了,方达曦与电影皇后约了晚间的饭,便就预备去会新秘书长。

庆安寺的大殿蒲团上盛着沪城的新秘书长李鸿安,他身上披着百衲衣,可想见往常是个做了功德的人。

李鸿安他长的也是很有些佛缘,就是嘴巴太小,像是兼毫没沾墨水就轻轻勾上脸皮的。大略是造物主做画工时,闲来无事抠脚板,也想看黑豆大的嘴,要怎么将饭吃进嘴里去。

方达曦也打听了,据说李鸿安的家族曾也很有些长久名望,他的父亲是块白嫩的豆腐,好看好吃,就是素爱倒地与稀碎,做不了工程;母亲是块金刚钻,晶亮、坚毅、善长攻坚与锔补,是个能挂帅的。

小李鸿安在一块豆腐与一块金刚钻活了十几年,本该成个稀泥或是面糊,只是父亲不晓得为什么突然丢了祖上丰碑,没了下落。母亲呢,因没有软度,自晓得丈夫丢了,就硬从楼上往下栽,跟着丈夫的下落碎亡了。

没了爹妈的小少爷就是废物,成了落水的狗,谁都有义务跟过去扔去几块砖头。因此,李鸿安的少年是大不如意的。他常去当铺,以至身上总有樟脑味;他常饿肚子,以至偶得一颗糖豆塞进小嘴里,他也不敢咬碎,只能拿舌头顶在颚上,等糖豆自己慢慢化,以免化得太快;以至平京的远房不愿收留一张讨饭嘴,他也不懂什么叫暗示与斗心眼,他还是要强留在平京。直到被远房指着脸面骂,他再无法装耳聋眼瞎,便就出了家,做了和尚讨生活。

那年,平京闹了地震,塌了平京的一家妇幼院,李鸿安将产妇全接进了庙,还给统统补了肉。庙中见了血光与荤腥,却也降下三十六个男女小罗汉。

这都是李鸿安的攀天大功劳,他衣着产妇们拿三十六块襁褓缝的百衲衣,成了活佛与菩萨,还顺便娶了个吃斋的护士,借机还了俗。

只是,活佛谁不想请进自家门呢,沪城政室厅的前秘书长吴海鹰的千金也瞧上了李鸿安,千里奔袭至平京,闹了几场,将李鸿安的菩萨心肠涮了锅,径直将他倒插进了自家门。

一朝成了“驸马”的李鸿安很有些脾性,哪肯轻易开口唱四郎探母呢,但这就叫他新岳父吴海鹰刮目相看了。以至不过几年的光景,沪城政室厅秘书长一职,到了李鸿安与他的岳丈这里,竟成了个异姓世袭。

因此,李鸿安在沪城得了个民间碎嘴封的、颇上不了台面的号:“马上得天下秘书长”——关了方达曦几处工厂的沪城新秘书长,正是李鸿安!

方达曦来时,李鸿安正同庆安寺住持立在厢房外晒佛经,还因庆安寺中满是烧香人,不愿与方达曦多聊庙堂事。

方达曦因此瞧了眼宋戈。

宋戈借了住持的木鱼,出了厢房,将外边烧香人的心,敲得被喉管子拎了起来。

宋戈:“申帮方爷来烧香,庆安寺今个不进客了,各位都回家去吧,明个再来!明个的进香钱,各位都来申帮算领。”